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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忘了到時多拿出5美元來。

    ” “不管大家煩不煩,會員制度該明确的地方還是要明确,”朱利安說。

    “我不在乎有猶太人或者黑人,甚至是麻風病人。

    他們也有自己的靈魂,像你我一樣的靈魂。

    但是一個想來俱樂部擺脫爬行生活、進化成人類的家夥,難道不是蟲子嗎?轉過身去,荷爾曼,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

    你有翅膀嗎?” “少煩我。

    我還過得去。

    ” “這就是麻煩所在了,”朱利安說,“我們應該讓警察守門,專門攔住像你這樣的家夥。

    ” “昨晚幸好沒警察。

    居然沒人去請警察,或者該死的海軍陸戰隊什麼的。

    ” “又來了,還談戰争,”朱利安抱怨道,“你又沒參加過該死的戰争。

    這就是問題。

    别聽維特和伏羅傑的——”本文來自 “行了,”博比回答,“有戰争的地方就有我。

    我穿過軍裝。

    别把我想成那些隻知道在學校裡打鬧的懶家夥。

    山姆大叔需要我時,我就響應号召,讓民主紮根于這個世界。

    戰争一停火,我也熄火。

    我一點都不喜歡那些1917年才穿上軍裝的人,戰争都結束十三四年了,他們就隻在鄉村俱樂部有重要人物出現時才砸砸酒瓶,抗議一下。

    都是些一次大戰年代的老兵,隻知道在蘭特尼格鄉村俱樂部吸煙室裡搞突然襲擊。

    ” 其他人哄堂大笑起來。

    朱利安意識到自己略遜一籌。

    喝完酒後,就起身離開了。

     “我也喜歡,”卡羅琳道,“可是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呢,她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 “沒有,就隻是喜歡她。

    ”他回答。

    “我已經知道怎樣面對現實了。

    ” “怎麼樣?” “博比·荷爾曼先生精神很好,整晚都在拿我開涮——” “是嗎?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沒什麼。

    凱蒂·霍夫曼說到了安全套,而我——” “對不起。

    ” “嗯,凱蒂,你知道她的為人。

    她全說了。

    她聽說哈裡被打成了熊貓眼,我說,我就早知道了。

    然後她說維特很擔心。

    他對你說了嗎?” “沒說,他沒什麼機會,博比一直在叽裡呱啦。

    我沒機會和他說話。

    ” “顯然維特知道哈裡投進車行裡的錢。

    ” “他當然知道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實際上,我想是我自己告訴維特的。

    是的,是我說的。

    我必須告訴他,因為去年夏天他知道這件事時,他就想知道為什麼我沒去找他,我跟他說每個人都去找他,我就不去了。

    我沒告訴過你嗎?” “沒有,你從沒說過。

    凱蒂說維特很擔心,因為要是跟哈裡成了敵人,那可就太糟了。

    我跟你提過。

    ” “我知道你提過。

    我們别一直站在這兒聊天了。

    珍妮和伏羅傑在那邊。

    我們過去好吧。

    ” 和珍妮在一起時,朱利安總是感到很惬意,他們之間親密無間。

    很久以前的某個夏天,他們共墜愛河;感情結束後,他們彼此才真正成熟,也都做好了投入下一段感情的準備。

    珍妮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他,在和伏羅傑第一次過夜時,她就達到了高潮。

    因此朱利安也由衷地為她高興。

     現在他們談到了某個家夥拜訪了某某人;知識分子會不會參加舞會;女孩子看上去多可愛多完美;朱利安的車胎漏不漏氣,因為他們看見他的車停在去俱樂部的路上;高速公路管理局這麼快就清理了馬路是好還是不好;可愛的花束;“駱駝”牌香煙讓人抽不出什麼感覺;米爾的父親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糟糕;阿默爾曼一家辦聚會時一點都不吝啬。

     現在米爾和她的父母各就其位,站在舞廳裡(家具沒挪走時是起居室),排成一行招待客人。

    不到3分鐘,大批的人群湧進門廳,他們公式化地問候阿默爾曼,愉快地跟米爾打招呼。

    本·裡斯金和“皇家加拿大人”樂隊剛剛從哈裡斯堡趕來,準備妥當後,用低音鼓奏起了《給我記住你的理由》。

     “别喝多了。

    ”卡羅琳叮囑着,轉身自己找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