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品推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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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存”在了家中的壁櫥中了。

    但是,分公司的經理卻認為他是個出色的推銷員。

    洪崎還常常向公司交線,但這筆錢不是推銷化妝品所得,而是他自己的錢。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幹呢? 洪崎一邊工作着一邊向工作單位“貼錢”。

    他為什麼幹這種蠢事?而且,這套公寓的租金以及屋内分期付款的電器,又是哪裡來的錢呢?” 也許洪崎出生于一個有錢人的家庭中,為了開心才當上了推銷員的。

    不過,這樣判斷也有點太勉強了,家中再有錢,也不一定非要幹推銷這一行,社會上有的是花錢的好事呢! 為了慎重起見,田島又去調查了洪崎民夫的家庭情況。

    但他卻沒有什麼“巨額”的财産,他的父親在江戶川的一家工廠幹活,由于最近生産不景氣,家計無法維持,兩個月前,洪崎的父親還收到了洪崎寄來的十萬日元呢! 也就是說,前邊的假設是不成立的。

     這十萬日元又是怎樣弄到手的呢? 不知道,但可以有一個考慮:會不會是有一個女人把他做為情夫“養”着。

    和他一同“殉情”的女人,安達京子,肯定是非常迷戀這個洪崎民夫的。

    當然安達京子會給他錢,以便能維持這種關系。

    隻能這麼考慮。

    因此,從這一點來看,洪崎還整天提拎着化妝品四處奔波,真有點兒太傻了!大概洪崎民夫就是這樣的生活:從公司取出應當賣掉的化妝品,塞進自己的家中,然後去和安達京子幽會,同時也就可以解釋了他為什麼不辭去化妝品推銷員工作的原因了:有了這個職務,他就可以名正言傾地自由出入這個女人的家了。

     于是田島認為有必要再次見一下安達。

     從安達那裡得到的回答,大體上符合田島的推測。

     安達京子在最近一個時期以來一直在悄悄地取走存款。

     甚至連戒指都買掉了。

     也許她把這些錢都交給洪崎了。

     那就說明這是一件平常的殉情案件了。

     田島這樣認為。

    似乎這就不歸刑警處理了。

     田島拿着這份調查報告,回到了警視廳,但他卻收到了一件意外的通知。

     屍體解剖的結果出來了,洪崎民夫和安達京子氰化鉀中毒死亡,死亡時間在兩天前。

    事到如今。

     和田島想象的差不多,沒有什麼特别之處了。

     問題在下面發現的事情中。

    根據法醫的屍檢報告,安達京子是一名吸毒者。

     是個女吸毒者。

     田島的表情不禁嚴峻起來了,雖然此案基本上定為單純的殉情,但他不知為什麼總感到其中有些蹊跷。

     矢部主任也有同感,他對田島說道:“我看有必要再調查一下。

    ” 田島決定徹底調查一下安達京子的經曆,他認為一定可以找出有價值的東西來。

     他再次去見了安達,但安達對妻子的過去并沒有提出什麼更詳細的材料,隻知道她曾在新宿的一家酒吧幹過活兒。

    ” 田島馬上趕到了這家叫“哥倫布”的酒吧。

    店子不大,在漆黑的大門上,寫着“哥倫布”三個字。

    田島走進去一看,哪裡也沒有與航海探險有關的樣子。

     店内隻有兩個客人,大概是喝醉了酒,其中一個人含混不清地大聲唱着青年人愛唱的流行歌曲。

     田島對站在吧台後邊的一位身穿和服的老闆娘問道:“我想打聽一下以前在這兒幹過活兒女人。

    ”并把自己的警察身份證遞過去讓她看了看,“是叫安達京子的女人。

    在這幹活兒時大概叫阿實。

    ” “噢,阿實姑娘呀!我知道。

    ”老闆娘似乎對她很熟,“五年前,她結婚了,丈夫是個什麼公司的小頭頭,她怎麼啦?” “您沒有看過報紙嗎?” “我哪有功夫看報紙呀!” “她死了!” “什麼?!” “和一個化妝品推銷員殉情了!” “啊?” 老闆娘十分吃驚地看着田島。

     “就是說那個職員的夫人,背叛了丈夫。

    而這個年輕的推銷員又是個英俊的美男子。

    ” “啊?!” 田島又苦笑了一下問道:“我想了解一下這個女人的情況,她在這兒幹活兒時,是不是打過嗎啡?” 老闆娘的表情一下變得膽怯起來。

     “您怎麼啦?” “她不幹了。

    那個姑娘。

    ” “不幹了?” “來這之前好像是個吸毒者,可來這之後就再也沒幹過。

    真的,要不我為什麼也同意讓她結婚呢?怎麼,他又吸上毒了?” “是的。

    ”田島點了點頭。

     他似乎多少明白了。

    這個案子不是簡單的殉情,肯定與這個女人的過去有密切關系。

     “她來這個店子之前怎麼樣?”田島繼續問老闆娘,“也就是在您這兒幹活之前。

    ”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老闆娘似乎抱歉地說道。

    老闆不了解雇員的過去,在這兒并不稀奇。

     “她在這兒有沒有男伴?關系密切一點兒的,當然她現在的丈夫除外。

    ” “好像與一個叫三夫的男子很要好。

    ” “三夫?” “這是這一帶的一個流氓。

    ” “知道這個男的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死了!” “死了?” 田島一下子驚呆了。

    這惟一的一條線索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