第八章 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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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明顯的差異。

    以期在服用時讓服用者發現明顯的不同而引起警覺。

     我真正的目的何在? 因為這樣做,可以使警方對家父的懷疑一下子轉到千野先生身上,他殺了三位董事,做成是家父所為,為的是能坐上經理的位子。

    為了使人認為他也是受害者,故意在自己的家中也放置了毒丸。

     我告訴你,可能會有别的解釋。

    兇手另有其人,他也想毒殺千野先生,再把全部罪名嫁禍給家父。

     你說,可能還有别的解釋。

     那個時候,你的直覺已經接近了真相! 另外一個解釋是,真正的兇手做了一切,然後把全部罪名嫁禍給了你父親。

     事實上,我這樣做,是圖謀千野宏先生難于下台啊! 我絕對不希望千野先生死,也沒有想過他會有罪,因為證據不足,我認為他不緻被起訴的。

     然而針對他的“灰色”疑惑将永遠不會消除。

    這麼一來,他将失去管理人的資格,他也可能主動引身而退。

    另一方面,因為隆先伯父的死,我可以繼承他的一部分股份。

     他原來持有全股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又接管了家父的股份,等于一個人擁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股權。

     他沒有兒女,财産将由妻子和兩個弟弟繼承,興二伯父也死了,我就可以代亡父繼承了。

     興二伯父死後,他的财産将由妻子和女凡繼承。

     不過,隆太伯父和興二伯父的遺屬們即使持有公司的股權,似乎也無意要加入經營管理。

     加上千野先生退出的話,我就有機會站在公司的最高領導層了。

     無論如何,那是家父的功績,由于他的功績才使公司有了今天。

    我替父親完成了複仇計劃,我本身将成為領導人,然後帶領一班有才幹的年輕人班底,繼續家父中途受挫的研究,我相信這是孤獨而死的父親留下的遺願,在夢中向我托付。

     可是阿透,這真是富有諷刺意味的事情,當一切基本按照我的計劃進行的時候,我卻失去了霸占蘆高公司的野心。

    我既不像父親,是那樣的天才,也不像隆太伯父那樣有經營才幹。

     複仇結束了。

    這樣,父親就會饒恕我了吧?然後我會回到巴黎。

    現在的我把那一邊當成了故鄉。

     我這樣決定,準備向麗香告别。

     在偷走了蓖麻子白朊後,我一直沒有去找過她。

     我怕萬一被人知道丁我們之間有來往,查出她的存在和蓖麻子白朊的來源,也許會牽連到戎。

     可是我想在臨走之前一定要見她一面。

    這個念頭驅使我不得不采取了行動。

     我當時做了周密的考慮,我讓她坐出租車到都留市,再換上我的車,然後去相模湖畔的老酒店,做最後的告别。

     可是,我終于發現自己失策了。

     回東京的路上,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或。

    想擺脫時已經晚了。

    對方已經知道了我的車牌号碼。

    當然,麗香的出租車也被人跟蹤了! 兩天後,今天早上六點鐘,麗香打來了電話。

     “我想再和你說一句再見。

    ”她說道。

     我馬上明白了她要幹什麼。

    我也知道我無法阻止她了。

     她決不是我的同謀,但是借着她神奇的誘導,我偷到了蓖麻子白朊。

    我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到了,看明白了,也許她怕自己受到審訊,一定要在蓖麻子白朊的來曆上做證,陷入了種種苦惱和困境,因此不得已選擇了死亡。

     我也如此。

    刑警找上門來,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真的,我想跟你做一次分手的旅行。

    可是我有預感,可能沒有機會了。

    不過,也許那樣更好? 遇到你真好。

     真誠地祝福你。

     有一天會有一次愉快的旅行的。

     六月十九日早白藤秋人 透子把秋人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看着,眼前浮起了一個情景。

     那就是自己上幼兒園的時候,隆太伯父把自己帶回家,在庭院的沙地上玩耍。

     她用沙土按照伯父家的形狀,蓋了一座“城堡”。

     不久,起人叔叔也帶來一個比她大六歲的少年。

     當起人叔叔進去後,這個少年走向了沙土堆。

     他用那雙靈巧的手,為透子建造了一個尖塔和城門。

    透子開心地幫着忙。

     可是,當這座城堡快要完成時,他突然把它摧毀了。

     他做這件事不計後果,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那個挺直的少年的背影,至今還深深地留在了透子的腦海裡。

    這個少年正一步一步地離自己而去。

     一個星期後,透子上學了。

     今年的梅雨是“男人型”:下雨期間,偶然也出現大晴天。

     當透子走進校園時,一隻小型飛機穿過了清澄的晴空,它在透子頭頂上盤旋了一下,然後一下子直沖白雲,轉眼之間變得無影無蹤。

     “今天晴朗沒有風,正是最佳的飛行氣候。

    ” 隆太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我去了。

    也許會在雲間見到起人叔叔哪!” 一切就從那天開始。

     從那以後,透子感到自己已經旅行了一次了。

     的确,什麼時候可以再有一次新的旅行? “透子……透子!” 透子回頭一看,一個颀長身影的人正從走廊那邊奔跑過來。

     條紋的運動衫、牛仔褲,彎着膝蓋走路的特點,是田久保曉。

     他“叭哒叭哒”地走到她的面前。

     “嗨,透子,好久不見了,你好嗎?” “嗯。

    阿曉,你也好嗎?” “晤。

    ” 阿曉點了點頭,盯着透子看了一會兒。

     “透子……你好像變了。

    ” “是嗎?” “晤,确實改變了。

    ” “怎麼改變的。

    ” “我不會形容……怎麼說呢?是不是變得更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