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兇器

關燈
還說剛才看到阿爾奇·古拉德文開着快艇,環繞小島,查看情況。

    尼洛·伍爾夫也盯上了那八百萬。

    如果你仍然瞞着我,我就——” 馬裡尼搖了搖頭。

    “探長,我懷疑。

    你的威脅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這些偵探先生們像蛤蚌一樣,在完全查明事實真相前,不會透露半個字的。

    ” “也有些人嘴巴松得像——” 身後的電話突然尖利地響起來,他消失在門後。

    這次沒有壓低聲音,他說的話透過門傳了出來。

    “什麼!該死的!警衛官,你現在去給華盛頓打個電話。

    我在這兒等着。

    我要和F.B.1.的艾德·斯坦斯博瑞通話,”他伸出頭,叫道,“格瑞姆!” 格瑞姆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F.B.I.,我現在想知道他又碰到什麼麻煩了?”馬裡尼說道。

     馬裡尼好像真的很疑惑不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活該,”我說,“你也會對神秘電話的内容好奇?那我也要打一個了,就是為了吊你的胃口。

    ” 可馬裡尼沒有上鈎。

    一直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語,直到葛衛岡從房間裡出來。

     “案子結了,探長?”馬裡尼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問道。

     “再有半個小時我就能結案了。

    從城裡剛剛傳回了一些我想要的消息。

    這次,輪到我保密了。

    希望你喜歡。

    ” “探長,祝賀你。

    你知道,如果你也揭開了X的身份,那麼就再好不過了。

    ” “你憑什麼認為我沒能揭開他的身份呢?” “因為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如果你想會會這位先生,我想我現在可以安排一下。

    羅斯,來嗎?” 他朝門外走去,葛衛岡盯着他的背影,他卻頭也不回。

    我不想錯過好戲,就也跟了上去。

     我們沒走多遠,葛衛岡就追了出來。

     “等等,該死的!” 馬裡尼停下腳步,回頭輕聲說:“你帶着那個打火機嗎?我可以給你演示那場火是如何燃起的。

    隻有一個條件。

    你得派人看住了拉波特,直到我們回來。

    吩咐你的手下盯緊了。

    好嗎?” “都已經安排好了。

    我告訴馬洛伊……” 話才說了一半,馬洛伊上尉就從房子裡跑出來。

    “探長,找到了!”他大聲宣布道。

     “很好。

    叫格瑞姆繼續跟進。

    ” 馬洛伊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這會兒真忙啊。

    ”我們繼續前行,馬裡尼評論着。

     “是啊,”葛衛岡回答說,“你什麼都沒看出來呢。

    ” 很明顯,這就是他所透露的一切信息了。

    馬裡尼放棄了嘗試。

     一到老房子,葛衛岡就跑上了眺望台。

    “立奇,有什麼情況?” “一切正常,連個訪客也沒有。

    ”警探回答說。

     “好。

    繼續堅守,”葛衛岡回頭對馬裡尼說,“可以了?” 馬裡尼開口道:“羅斯,能借我你的領帶用用嗎?” 他眼中閃爍着頑皮的光芒,令我懷疑不已。

    “領帶?”我說,“你自己的呢?” “沒什麼。

    我就是喜歡你的那條。

    而且我現在需要的是像你的那樣的針織領帶。

    ” 他的這番話本應令我産生戒備之心,可那時我卻沒有留意。

    在那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事情,我的大腦一時間有些跟不上。

    我解下領帶,遞給了他。

    “這可是一個金發美女的饋贈,”我說道,“你得小心點兒,知道了嗎?” “羅斯,你出去,”他說着,顯然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站在地下室的窗戶外面。

    你可以透過窗戶看着我們。

    探長,我們走。

    ” 他們走進正門。

     馬裡尼提到的小窗戶就在客廳的一扇窗戶的正下方,與地面齊平。

    客廳窗戶的百葉窗棂脫落了一枚釘子,還少了一塊兒玻璃,兩隻又圓又亮的小眼睛透過縫隙盯着我。

    我撿起一塊石頭,丢了出去。

    随着一陣老鼠爪子的抓撓聲,那雙眼睛消失了。

     那扇地下室的窗戶雖然缺了窗框,卻仍然焊着結實的鐵欄。

    我雙膝跪在地上,低下頭,向裡面窺視着,不一會兒,就見馬裡尼和葛衛岡走進地下室。

    馬裡尼在地闆上散落的碎片殘骸中搜尋,從翻倒的書箱中拾起一本卷角的書。

    “是大主教兼神學博士休·布萊爾寫的《訓誡書》,”他說,“斯凱爾頓船長一定背離了他的信仰。

    ” 他扯下幾頁紙,在地上搭起了一個帳篷似的結構,并在上面和周圍小心地堆積更多的紙,舊椅子上的木條,和其他易燃的零七八碎。

     “你大概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他說,“請把打火機給我。

    ” 葛衛岡遞給他。

    他擺弄了一會兒,就把它放在地上,離那堆紙和木頭稍有些距離。

    他用拇指旋動滑輪,一小簇火苗燃起。

    他站起身,慢慢地退到我所處的窗戶旁。

    轉過身,透過鐵欄看着我,拿出一樣慘不忍睹的東西。

    那是我的領帶,或者說曾經是我的領帶,被他拆了一半,線的另一端穿過房間,系在打火機上。

     “我會找你算賬的。

    ”我惡狠狠地朝他咆哮着。

     “你能學到一招絕妙的打火機戲法,這點兒代價不算什麼,”他咧着嘴笑,“你看,這是魔術師的看家本領。

    線繩。

    這個打火機,火苗最大時,可以持續燃着15分鐘左右。

    哈特,你拉動你的領帶。

    輕一點兒。

    一點兒就可以——大約一英尺左右。

    ” “這就是為什麼琳達的愛斯柯圍領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