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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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的便吧。

    ”娜佳說。

    “對我來說,這樣更好!我就來問問你情況。

    ” 她換了個位置,面對着辛佐夫坐下,雙手擱在桌子上。

    辛佐夫這時才注意到她的打扮。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毛料連衫裙,長長的袖子一直到手腕,扣着紐扣的衣領裡面還露出一條狹的白色領子。

     “象修女一樣,”這時,他不知為什麼對她憐憫起來。

     她開始問辛佐夫前天夜裡他在前線看到巴威爾時的情況。

     她追問一切詳情細節,最後把辛佐夫問得笑了起來。

     “他那兒有些什麼東西,怎麼個擺法,我實在記不清楚了,況且我是夜裡到他那兒去的,當時又在考慮其他的問題。

    就是那麼間小屋子嘛!” “那麼,你看,他那兒有什麼人嗎?” “你指的是什麼人?”辛佐夫用嘲弄的口吻問。

     “你别拿我當傻瓜。

    ” “那我怎麼跟你說呢?難道你提這樣的問題是希望我回答說‘有’嗎?” “不,不希望。

    真的。

    那麼到底怎樣呢?缺少這個大概不好受吧?” “大概不好受。

    ”他想到自己有時雖然也感到不好受,但往往無暇顧此。

    這不光是說說而已,事實上,除了打仗以外,再也沒有精力考慮其他的事了。

     “也許,我應該諒解他,但我仍然會氣得發瘋!”娜佳說。

    看來,她說的是真話:她一想到這點,臉色就變得惡狠狠的。

     “需要你諒解什麼呢?依我看,目前沒有什麼需要你諒解的。

    ” “難道我願意往這方面去想嗎?”她突然激動地說。

    “我不願意想,但總要想。

    我就是這麼個壞脾氣!”她沉默片刻,換了一種語氣,心平氣和地問:“在這次見面之前,你是在什麼時候看到他的?” “跟你差不多時候,在去年十一月。

    ” “但至少通過電話吧v” “在這段時間裡同他通過兩次電話,那是我在作戰處值班的時候。

    ” “隻有兩次?”她的話裡流露出詫異的神情,似乎她原先以為,他和巴威爾是經常通電話的。

     “你對于師長的實際工作情況,而且一般地說,對于我們這些有罪的人的實際工作情況,大概很不了解,”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不了解,但這不是我的過錯,”她用挑釁的口氣說。

    “我要了解,但他不願意!……這事你知道嗎?他跟你說過沒有?” 盡管辛佐夫點了點頭,表示這一切他都已知道,但她仍然向他訴說巴威爾是多麼固執和愚蠢,不懂得她在前線隻會給他帶來幸福,而其他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從她的語氣來看,她雖然讓了步,但沒心悅誠服。

     “難道一個感到幸福的人,打起仗來會差一點嗎?”她突然問。

    “這方面你體會更深!”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