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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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鄉下去弄到手的,就難辦了。

    ”笛木刑警搖搖頭。

    
2
“保原香代現在怎麼樣?”檢察官問道。

     “我請她盜取岚鐵平的筆迹,但尚未成功。

    ” “我想見她一次,問些問題;但我自己到澀谷去太顯眼了,可以請你今晚帶她來我家嗎?當然是在下班之後。

    ” “我明白了。

    ”笛木刑警就此告辭了。

     在搜查犯罪證據方面,檢察官并沒有讓市民充當間諜角色的愛好。

    因為那樣做一般會伴有危險,為了防止危險,又需要其他的力量。

    但是,就此次事件來看,除了保原香代,是無法探察“皇冠滴流”内部的情況的。

    警方與香代之間的聯系絕不能被對方察覺。

     高山檢察官在單位食堂提早一點吃完晚飯,向日比谷方面步行而去。

    此刻距離下班的高峰時間還差一點。

    夕陽照射在日話國際會館的淺藍色瓷磚上,燦爛得很。

    檢察官在煙店買香煙時,發覺一名玻璃窗上映出的男子一直盯着自己這邊,他并沒有太在意,但是,當他向銀座方向走時,感到的确有人跟蹤。

    沒有理由可以解釋。

    這是一種直覺。

    因為行人不少,跟蹤者距離相當近。

    從各種各樣的角度、向各種各樣的方向活動着的人群之中,以一個意志來行動的人畢竟是明顯的。

    很短的時間裡固然不能打道,但有所覺察芝後,故意在銀座的内街多拐幾個沒有必要的彎,便可以證實有跟蹤者。

    因為沒有回頭看,不知道那人的模樣,但那是一個穿着風衣的男子。

    那男子和高山保持一定的距離,檢察官停時他也停。

    稍微脫節一點,那人便靠上前來,似乎是要證實檢察官仍在那裡。

    高山心想,這個跟蹤的人并不高明,沒有辦法,他隻好試着鑽進一間飲食店。

    跟蹤者沒有進來,可能是站在對面的路邊吧。

     檢察官考慮的是今天晚上要笛木刑警和保原香代到自己家來的問題。

    跟蹤者尾随而來恐怕不是自今日起吧。

    既然有跟蹤者,就必須考慮到自己的住宅也被他們監視了。

    那麼一來,把香代叫到那裡去就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高山要了一杯咖啡,然後給笛木挂電話。

    刑警已離開了警署,聯絡不上。

    刑警邀約保原香代的方法應當是很巧妙的,但監視自己住宅的人如果是見過香代的,香代便會牽涉到危險之中。

    隻有兩個方法了。

    直接打電話到“皇冠滴流”,或者經澀谷警署轉達,與笛木取得聯絡。

     檢察官再次拿起話筒,撥了“皇冠滴流”的号碼。

    一個女子來接聽電話。

     “請找保原小姐聽電話。

    ” “香代請假了。

    ”女子的聲音答道。

     “原來是這樣,謝謝。

    ” 電話挂斷了。

    如果香代清了假,那一定是笛木到她的住處去接她了。

    高山沒有打聽過香代的住處,無計可施。

     檢察官喝掉涼了的咖啡之後,到大門口去買西式點心。

    一會兒之間天就暗下來了,看木見跟蹤者的身影。

    應該躲在了某處的,但既然知道了自己的住宅,在此處布置人跟蹤就沒有意義了。

    高山檢察官場手截停一輛出租汽車。

    至少從表面上看,此時的檢察官就是一個買點心回家去的初老工薪人員。

    
3
高山檢察官到家時是七時半左右。

    當妻子告訴他松山事務官來過電話之時,碰巧松山第二次打電話來。

     “我剛到家。

    你直在單位嗎?” “是的。

    您剛離開單位,I町的警察便送來了報告。

    ” “是什麼内容?” “電話裡面有些不方便。

    ” “馬上派人送過來吧。

    ” “剛剛派人出發了。

    馬上就會到達您那邊。

    ” “有什麼情況?” “有名堂。

    那阿伊子正與保原卓造在一起。

    ” “竟有此事?!” “請您看報告書吧。

    我九時之前在單位,您有事就挂電話過來。

    ” “好的,明白了。

    ” 檢察官在電話機前站了好一會兒。

    保原卓造此人原應出局了的。

    阿伊子為了什麼要去見他呢?I町方面還應有一個矢後。

    在叫香代來的這天,卓造重返事件的中心,難道是一個暗示嗎? “開飯嗎?”妻子這一問,高山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手指上還吊着那個西式點心的紙包。

     “吃過啦。

    這是西點。

    稍後笛木君要來,你那時候拿過來。

    ” “好的。

    ” “另外,單位有人送資料來。

    你讓他等一下,把文件拿到書房給我。

    還有,泡壺熱茶給我。

    我喝過咖啡,肚子裡直折騰。

    ” “哎呀,”檢察官的妻子笑道,“那麼說,您不宜出國哩。

    ” “出國?”妻子的話倒讓他恢複了幾分平靜,“我又不是議員、畫家,用不着出國。

    ” 高山此時提及議員和畫家,并無其他深意。

    關于監獄設施、警察機能之類,可能有必須學習外國的東西,但因為審判形式上的差别,作為檢察官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