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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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的呢? 是霍普金斯護士的。

    誰能把嗎啡給老韋爾曼太大送去呢?是霍普金斯護士。

    可是,為什麼她要吸引大家去注意丢失嗎啡的事呢?如果霍普金斯護士是殺人兇手,那對這個問題的回答隻能有一個:是另一起謀殺,也就是對瑪麗的謀殺是蓄謀已久的了,并且已經找到了一個合适的替罪羊,但是必須讓人看出這個替罪羊有預先拿到嗎啡的可能。

     “讓我們對寄給埃莉諾的匿名信再說幾句。

    這封信的後果必然引起兩位姑娘之間的糾葛。

    無疑霍普金斯指望埃莉諾接到信後來梅登斯福德竭力阻止瑪麗對韋爾曼太大的影響。

    羅迪對瑪麗一見鐘情,這是霍普金斯沒有忘記利用的意外條件。

    這樣一來,還可以給替罪羊添加一個作案理由:争風吃醋。

     “這兩次謀殺罪行追求的目的是什麼呢?霍普金斯為什麼要殺害瑪麗?我開始在隧道的盡頭——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看見了一絲微光。

    霍普金斯護土在瑪麗心目中有一定的威望,她利用了這一點促使瑪麗寫了遺囑。

    但是遺囑對霍普金斯無利,它有利于住在新西蘭的瑪麗的姨媽。

    于是我立刻記起了村子裡有個人曾偶然提過瑪麗的姨媽是護士,在醫院裡工作過。

    于是,這一絲微光更亮了,犯罪的計謀随之顯露出來。

    我又一次拜訪了霍普金斯。

    我們雙方表演了一出精彩的喜劇。

    未了,她終于說出了她一直渴望擺出的事實,可能她說的比她預計的要稍早一些。

    但是,機會很好,她一下子就上了鈎。

    話又說回來了,反正事情早晚應當揭曉的。

    霍普金斯假裝勉強地拿出了一封信。

    這時,我的朋友,我的猜測便立即被信心所代替2這封信使霍普金斯暴露無遺。

    ” 洛德皺着眉頭問道: “怎麼回事?” “哦。

    我的朋友,這簡單極了!信封上寫着:‘我死後轉寄給瑪麗’。

    可是,信裡清楚地寫着不能讓瑪麗·傑勒德知道真情。

    信封上寫的是‘轉寄’,而不是‘轉交’。

    這說明很多問題。

    這封信不是寫給瑪麗·傑勒德的,而是寫給另一個叫瑪麗的人。

    這就是伊萊紮·賴利僑居在新西蘭的妹妹瑪麗·賴利。

    伊萊紮向她透露了真情。

    這封信根本不是瑪麗死後霍普金斯在更房裡找到的,而是好多年前她在新西蘭收到的,這是在她姐姐死後寄給她的。

    ” “可能您錯了。

    ”洛德說道,“霍普金斯和瑪麗·德雷珀完全是兩個人吧?” 波洛冷冷地回答說: “我從來沒錯過。

    ” 對方笑了。

    波洛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知道一些有關瑪麗·賴利或者說德雷珀的事了。

    新西蘭警察局沒能搜集到可指控她的足夠罪證,可是在她突然離開新西蘭之前,對她已經監視一段時間了。

    據了解,她有一個患者是位老婦,這位老人把一大筆遺産留給了自己‘親愛的妹妹賴利’。

    老婦突然去世了,這使她的私人保健醫生大為驚疑。

    瑪麗·德雷珀的丈夫為自己的妻子做了人壽保險。

    他也突然死了,而且死因不明。

    可能其他的人命也應當歸罪于德雷珀。

    這是一個陰險毒辣的女人。

    看樣子,她姐姐的來信促使她嘗試一次新的冒險。

    當她在新西蘭站不住腳的時候,就回到了英國,更名換姓為霍普金斯并開始重操舊業當護士。

    順便提一句,‘霍普金斯’是她過去死在國外的一個同事的名字。

    她的目标是梅登斯福德。

    不排除她是在作敲詐的打算。

    可是,老韋爾曼太太不是随便讓人白白敲詐的那種人,霍普金斯無奈,隻好明智地放棄了這個打算。

    毫無疑問,她打聽到了韋爾曼太大是個宮豪,而且韋爾曼太太某一次偶然的談話使她知道了太太還沒寫下遺囑。

     這樣,在那個七月的夜晚,當奧布賴恩護士告訴霍普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