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四 認為自己缺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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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就能實現。

    當然,要盡早開始自我訓練,不要等到自己大腦神經細胞可塑性退化的時候才去努力。

    閱讀和思考大師的名著能夠使你學到很多寶貴的技巧,還能帶你透過結論窺見作者的洞察力,了解其指導原則甚至做事的風格。

     我們往常談及的所謂傑出或者特殊的才能一般是指在行事迅速方面的優越性,而往往将做事的質量擺在第二位。

    換言之,它強調又快又好,普通人雖然完成任務的速度較慢,但是一樣可以做得很好。

    比起把人分為“中等智商”和“高智商”,還不如按照“做事遲緩”與“行動迅速”來分類[這一看法與奧斯特瓦爾德在他最近那本有趣的書《偉人》(GreatMen)中提到的“現實派”和“浪漫派”的分類觀是一緻的(兩者分别對應行動較慢和反應敏捷之人的兩種特性)。

    ]。

    後者當然更聰明些,也更令人興奮——這種人如果作為談話者、演講家或者從事新聞報道的話,其地位将是無可取代的,因為這些工作都以迅速作為第一要素。

    不過,在科學工作中,事實證明“遲緩”比“迅速”更有用,因為科學家如同藝術家,他們工作成果的質量是最終的考核标準,而不是完成速度。

    我本人甚至認為,思維緩慢的大腦更适合長時間集中精力進行思考,它的持久力更強,而這不過是大腦功能的一種常見的自我平衡罷了。

    這樣的頭腦善于展開和深入思考各種問題,就像用力犁地一樣,而思維迅速的大腦經常是剛剛完成清理地面的工作就感覺疲憊了。

    當然這種歸納也有許多例外,牛頓、戴維、巴斯德、魏爾肖等人的頭腦就十分活躍,同時又可以保持長久的清醒和思考狀态。

     倘若我們的記憶力不佳、前後矛盾的話,就先不要急于改進它,而是把它控制好再說。

    就像愛比克泰德(Epictetus)說的:“當你在人生這場遊戲中摸了一把爛牌,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可能利用好它們。

    ”曆史告訴我們,智商和記憶力一般卻可以充分巧妙地利用這些能力的人,比能力超群之人更有可能做出重大發現。

    科學界的偉大變革者如亥姆霍茲(Helmholtz),他就曾經抱怨自己的記憶力太差——學習散文的時候得死記硬背,于他來說無異于一種折磨。

    作為平衡,那些容易忘掉詞彙和短句的人似乎十分擅長記住各種想法和邏輯推理的過程。

    洛克(Locke)也曾指出,天賦出衆、記憶敏捷之人不一定有傑出的判斷力。

     為了充分利用有限的條件達到徹底解決問題的目的,我們應該放棄與主題無關的行動,忘記與每日生活瑣事相伴而生的那些無益想法,堅持不懈地努力,把精力集中在和手邊工作有關的信息上。

    在成果的醞釀時期,強迫自己完全無視那些正在發生卻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如政治、文學、音樂和無益的閑談等。

    有時候無視是一種了不起的美德,甚至近乎英雄氣概。

    比如有些沒用的書不僅占着圖書館的書架,也會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占領我們頭腦的空間,它們會阻礙心智對面臨的問題做出正确的反應。

    盡管有種流行的觀點可能與此相悖,但值得我們注意的那就是——“是知識總要占據空間”。

     才智一般的人在科學的多個領域照樣能做出顯著的成績,隻要他們不求一下子面面俱到即可。

    正确的做法是先集中精力解決一個方面的問題,再轉到另一個方面的問題(即在不同的時間段裡解決不同的問題),盡管後面的工作可能會影響前面在其他領域取得的成果。

    這說明大腦處理多個學科的問題是分時段進行的,而不是各個領域同時并進,實際上能力出衆之人的大腦也不例外。

    因此,當我們驚異于某人在不同的科學領域發表過論述時,請記住他所做的每一個題目都是在不同的時間段完成的。

    早期獲得的知識雖然不會從研究者的腦海中消失,但可能會精簡為某種公式或者極為簡短的符号,這樣就能在大腦這塊“黑闆”上,為新事物的認知和學習留出書寫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