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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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當他們到達旅館後,亨甯說道:“如果你還需要什麼資料,我會在最近去阿姆斯特丹,見面後再談。

    ” “你能告訴我準确日子嗎?” “我印好了第一本《聖經》後。

    也許在你公開宣布前的一周内。

    ” 當車子開到門口停住後,蘭德爾和這位印刷商熱烈地握着手。

    “謝謝你的合作,卡爾,我隻希望你不是特意到法蘭克福來送我的。

    ” “不,不。

    不光是送你,”亨甯說:“我必須來,遺憾的是不能請你喝一杯,因為五點鐘在洲際飯店的酒吧裡有一個約會,談一筆生意,那就再見了,朋友。

    ” 蘭德爾一直等到汽車不見了蹤影,這才向旅館大廳走去。

    他先走向服務台,要看一看有沒有信件,他吃驚地停住了腳步。

     一位熟悉的男子正向服務台那邊走去。

     此人又是普盧默。

     今天上午還在美因茨碰見過他,可他現在又在這裡出現了。

     很久以前,蘭德爾讀過英國作家毛姆的一篇小說: 那位商人在巴格達的仆人曾說:“主啊,我在市場中時,被一個女人碰了一下。

    當我轉過身時,我又發現碰我的竟是死神。

    她用眼睛瞪着我,作着威脅我的手勢……現在,把你的馬借給我用,我要到薩馬拉去,這樣死亡就永遠找不到我。

    ” 就在這一天的傍晚,這個商人發現死亡在市場裡時,他就問她為什麼向他的仆人做威脅的手勢。

    死亡回答道:“那不是威脅的手勢,那隻是有點驚奇而已。

    在巴格達見到他讓我很吃驚。

    因為今晚我同他在薩馬拉有一個約會。

    ” 這種回憶,實在對不上号,但不是一點聯系也役有。

     蘭德爾停住了腳,看着他。

     普盧默似乎沒注意到他,也向服務台走去。

     蘭德爾緊跟在他的後邊,快速地在他身邊走過去,讓他隻看見他的背影,希望他認不出自己,想不引起這個英國記者的注意。

     “先生,”記者喊道,“我叫普盧默——” “是,普盧默先生,有什麼吩咐?” “如果有人來電話找我,告訴他我将在一小時後回來。

    因為我5點鐘在洲際飯店的酒吧裡有一個約會。

    如果有緊急問題的話,你可以去那裡找到我。

    ” 好似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潑向蘭德爾。

    但他還是向電梯走去。

    快走到電梯時,他偷偷向後看了看,普盧默早已不見了蹤影。

     在電梯裡,他開始盤算起來。

     卡爾-亨甯對他說過:五點鐘我在洲際飯店有一個約會,生意上的約會。

     普盧默說他五點鐘在洲際飯店有約會。

     他們倆人說的又都是在酒吧問。

     加起來;也許是巧合? 再想一下;也許是一場陰謀? 再回憶一下亨甯的話:我拒絕會見他,我也不允許這個家夥踏進我的辦公室。

     再思考:得不出結論。

     此時,蘭德爾決定不再去管它,而是要在今晚就立刻回阿姆斯特丹;而且晚上也不再工作了,他要去看安傑拉。

    然後明天,明天幹什麼呢?以後呢?他會派人緊密監視卡爾-亨甯的行動。

     當蘭德爾從法蘭克福作短程飛行到達阿姆斯特丹機場時,已經有輛豪華奔馳車在恭候他的到來。

    他返回阿姆斯特爾旅館,希望能收到或看到安傑拉給他留下的什麼信件,果然有一封。

    安傑拉說她已經到達阿姆斯特丹,住在維多利亞旅館,她希望能盡快見到他。

     他急急忙忙地沖了個澡,換了衣服,把亨甯、普盧默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下樓後,他讓西奧送他到維多利亞旅館。

    到了之後,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安傑拉房門前,按響門鈴。

    然後他就聽到她的腳步聲慢慢走近門口。

     當他打開房門後,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驚訝地呆在那裡。

    他隻見過她一次,那是在她的國家,然後就同她分開了。

    當時他沒有意識到她多迷人,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腦海中時常出現她的笑容。

    尤其是今天,當他第二次見到她時;他已被她的美麗征服了。

    在他的記憶中,她隻是個漂亮女人,但他卻從來沒想到她會如此漂亮。

    她是他見過的最得體的女人。

    她很自然地走過來,把她那柔軟的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挽住他的胳膊,他意識到她已成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西奧開車把他們送到附近一家著名的印度尼西亞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