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子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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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祯子問。

     本多臉上顯現詫異的表情,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小型時刻表。

     “你是二十一點二十八分到的…”本多翻了兩三頁。

     “沒有。

    從東京上野發車的是十九點十二分,從京都發車的是十八點六分到達金澤。

    二十一點二十八分前後都沒有列車到達。

    ” 當天傍晚,本多向祯子報告有關大伯子鹈原宗太郎奇妙的行動。

     “今天我在街上見到了你哥哥。

    他也許沒有發現我,我看到他從一家奇妙的店鋪出來。

    ” “奇妙的店鋪?祯子問道。

     “如果在這兒常住的人,那也不奇怪。

    可是—…他從洗染店出來。

    ” 洗染店?祯子感到意外。

     “離那家店鋪不遠,還有另一家洗染後。

    我一直盯住他,你哥哥又進了那家店,馬上又出來了。

    ” “照這樣子,他好像跑遍了全市的洗染店。

    ” 祯子屏住呼吸,說不出話來當祯子聽本多說,鹈原宗太郎在金澤市内的洗染店從這家轉到那家,心中莫明其妙地起了波動。

     “他找洗染後究竟有什麼事呢?”祯子注視着本多的臉。

     “弄不懂。

    ”本多也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夫人,您有沒有線索?’ “一點兒沒有。

    ” 祯子理解本多提問的心情。

    憲一和他哥哥嫂子生活在一個家庭内。

    有外部無法窺知的特殊情況。

    大伯子無端走訪洗染店的奇特行動,本多認為與此有關。

     “你哥哥從東京來到金澤,突然去洗染店轉悠,究竟有什麼事呢?” 不是大伯子找洗染後有事,而是史一與洗染後有某種關系,大伯子是前去調查的。

     “他是不是大洗染店打聽鹈原先生的事?”本多表示相同的意見。

     “我想是的,憲一在這兒呆了很長時間。

    ” 憲一這兩年來,在金澤工作。

    單身漢的他一定有衣服叫洗染店洗。

    可是,大伯子為何去調查? 如果有此必要,他應該對祯子說明,可他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去調查,又出于什麼理由? “這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本多一陣子臉紅,局促地說: “我以為你哥哥對鹈原先生的失蹤,某種程度上是了解情況的。

    ” 祯子不由地一怔,她認為本多的想法有道理。

     大伯子離開東京并不容易,因為工作忙,當他得知弟弟下落不明後,也不能馬上來金澤。

    而現在他卻表示很樂觀。

    那麼他所以樂觀一定有他特殊的根據。

     大伯子來金澤後,非常活躍地在尋找這個根據。

    他說是出差京都後才轉到這兒來的。

    其實他先秘密地去了能受方面調查情況,如果這是事實的話,他為什麼要隐瞞呢?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行動告訴祯子呢? 他是憲一的哥哥,隻有哥哥了解弟弟的一部分秘密。

    但他不願意對弟弟的妻子祯子說。

     祯子默默地想了一會兒,低下頭,低聲說道: “我也不清楚。

    也許是吧。

    ” “夫人!也許我的想法有點過分了,我沒敢說。

    我們是不是到洗染店去問一問,你哥哥究竟有什麼事要找洗染後。

    怎麼樣?” 祯子擡起臉說: “不’ 本多結結巴巴地說;“這樣做,也許會招緻對你哥哥的不信任。

    但事到如今,這并不重要。

    你哥哥去洗染店,如果和鹈原先生有關,我們也有必要知道。

    隻是我們不要讓你哥哥知道,偷偷地去問一問洗染後如何? 這也有道理,多虧本多的熱心。

    大伯子找洗染店的事,或許跟丈夫的失蹤有關。

     “我跟您一起去。

    ”祯子下定了決心說道。

     “那好。

    ”本多顯露出放心的表情。

     鋪子在隔壁房間換上外出的服裝,心想,本多和自己一樣,也對大伯子的行動抱有疑念。

    這樣看來,本多初次見到大伯子時,對他不抱好感。

    大伯子也同樣。

    他曾在走廊上問偵子:“那個姓本多的人規矩嗎?”當時,祯子很不高興,她直覺地感到大伯子提問的意思,也看出他的眼神若有所指,因而想到趕緊回東京會。

     與此同時,也意味着祯子的自信。

    本多用特殊的目光來看待她。

    他很自重,偶爾也有所表現,使得祯子不知所措。

    本多敏感地意識到大伯子的眼神。

    看來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