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空中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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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在凋布機場的辦公室,也分别向運輸部航空局、羽田的搜索救難協調總部報告了這次意外事故。

     航行局運行科向運輸部常設的意外調查委員會請求調查。

    于是,該會便馬上決定派一名調查人員奔赴現場。

     一小時後,那名調查人員趕到了現場。

    一般情況下,調查人員是飛行機械師或空中管制的專家。

     再有,和凋查專家同時的還有一名助手,專門負責與警萬聯系,以便查清事件是謀殺還是意外。

     接到報告的一小時後,即十一點四十五分,山梨縣警方派出的搜查二科特别組和法醫人員一行人趕到了現場。

     當時,白藤隆太的屍體已經放到了岸邊的一棵松樹下,身下鋪了一塊臨時找來的蘆席。

     他從機艙裡被人拽出來時,曾微弱地說出了“起人”的名字,以後便昏迷了過去;等把他放到岸邊上時,他已完全停止了呼吸。

     經警方的法醫檢查後,确認他已經死亡。

     “頭部的外傷很少,可能是顱内出血。

    救出時還有輕度意識,大概是‘中間清醒期’。

    ” 法醫說道,周圍的人也在感歎道。

    但也有幸災樂禍的,認為有錢人願意玩冒險,死也不值得惋借等等。

     “就隻有這一名駕駛員。

    ” 中裡看到特别組的組長鶴見三郎警視,便提示了一句。

     “是啊。

    他是蘆高公司經理白藤隆太,五十五歲。

    據說已有十八年的飛行經曆了。

    ” 鶴見對中裡說道,他事先從調布機場的辦公室收到過有關材料,因此對這次的有關情況知道的多一些。

     五年前破獲旭丘别墅殺人案時,年長中裡三歲的鶴見也是作為縣警方的調查人員到現場偵破的。

     當時他是搜查一科的高級刑警,現在也己升為警視,在搜查二科擔任科長這一要職。

     “聽說他在墜機之前還和調布的塔台聯系過。

    ” “對。

    所以才能很快确認墜機現場,這次的目擊者也不少。

    ” 鶴見是一個性格爽快的人。

     “可是……墜機的原因是什麼?天氣又這麼好……” 中裡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

     “據說他報告發動機有了故障,在迫降時失敗,是結了霜什麼的。

    ” “哦?” “後來他改為滑翔,但仍然無法順利降落,這才……” 鶴見對中裡大緻說了一下他掌握的情況,但中裡對飛行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三鷹市婦産醫院的一名醫生,是中裡的高中同學,他自己就有一架私人飛機。

    在一次伊豆地區發生難産和急症時,就開着自己的飛機出診,有時還把病人運到東京,因此挽救了不少生命,成為當地的美談。

     那名醫生常常找中裡聊天,中裡也坐過一次他的飛機,他知道飛機遇到氣流時的危隆狀況。

     “結霜是怎麼回事兒?” “也許在起飛之前他沒有放幹淨機翼的積水吧?” 鶴見所在的搜查二科,負責處理包括飛機在内的各種交通工具的意外事仟,所以他多少也知道點兒航空方面的知識。

     “可是,在起飛前放掉機翼的積水不是基本的淮備工作嗎?” “是的。

    不過聽說有不少老飛行人員都懶得做這一步,這種人一般來說都是膽大的或滿不在乎的。

    聽說這個人就是隻在飛行後加滿汽油,從不上心檢查積水什麼的……” 飛機的油料儲存在主翼下邊的油箱裡,如果沒有裝滿的話,油箱内會有空隙;由于油箱内的溫度高于箱外,所以裡面就會積下露水,在高空低溫狀态下産生結霜現象。

     結霜産生的水比油重,就會積在下面,因此在起飛前,必須打開油箱下面的活栓,将積水放掉;否則積水就會流入發動機内,使其打不着火,形成故障。

     中裡在一次搭乘那個同學的飛機,并遇上一次空氣氣流的危險後,曾問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明白這些。

     “對白藤來說,他肯定會在起飛前看一下油箱是否是滿的。

    ” “我想是的。

    ” “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 “隻好等專家調查了。

    ” 鶴見把目光移向了湖面。

     “依我看,加油也是人工操作,即使儀表表示滿了,也還會多少有些空隙,因此才造成了結霜現象。

    白藤也許是一時疏忽了。

    ” “噢。

    ”鶴見點了點頭。

     “但他的意識中知道這一點,要不在發生故障時,為什麼他首先想到的是結霜呢?” “他不是習慣在飛行後加滿油嗎?那他最後一次飛行是什麼時間?” “這個我沒有問;不過,起碼有一個月沒有飛了吧?自從白藤起人事件之後……” “對,我也這樣想。

    ” “蘆高公司之所以有今天,白藤起人功不可沒呀!他死後,白藤隆太不大有心思飛行,我認為這是第一次飛行吧。

    ” 中裡說道。

     他的目光也轉向湖面,那架殘骸沐浴在強烈的陽光下。

     法醫在驗屍,機體要等專家來檢查。

     萬一是謀殺的話…… 中裡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怎麼可能—— 也許是他看到遠處那一排排的旭丘别墅才觸動了他那個記憶吧。

     4 “透子……透子……” 站在教務科旁邊的告示牌上看着告示的千野透子聽到有人喊她,馬上轉過身來。

     田久保曉那颀長的身影,正從昏暗的走廊那頭奔過來。

     阿曉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運動衫和一條牛仔褲,手中拿着兩三本筆記本,氣喘籲籲地來到透子身邊。

     “好久不見了,那件事很辛苦吧?” 阿曉說着皺着眉頭,憐恤地說道。

    他指的是在放春假個,透子的親戚白藤起人意外死亡一享。

     “不要緊。

    ”透子答道。

     “開學後常來學校嗎?” “當然常來啦!好像見不着你了。

    ” “對……我在外面打工兼職。

    ” 透子和阿曉都是東京千代田區富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