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名探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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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說嗎?喬治,這是我自己的特殊人才,獨一無二、四星級的老姑娘。

    老姑娘中的超級老姑娘。

    她還是設法到了門登罕,而不是安安穩穩地坐在聖瑪麗米德的家裡,正好在恰當的時機攪和到一樁謀殺案裡來。

    一樁謀殺重新廣而告知——以便使馬普爾小姐受益和娛樂。

    ” “好啦,亨利,”賴德斯代爾譏諷地說道,“我很高興見見你的這位完人。

    來吧:我們去遊樂飯店會會這位女士。

    瞧,克拉多克看上去很懷疑呢。

    ” “一點兒也沒有,局長。

    ”克拉多克客客氣氣地說。

     他心裡卻在嘀咕有時候教父(亨利爵士是克拉多克的教父。

    )行事有點過分。

     2簡?馬普爾小姐與克拉多克想象的極為接近,如果不是完全一樣的話。

    她遠比他所想象的要慈樣得多,也要老得多。

    她的模樣非常老。

    她頭發雪白,粉紅的臉上布滿皺紋,一對藍色的眸子柔和且天真無邪,全身裹在厚厚的羊毛衣裡。

    披在她肩上的羊毛披肩酷似花邊帽,而她正織着的毛線是嬰兒的披肩。

     看到亨利爵士,她表現出喜悅和快樂顯得語無倫次,等介紹給局長和克拉多克晉督時,更顯得驚惶失措。

     “說實在的,亨利爵士,真是有幸……真是多麼有幸。

    自從上次見到您,都過了這麼久……是的,我的風濕病最近很糟。

    當然本來是付不起這個飯店的房錢的,如今他們的要價可真是瘋狂。

    可雷蒙——我的侄兒雷蒙?威斯特,您可能還記得他——” “誰都知道他的大名。

    ” “是的。

    這可愛的孩子寫的那些充滿智慧的書一直都很成功——他從不寫愉快的事情,還為此感到自豪。

    這可愛的孩子堅持要支付我的一切花銷。

    而他可愛的太大作為藝術家也掙得了名聲。

    主要是用窗台上一缽缽凋謝的花兒和折斷的梳子。

    我從沒敢告訴她,可我仍然欽佩布萊爾?雷頓和阿爾瑪。

    塔德瑪。

    噢,瞧我又在唠叨了。

    還有警察局長本人——我實在沒有料到——我那麼怕占他的時間——” “地地道道的老糊塗。

    ”感到厭煩的克拉多克警督在心裡嘀咕道。

     “到經理的密室去,”賴德斯代爾說,“我們可以在那兒好好談談。

    ” 馬普爾小姐喋喋不休的唠叨被打斷,她收拾好備用的毛線針,同他們一道走進羅蘭森先生舒适的客廳,一路上顫顫巍巍,抱怨連天。

     “好啦,馬普爾小姐,讓我們來聽聽您有什麼要說的。

    ” 局長說。

     馬普爾小姐以出人意料的簡潔方式切入正題。

     “是一張支票,”她說,“他塗改了支票。

    ” “他?” “在這兒的服務台幹活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據稱導演那場打家劫舍的戲并開槍打自己的那個人。

    ” “您是說他塗改了一張支票?” 馬普爾小姐點點頭。

     “是的。

    我帶來了。

    ”她從包裡抽出支票,放在桌上,“這是連同我的其他東西今早從銀行寄來的。

    您瞧,原來是七鎊,他改成了十七,七前面加了一筆,加在七字後面的十(英文十七(17)是seventeen。

    seven是七(7),teen是十(10)。

    中文與英文正好相反。

     ——譯注。

    )用漂亮的藝術體附了一橫,恰好把整個字弄模糊了。

    幹得真漂亮。

    應該說是經過一定練習的。

    用的是同一種墨水,因為我實際上是在服務台寫的支票。

    應該認為他過去常這樣幹,您看呢?” “這次他可挑錯了人。

    ”亨利爵士說。

     馬普爾小姐點頭表示同意。

     “不錯,恐怕他不該在犯罪的道路上走得太遠。

    他對我下手就找錯了對象。

    忙得不亦樂乎的年輕新婚婦女,或者墜人情網的女孩子——這種人管它數目是多少,都會在支票上簽字,而且不會仔細看顧客賒欠賬簿。

    可對一個锱铢必較習以為常的老太太下手——這就找錯了對象。

    十七鎊這樣一筆數字我是絕不會簽的。

    二十鎊這樣一個整數可是一個月的薪水和支票簿上的總數哩。

    至于我的個人花銷,我通常兌換七鎊的現金——過去是五鎊,可如今什麼都漲了。

    ” “也許他使您想起了什麼人?”亨利爵士無頭無腦地問道,目光裡帶着調皮的神色。

     馬普爾小姐朝他微微一笑并搖了搖頭。

     “你真調皮,亨利爵士。

    事實上的确是的。

    魚店的弗雷德?泰勒。

    他總是在先令那一欄額外加上一。

    現在大家魚都吃得不少,結果賬單就變長了,很多人從不把數字自己加一遍。

    每次十先令就進了他的口袋,錢雖不多,可足夠他買幾條領帶并帶傑西?斯普拉格——布店的那個女孩子——去看電影。

    揩點油,這就是這些年輕小夥子們想幹的。

    對啦,我到這兒的頭一周,我的賬單上就出了差錯。

    我給那小夥子指出來,他非常誠懇地道了歉,而且樣子很内疚。

     可我當時心裡就對自己說:‘你的目光很有欺騙性,年輕人。

    ”’“我指的欺騙性目光,” 馬普爾小姐接着說道,“就是那種直視着你,一動不動的目光。

    ” 克拉多克突然感到一陣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