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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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的家很好找。我想起老爺爺曾經對S君的媽媽說過，他家就在柞樹林的另一邊。往那邊走去，就看見一幢小房子，門前有一個寫着&ldquo古濑&rdquo的姓名牌。
我按了按門鈴，屋内似乎有了響動。隔了一會兒，門緩緩地開了，從中露出的老爺爺的臉顯得十分蒼老頹唐。
&ldquo你&mdash&mdash&rdquo
&ldquo老爺爺，我有些事情想問您。是關于那些被殺死的小貓小狗的。&rdquo
我沒有做任何掩飾和鋪墊。單刀直入地說。
&ldquo那些事，是老爺爺您幹的吧？&rdquo
老爺爺俯視着我，眼睛眯縫起來。那是一雙混濁的玻璃珠一般漠然失神的眼睛。
&ldquo進來吧。&rdquo
老爺爺弓着腰，示意我進去。
&ldquo我正要把事情跟警察說。負責的警官不在，所以要再打電話過去。&rdquo
老爺爺長出了一口氣。
&ldquo我再也不幹那種可怕的事了，放心吧。&rdquo
&ldquo那&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再也不幹了。&rdquo
我走了進去。
窄小的、空蕩蕩的起居室。榻榻米已經有多處翹了起來，粗糙不堪。窗外是一片幽暗的柞樹林。柞樹林和房屋之間有一塊空地，雜草叢生，釋起來應該是院子。可是那裡隻有一個小小的儲物箱，花壇、盆栽一概沒有。
&ldquo家裡沒有冷飲。&rdquo
老爺爺兩手捧着熱氣騰騰的茶碗，從水槽向我這邊走來，隔着一張小桌子坐在我的對面，把放在桌上的一隻茶碗向我這邊推了推。&ldquo這是我妻子以前用的茶碗。對不起啊。&rdquo
兩隻茶碗形狀相同，隻是大小不一樣。
&ldquo老爺爺&mdash&mdash&rdquo
我剛開口，老爺爺便捧着自己的茶碗咕咚咕咚地喝起來。&ldquo被抓起來之前，我啊，真想對什麼人說一說。這個對象看來就是你了。這也是緣分啊。&rdquo
我等待着老爺爺繼續說下去。老爺爺一直盯着小桌子的正中，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什麼似的，長時間沉默不語。終于，他開啟了幹燥的嘴唇向我詢問道：&ldquo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殺死那些小貓小狗的兇手的？&rdquo
我當然不能照實回答。我又怎麼能說出是S君告訴我的呢。
&ldquo我想起了那天在S君家門門碰見老爺爺的時候，大吉向您撲過去了的事。其實大吉一直被訓練對腐爛動物氣味産生反應&mdash&mdash&rdquo
&ldquo是那麼回事嗎？&rdquo
老爺爺呈現出一種十分意外的表情。
&rdquo是的。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S君以前曾經這麼訓練過大吉。所以我想，大吉之所以向老爺爺撲過去，是不是老爺爺身上有腐爛動物的氣味呢？然後我又想，那會不會就是老爺爺殺了那些小貓小狗呢？&rdquo
&ldquo是我殺了那些小貓小狗？&rdquo
老爺爺自言自語道，又重新望着我的臉。然後輕輕地&ldquo哦&rdquo了聲，贊同似的點了點頭。他的行為卻讓我十分不解。過了一會兒，老爺爺突然問道：&ldquo你以前和S君很要好嗎？&rdquo
&ldquo怎麼說呢，就算是吧。&rdquo
&ldquo是嗎？那我現在要跟你說的話對任何人都不要講，能保證嗎？當然了。除了警察我也絕對不會對别人說。&rdquo
我盡管摸不清頭腦，但還是點了點頭。老爺爺望着我，慢慢地說起來。那聲音充滿了感傷和空虛。
&ldquo殺死小貓小狗的，是S君。&rdquo
