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凱帕爾教授預言人類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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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想像,當閑極無聊時,戰争就會發生…… “但是你不必為這些新人的工作擔心。

    我們的後人會急于施展他們的能力,去挖掘并賦予生活新的方式,使之更加完善,更加合适。

    他們對研究和制造東西具有極大的興趣。

    毫無疑問,他們将對事物更加敏感。

    樂此不疲——真的。

    研究和藝術創新讓世人驚奇不已。

    意想不到的事情層出不窮。

    忙碌的人們充滿歡笑。

    沒有人能夠知道未知的事物還有多少,我們在生活中發現的樂趣隻局限在我們的肉體和精神所允許的範圍内。

    越是清楚明白,就越是快樂。

    ” 凱帕爾停了一下,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問題是,如果大家聽到我現在說的話,很多人會反對。

    在這裡,我們三人多多少少看法一緻,因為我們同行在一條路上。

    不知不覺中我們培養了自己也培養了他人。

    但是,要讓一個人的思想與現行的觀念唱反調,那就好比将一個沒有教養的狗帶進家裡,它的第一個沖動是弄壞家具。

    ” “愚蠢的人對任何不懂或不能掌握的東西都會反感。

    他們會因此充滿惡意,希望毀壞它,将它從人們的思想中清除掉。

    我想,如果我們的畫廊裡沒有守衛和保安人員的話,在一年裡每一張名畫都會被損壞,很可能被嚴重損壞。

    ” “但是,即使當代人這樣做也是出于對不能征服的東西的妒忌,我絕對相信我們的繼承人會找到許多事情去做,這個世界将會在知識、力量、美、樂趣等方面穩定健康地發展。

    他們将擁有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知識;他們将擁有我們難以想像到的對時間、空間、存在的控制能力。

    即使不用一般的說法。

    你聽着,用一般的話來說——我看到的正是我們面前的東西。

    像一扇剛剛打開的大門。

    人們開始清醒,越來越清醒,力量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這個将使整個曆史進程發生巨變的未來的偉大時代就像黎明前瘋狂的難以置信的一場噩夢。

    這就是我深信不疑的事。

    ” 4 “這個更加偉大的世界,”大夫說,“真的存在嗎,凱帕爾?就你的說法。

    但是,它真的存在嗎?” “實際上是這樣。

    ” “遠在未來——也許并不十分遙遠?” “從時間和空間上來講沒什麼差别。

    ” “也許在某種情況下,凱帕爾,人甚至會有一種懷舊的感情,是嗎?” “是的,”凱帕爾立即回應道,接着又說:“我的上帝!确實如此。

    ” “我們永遠聽不到他們的音樂,也永遠享受不到他們所擁有的健康,那些幸福的感覺——也不是為我們所能擁有;他們的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愛的關懷之中,動物們受到每一位有明智生活目标的男人或女人善意的馴養。

    那是一個遙遠的世界。

    你們對那個清醒理智的世界從沒有見過一眼嗎——除了一般的說法?沒有具體顔色和内容,凱帕爾——甚至在夢裡也不曾有過,是嗎?” “是的,我做夢。

    我夢見我夢想的東西。

    我承認。

    經常這樣。

    當我醒來時,它就逃匿了,消逝了,溶化在現實的污流之中,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 凱帕爾一時無遮無攔地說起來。

     “一切都失去了,”他說,“一點痕迹也沒留下。

    哦,有一點東西留了下來。

    一種對生活的無奈感,一種失去了無法挽回的感覺。

    啊!生活可能是這樣,也許是這樣,将會是這樣!這個生活不屬于我們!然而我們本來是有可能擁有這樣的生活的,而不是現在這種充滿挫折中安慰的生活。

    ” “凱帕爾,”大夫說道,“讓我們把這件事說得清楚些——你是在預言地球人類的結局。

    你說的不是地球人的生活,那個新世界是超越了所有普通人經驗的東西,是外星人的東西。

    ” “是的。

    ”凱帕爾道。

     接下來,他的話卻讓戴維斯大為吃驚。

     “那正是我仇恨的,”他說,“我恨地球上的人類,這些醜陋的人群,他們踐踏了大地,否則我那高聳雲端的尖塔便會矗立起來。

    我厭煩人類——煩得沒法說。

    把它拿去吧,這個張着大嘴,發出臭味,濫用武器,轟炸槍擊,聲嘶力竭,戰戰兢兢,吵鬧不休,營養不良的蠢貨。

    把它從地球上清除掉吧!” “你對可憐的地球人一點憐憫也沒有?” “我在我自己身上以及任何地方都會對人類産生憐憫,但對它的。

    限并沒有一點減少。

    我恨它……” 5 戴維斯坐在那裡陷入沉思。

     “凱帕爾,”他突然說道,“你相信這一切——關于新的來人?或者你隻是說說而已?請你說得清楚些。

    你相信這個世界,再過幾十年,或最多一個世紀,将變得清醒明智?” 凱帕爾思忖了一會兒,回答道:“不。

    ” “哦,”戴維斯憑着一刹那的直覺又問:“那你懷疑它嗎?” 凱帕爾臉上露出和善但有些調皮的笑容,“不。

    ”他毫不遲疑地重複道。

     “那也是我的立場。

    ”赫德曼-斯代珂大夫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