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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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ldquo你怎麼攔得住我?我又不是特裡·倫諾克斯。

    &rdquo &ldquo拜托。

    我們别談他。

    也别談那個金色冰柱,那個韋德家的女人。

    也别談她那可憐的酒鬼丈夫。

    你想當世上唯一拒絕我的男人?這算哪門子自尊?我已給了你有生以來最大的恭維。

    我求你娶我。

    &rdquo &ldquo你已給過我更大的恭維。

    &rdquo 她哭起來,&ldquo你這傻瓜,你這大傻瓜。

    &rdquo她的臉頰濕了。

    我觸到上面的淚水。

    &ldquo就算婚姻隻維持半年、一年或兩年吧。

    你會有什麼損失呢?不過是少了一點兒辦公桌上的灰塵,百葉窗上的灰塵,空虛生活的寂寞感。

    &rdquo &ldquo你還要來點兒香槟嗎?&rdquo &ldquo好吧。

    &rdquo 我把她拉起來,她貼着我的肩膀哭。

    她沒有愛上我,我們都知道。

    她不是為我哭,隻是到了她想掉一兩滴淚的時候。

     接着她退開,我下了床,她走進浴室去補妝。

    我拿了香槟。

    她回來的時候笑眯眯的。

     &ldquo抱歉我哭了。

    &rdquo她說,&ldquo六個月後我甚至記不得你的名字。

    拿到客廳去吧。

    我想看燈光。

    &rdquo 我照她說的話做。

    她像剛才那樣坐進大沙發。

    我把香槟端到她面前。

    她看看玻璃杯,但沒有碰它。

     &ldquo我會自我介紹

    &rdquo我說,&ldquo到時候我們再共飲一杯。

    &rdquo &ldquo像今天晚上。

    &rdquo &ldquo永遠不會再像今天晚上了。

    &rdquo 她舉起她那杯香槟,慢慢喝了一點兒,在大沙發轉動身軀,把殘酒潑在我臉上,然後她又哭起來了。

    我拿出一條手帕來擦臉,也替她擦。

     &ldquo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rdquo她說,&ldquo可是看在老天爺的分上,别說我是女人,别說女人永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什麼事。

    &rdquo 我又在她杯裡倒一些香槟,并嘲笑她。

    她慢慢喝,然後轉向另一側,倒在我膝上。

     &ldquo我累了。

    &rdquo她說,&ldquo這回你得扛我過去。

    &rdquo 過了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早上我起來弄咖啡,她還在睡。

    我淋浴、刮胡子和更衣。

    這時候她才醒來。

    我們一起吃早餐。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把她的過夜提袋拎下台階。

     我們道聲再見。

    我目送出租車消失。

    我回到台階上,走進浴室,把床鋪整個弄亂重新鋪。

    其中一個枕頭上有一根淺黑色長發。

    我的胃裡好像沉着一塊重重的鉛。

     法國人有一句話形容那種感覺。

    那些雜種們對任何事都有個說法,而且永遠是對的。

     道别等于死去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