我大吃一驚，感覺在我的腦子裡混雜的無數想法突然間颠倒了。
&ldquo但是，剛才您不是說&hellip&hellip&rdquo
&rdquo我幹的隻是把S君殺死的小貓小狗的腿折斷而已。&rdquo
我按了按門鈴，屋内似乎有了響動。隔了一會兒，門緩緩地開了，從中露出的老爺爺的臉顯得十分蒼老頹唐。
&ldquo你&mdash&mdash&rdquo
&ldquo老爺爺，我有些事情想問您。是關于那些被殺死的小貓小狗的。&rdquo
我沒有做任何掩飾和鋪墊。單刀直入地說。
&ldquo那些事，是老爺爺您幹的吧？&rdquo
老爺爺俯視着我，眼睛眯縫起來。那是一雙混濁的玻璃珠一般漠然失神的眼睛。
&ldquo進來吧。&rdquo
老爺爺弓着腰，示意我進去。
&ldquo我正要把事情跟警察說。負責的警官不在，所以要再打電話過去。&rdquo
老爺爺長出了一口氣。
&ldquo我再也不幹那種可怕的事了，放心吧。&rdquo
&ldquo那&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再也不幹了。&rdquo
我走了進去。
窄小的、空蕩蕩的起居室。榻榻米已經有多處翹了起來，粗糙不堪。窗外是一片幽暗的柞樹林。柞樹林和房屋之間有一塊空地，雜草叢生，釋起來應該是院子。可是那裡隻有一個小小的儲物箱，花壇、盆栽一概沒有。
&ldquo家裡沒有冷飲。&rdquo
老爺爺兩手捧着熱氣騰騰的茶碗，從水槽向我這邊走來，隔着一張小桌子坐在我的對面，把放在桌上的一隻茶碗向我這邊推了推。&ldquo這是我妻子以前用的茶碗。對不起啊。&rdquo
兩隻茶碗形狀相同，隻是大小不一樣。
&ldquo老爺爺&mdash&mdash&rdquo
我剛開口，老爺爺便捧着自己的茶碗咕咚咕咚地喝起來。&ldquo被抓起來之前，我啊，真想對什麼人說一說。這個對象看來就是你了。這也是緣分啊。&rdquo
我等待着老爺爺繼續說下去。老爺爺一直盯着小桌子的正中，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什麼似的，長時間沉默不語。終于，他開啟了幹燥的嘴唇向我詢問道：&ldquo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殺死那些小貓小狗的兇手的？&rdquo
我當然不能照實回答。我又怎麼能說出是S君告訴我的呢。
&ldquo我想起了那天在S君家門門碰見老爺爺的時候，大吉向您撲過去了的事。其實大吉一直被訓練對腐爛動物氣味産生反應&mdash&mdash&rdquo
&ldquo是那麼回事嗎？&rdquo
老爺爺呈現出一種十分意外的表情。
&rdquo是的。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S君以前曾經這麼訓練過大吉。所以我想，大吉之所以向老爺爺撲過去，是不是老爺爺身上有腐爛動物的氣味呢？然後我又想，那會不會就是老爺爺殺了那些小貓小狗呢？&rdquo
&ldquo是我殺了那些小貓小狗？&rdquo
老爺爺自言自語道，又重新望着我的臉。然後輕輕地&ldquo哦&rdquo了聲，贊同似的點了點頭。他的行為卻讓我十分不解。過了一會兒，老爺爺突然問道：&ldquo你以前和S君很要好嗎？&rdquo
&ldquo怎麼說呢，就算是吧。&rdquo
&ldquo是嗎？那我現在要跟你說的話對任何人都不要講，能保證嗎？當然了。除了警察我也絕對不會對别人說。&rdquo
我盡管摸不清頭腦，但還是點了點頭。老爺爺望着我，慢慢地說起來。那聲音充滿了感傷和空虛。
&ldquo殺死小貓小狗的，是S君。&rdquo
我大吃一驚，感覺在我的腦子裡混雜的無數想法突然間颠倒了。
&ldquo但是，剛才您不是說&hellip&hellip&rdquo
&rdquo我幹的隻是把S君殺死的小貓小狗的腿折斷而已。&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