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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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應該帶着這麼寶貴的資料到處跑,你應該把它鎖起來,放在你的防火保險櫃裡面。

    ” “這以後,我會的。

    但是我想把它和地下室的手稿原文比較一下。

    我想知道原文是否真的更容易辨認些。

    換句話說,我想知道院長将檢測出什麼?” “你想看一下原稿?當然可以,如果這令你高興的話,沒問題,讓我給地下室的格羅特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取出原稿,準備好。

    然後我們去地下室,你就可親眼看到了。

    不過,我告訴你,那東西實在沒什麼好看的,想試圖辨别出一張古代紙草紙上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自己像傑弗裡斯或彼得羅波羅斯那樣是個專家。

    但是,隻是看看它,你仍會感到極大的快感——這是一張公元62年載有耶稣兄弟字體、确切字體的手稿。

    有一天,你将非常自豪地把這事告訴給你的孫輩們。

    好吧,讓我們叫格羅特先生準備好,然後我們下樓去。

    ” 這一切發生在早晨10點鐘以前。

     現在,在8點10分,蘭德爾和惠勒乘坐電梯,下落到克拉斯納波斯基酒店的地下室。

    那是一個經過特殊建造的地下室,安全地保存着使“第二次複活”和《國際新約》成為現實的寶貴資料。

     自動電梯平穩地停下來,門自動地打開,然後蘭德爾跟着惠勒走進了地下室。

    坐在折椅上的武裝安全人員向他們敬禮問好。

     他們談笑着走過陰暗的地下室。

    他們的鞋子與混凝土地闆的摩擦聲在地下室的走廊裡回蕩着。

    轉了個彎,走進第二個走廊時,遠方一處耀眼的熒光燈光刺得他們睜不開眼。

     “這就是地下室。

    ”惠勒解釋說。

     在熒光燈附近的方地上,蘭德爾可以發現巨大的防火地下室的門開着,可以看到它銀色的門闩和黑白相間的保險箱撥号盤。

     突然,在地下室的幽深處,闖出一個健壯的男子。

    他還猛地穿過門,向他們跑來。

     蘭德爾和惠勒吃了一驚,停下了腳步。

    蘭德爾目瞪口呆,這個男子的遮秃假發歪了,濃密的胡須飛舞着,黑色上衣敞開着,露出了上下跳動的槍套。

    他就是地下室保管員格羅特先生。

     他在他們面前突然停下,呼吸異常沉重。

    以至于連他想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惠勒抓住他的肩膀。

    “格羅特,到底出了什麼事?” “先生!”格羅特大聲叫着,“快!它被偷了!快叫警察!” 惠勒猛烈地搖着他:“混蛋!說英語!快說英語!” “快,我們需要幫助!”這個粗重的荷蘭人喘息着,“我——我們被搶劫了!警察,我們必須快叫警察!” “混蛋!格羅特,這兒到處都是我們的警察。

    ”惠勒氣急敗壞地說,“發生了什麼事?鎮靜些,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格羅特大聲咳嗽了一陣,最後終于控制住了自己。

    “手稿,第九号手稿也沒了,不見了!它被偷了!” “你瘋了!這絕對不可能!”惠勒大聲吼叫着。

     “我找遍了每個地方——每個地方。

    ”格羅特低聲說,“原來的抽屜裡沒有,甚至其他的抽屜裡也沒有,抽屜裡沒有,哪兒都沒有。

    ” “我不信,”惠勒厲聲說,“讓我自己看看!” 惠勒急促地向前走去,後面跟着極度恐懼的保管員。

     蘭德爾慢慢地跟在後面,在頭腦中把所有的一切聯系起來思索着。

     到達地下室的門口後,蘭德爾掃一眼這個房子,它大約有20英尺長、10英尺寬,用鋼筋混凝土建成。

    一排排書櫃都安有防火防盜的裝置。

    手稿放在這樣的地方,再加上那扇厚重的保險鐵門和通道上防守的武裝警察,若說有文件失竊,幾乎是不可能的。

     蘭德爾不禁被惠勒和地下室保管員的動作吸引住了。

     格羅特推出一個個寬寬的、低低的、玻璃頂的抽屜,然後惠勒檢查裡面的東西。

    這兩個人從一個抽屜移到另一個抽屜,而出版商看去越來越沮喪,越來越生氣了。

     蘭德爾問這間屋子是否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藏手稿,于是他們又檢查了一遍地下室。

    除左邊牆上高處有兩個小的透氣孔和一排撥号盤和開關外,其它再也沒有可以值得探尋的地方了。

     蘭德爾轉過身,看見出版商滿臉陰沉,不知所措的粗壯的保管員向他走過去。

     “絕不可能丢掉,但他說的又是事實。

    ”惠勒喃喃地說,“第九号手稿不見了!” “就缺那個?”蘭德爾不相信地問。

    “其它的呢?其它的還在嗎?” “就缺那個,”惠勒說,由于憤怒和沮喪而顫抖着。

    “其它的都在原處。

    ”他從蘭德爾和格羅特中間穿過,去檢驗巨大的不鏽鋼門。

    但它上面沒有任何痕迹,也沒有油漆剝落,門不可能是被撬開的。

     蘭德爾對保管員說:“你最後一次看到第九号手稿是在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極度恐懼的格羅特說。

    “在我晚上關上地下室回家的時候。

    每天晚上離開前,我要檢查一下每個裝着手稿的抽屜,确保它仍在那兒,同時以便研究它的情況,這樣就可以知道調濕器是否運用恰當。

    ” 惠勒轉過身。

    “自從昨天晚上以後,是否有人來過這裡?” “一個人也沒有,沒有。

    ”格羅特說,“在您和蘭德爾先生來之前。

    ” “赫爾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