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空氣制造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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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陰影裡,将伍拉拉到我的身後。

    我壓低身子,躲在黑暗中。

     這時,老人緊挨着我走了過去。

    當他走進那間我差點要穿過的昏暗的房間時,我看到他握着一把長而鋒利的匕首,正在一塊石頭上磨着。

    在他的頭腦裡,我看到他已決定先花三十分鐘去檢查鐳泵,然後再回到我的房間将我幹掉。

     他走過大廳,然後消失在通往輸送泵房的過道裡。

    我蹑手蹑腳地從藏身之地來到了大門前。

    這是三扇将我與世隔絕的大門中最裡面的一扇。

     面對巨鎖,我全神貫注。

    猛然間,我向它發出那九個思維波。

    在令人喘不過氣的期望中,我等待着。

    大門最後終于向我移動,然後滑向一邊。

    就這樣,其它的大門也在我的命令下一一開啟。

    伍拉和我一頭紮進了自由自在的黑暗中。

    但目前的情況比進去前也好不了多少,隻是我們倆都吃飽了。

     我匆匆離開了那可怕建築物的陰影,朝着第一個十字路口走去。

    我想盡快到達中央大道。

    清晨,我來到了中央大道。

    我走進第一個遇見的圍場,四處察看着這裡是否有人居住。

     這裡雜亂無章地散布着低矮的水泥建築物,大門沉重而堅固。

    無論你敲得多麼重,喊得多麼響,裡面都毫無反應。

    由于沒有睡覺,我感到非常疲勞,便命令伍拉在我邊上放哨,自己倒頭便睡。

     過了一段時間,我被伍拉可怕的咆哮聲驚醒。

    睜開眼,隻看見三個火星紅人站在不遠的地方用來福槍對着我。

     “我沒帶武器,不是你們的敵人。

    ”我趕緊解釋,“我曾是火星綠人的囚徙。

     我要去佐丹加。

    我希望我和我的狗能得到食物和休息,以及去我目的地的正确方向。

    ” 他們放低了來福槍,愉快地走了過來,并按他們傳統的問候方式把他們的左手放在了我的左肩上。

    在詢問了許多有關我自己以及我流浪的問題後,他們把我帶到了附近的一間房子裡。

    這間房子屬于他們其中的一個。

     就在早晨我還敲過這個建築的門。

    裡面隻有雜物和農具。

    它正好位于一片大森林的中央。

    和所有紅火星人的房子一樣,它也建築在一個巨大的金屬柱體上。

     這個柱體可以在埋入地下的套洞裡上下升降。

    在夜晚,它由一個裝置在門廳裡的微小的鐳引擎挖制,被提升到離地面四十到五十英尺的高度。

    紅火星人不喜歡在他們的住處裝上門栓和栅欄。

    夜晚,他們隻是簡單地将房子提升起來,以确保安全。

    如果他們想外出,他們也有秘密辦法在房子的外面将房子升起來或降下去。

     這些兄弟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居住在這個農場中三個類似的房子裡。

    由子他們是政府官員,他們都不用幹活。

    這裡的體力活都是由罪犯、戰俘、拖欠債務人以及因太窮交不起紅火星人政府征賦的獨身稅的終生單身漢來完成。

     他們非常熱誠好客。

    我和他們一起度過了好幾天,因而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體力得到了恢複。

     當他們得知我的經曆後——我省略了所有和德佳-托麗絲以及那個大氣工廠老人有關的事情,——他們建議我全身染色,這樣我看上去和他們屬子同一種族,然後再到佐丹加,設法在陸軍或海軍中謀到一個職位。

     “你必須證實自己是值得信賴的,并且還要在宮庭貴族中赢得朋友。

    否則,要他們相信你的故事是很難的。

    要做到這一點,對你來說最容易的是在軍隊服役。

     要知道,我們是巴爾蘇姆一個好戰的民族。

    ”其中的一位解釋道,“戰士總是得到最多的寵愛。

    ” 我準備啟程了。

    他們給了我一頭家養的小公馬。

    紅火星人都用這種牲畜作為坐騎。

    這頭動物大小和馬相似,性情溫和,但是它的顔色和模祥簡直是它巨大兇猛的野馬的翻版,他們兄弟幾個還給了我一些紅色的油脂。

    我用它塗遍了全身。

    其中一位把我長得很長的頭發剪成當時流行的式祥,後面平齊,前倆蓄劉海。

    這樣,我就可以像一個成年的紅火星人一樣走遍巴爾蘇姆各地。

    我的盔甲和裝飾也換成了佐丹加紳士的式樣,上面是我恩人家的姓:普托。

     他們在我身邊的一個小袋裡裝滿了佐丹加貨币。

    除了他們的硬币是橢圓形的之外,火星上的交換媒介和地球上并沒有太大的差别。

    如果需要,個人也可以簽發紙币,但每年要贖回紙币兩次。

    如果他沒有能力贖回他簽發的紙币,那麼政府将替他徹底償還債務。

    而這個負債者則必須在屬于政府的農場或礦山裡勞動,以之抵債。

    這種方法除了負債人外,大家都感到滿意。

    在火星上這些巨大而又與世隔絕的農場裡,要找到足夠的自願工人相當困難,這些像一條條狹長帶子一樣的土地從南極一直延伸到北極,裡面住着野獸和蠻人。

     當我表示無力回報他們時,他們安慰我說,如果我要在巴爾蘇姆生活下去,以後有的是機會。

    然後他們與我道别,并目送着我消失在寬闊的白色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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