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盒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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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暴風雨之夜。

    外面,狂風在号叫着,很是吓人,驟雨一陣陣敲打在窗戶上.波洛和我面對璧爐坐着。

    我們的腿仲向燒得旺旺的火焰。

    在我們之間是一張小桌子。

    在我這邊放着一些精心調制的棕榈酒,在波洛那邊是一杯稠稠的、香昧濃郁的巧克力。

    那巧克力給我一百英鎊我也不會喝的,波洛一邊小口地抿着粉紅色瓷杯裡的稠稠的棕色的東西,一邊滿足地發着感歎.“多美好的生活啊!”他喃喃道。

     “是的。

    一個不錯的舊世界,”我表示贊同,“我有一份工作。

    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你,著名的-”“噢,我的朋友!”波洛抗議道.“但,你是這樣的。

    而且确實是這樣的!當我回想起你那一連串的成功時,我感到很是驚訝。

    我相信你不知道失敗是什麼!”“誰要是能夠這麼說的話。

    他一定是個滑稽古怪的人。

    ”“不,但正經說來,你有沒有失敗過?”“無數次,我的朋友。

    你會怎樣?好運氣,它不可能總在你一邊。

    有幾次是讓我插手的時候太晚了。

    另一個人,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先到了現場。

    還有兩次是眼看要成功時我病倒了。

    一個人得曆經滄桑。

    我的朋友。

    ”“我不完全是這個意思。

    ”我說道,“我的意思是。

    你是否曾經因為你自己的錯誤,而對案子完全一籌莫展。

    ” “啊。

    我明白了!你是問我是不是曾經讓自己成了頭号傻瓜,就像你在這兒說的那樣,是不是,有一次,我的朋友一”他的臉上慢慢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是的,有一次我犯了傻。

    ”他突然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聽我說。

    我的朋友。

    我知道。

    你把我的小小成功都記錄了下來。

    你得在上面再加上一個故事。

    一個失敗的故事,”他俯身向前。

    往火上加了一根柴火。

    在挂在壁爐邊的抹布上仔細地擦了手,然後,往回靠在椅背上,開始了他的故事.我給你講的這個事是很多年前發生在比利時的。

    那時候法國的教會和國家之間正進行着可怕的鬥争。

    保羅。

    戴魯拉德先生是法國一位有聲望的副部長。

    一個部長職位在等着他,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他是反天主教的政黨中的最堅定不移的一派,如果他掌權的話,他肯定會面臨激烈的反對。

    在很多方面,他都是一個特别的人。

    盡管他不喝酒也不抽煙。

    他在其他方面卻沒有那麼多的道德原則。

    你明白。

    這就是女人-永遠是女人.他早些年與一個布魯塞爾的年輕女士結了婚,她給他帶來了很多嫁妝。

    無疑這錢對他的事業有所幫助。

    因為他的家境不很富裕,雖然在另一方面如果他願意的話,他有權叫他自己男爵先生。

    結婚後他們沒有小孩,兩年後他妻子死了-摔下樓梯的結果。

    在她留給他的遺産中有一幢在布魯塞爾路易絲大街的房子。

    他的突然死亡就發生在這幢房子裡。

    這件事正好和他将要繼任的那位部長的辭職發生在同一時間。

    所有的報紙都刊登了他長長的生平簡介。

    他的突然死亡發生在晚飯之後。

    原因被認為是心髒病突發。

     大約三天之後,我剛開始休假,我在我的住處接待了一位來訪者-一位女士,面紗裹得嚴嚴實實,但看得出來很年輕;我立刻看出她是一個非常文雅的年輕女人。

     “你是赫爾克裡。

    波洛先生嗎?”她輕聲問道,聲音甜甜的.我鞠了一躬。

     “探案部門的嗎?”我又鞠了一躬。

    “請坐,小姐。

    ”我說道。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揭開面紗。

    她的臉雖然有淚痕,仍很迷人,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好像極度地不安。

     “先生,”她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正在休假,因此你就有時間進行私下調查。

    您知道我不想讓警察插手。

    ” 我搖搖頭:“我想您的要求是不可能的。

    小姐。

    即使是在休假,我還是警察。

    ” 她俯身向前:“聽好,先生。

    我讓您做的是去調查。

    您完全可以将您的調查結果報告給警方。

    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話。

    我們是需要法律工具的。

    ” 這句話使這事情況有些不一樣了。

    于是我也就聽候她的吩咐,不再羅嗦了。

     她的臉頰上泛起一絲紅暈。

    “謝謝您。

    先生。

    我讓您調查的是保羅。

    戴魯拉德先生的死亡。

    ”“您說什麼?”我叫起來,很是驚訝.“先生,我沒有什麼依據-隻有我一個女人的直覺。

    但我确信-确信,我告訴您戴魯拉德先生不是自然死亡!”“但毫無疑問、醫生們-”“醫生可能會錯。

    他是那佯健康。

    那樣強壯。

    啊。

    波洛先生,我請求您幫助我-”這個可憐的孩子幾乎神志失常了。

    她甚至會向我下跪。

    我盡力安慰她。

     “我會幫你的,小姐。

    我幾乎敢肯定你的擔心是沒有道理的。

    但我們會搞清楚的。

    首先,我要讓你給我描述一下這幢房子裡的其他人。

    ”“當然,有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