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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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的話全都忘了。

    把對我的疑慮都扔掉,一切都從頭再來。

    這樣一定會找到别的什麼可能性。

    道夫君,到時你至今為止從來沒有注意到的另一個可能性肯定會出現。

    &rdquo &ldquo另一個可能性?&rdquo &ldquo是的,也就是說殺死小貓小狗的兇手如果既不是岩村老師也不是我,那麼就一定還會有個什麼古怪的人出場。

    道夫君,你聽了我的話先把岩村老師當成了兇手。

    可是在我家和我媽媽聊過之後就又認為兇手應該是我。

    現在,你把這一切都忘了吧。

    來,你看看,這樣的話會怎樣?&rdquo 會怎樣呢?&ldquo還有一個人對不對?和許多事都有關聯的那個人。

    &rdquo那個人。

     &ldquo還想不出來嗎?好吧,給你個提示。

    這個提示嘛,還是和上次一樣,大吉。

    &rdquo 大吉。

     &ldquo想出來了吧。

    你發現我的屍體那天。

    還有學校集會那天早上。

    大吉的樣子怎麼樣?&rdquo &ldquo那天。

    大吉&hellip&hellip要向我撲過來&hellip&hellip以前從不那樣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學校集會那天早上呢?&rdquo &ldquo是啊&hellip&hellip大吉還是跳着撲過來&hellip&hellip&rdquo &ldquo向誰撲過來?&rdquo &ldquo老爺爺&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對呀!你總算明白了。

    那下一個問題。

    大吉向你撲過來的原因是什麼?&rdquo &ldquo那是因為我在去你家之前看見了小貓的屍體,而且還離得很近。

    我的身上有死貓的氣味&hellip&hellip&rdquo 我不停地思考着。

    大吉那天是對我身上沾染了動物腐爛的氣味産生了反應。

    那麼它向老爺爺撲去的原因難道說也是由于老爺爺身上同樣沾有動物腐爛的氣味嗎?S君的媽媽說擔心老爺爺的工作服被弄髒了的時候&mdash&mdash&lsquo沒事兒。

    反正也好幾天都沒洗過了。

    。

    &mdash&mdash老爺爺當時是這麼說的。

    難道說,當時大吉是由于老爺爺身上有動物腐爛的氣味所以才有那樣的反應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mdash&mdash &ldquo對,那就對了。

    &rdquoS君慢悠悠地說。

     &ldquo殺死那些可憐的小貓小狗的就是那個看上去挺善良的老爺爺。

    &rdquo 接着的一切都像一場夢。

    我的身體已經脫離我的意志,随意亂動起來。

    我把S君留在那裡,自己離開了房間,走下樓梯,穿過了玄關。

     &ldquo哥哥,你要出去嗎?&rdquo 我聽見美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可我還是走出了家門。

     八月四日中午十二點十五分。

     &ldquo啊,不,不用了。

    我再打過去吧。

    &rdquo 對接電話的女孩說明之後,泰造挂斷了電話,空洞的眼睛直直地俯視着黑色的電話機。

    谷尾警官和竹梨警官都不在。

    其實或許還是讓他們打過來比較好吧。

     無論如何也難以自己走到警察局去,所以還是決定打電話。

    可是,現在自己是否能下決心再一次撥通那個号碼呢?是否能拿出勇氣呢? 蟬在鳴叫。

    泰造的臉轉向院中。

     結婚以來,一直和妻子女兒生活在公寓裡。

    二十多年前泰造才買下了這座房子。

    選擇這裡也是一種妥協。

    因為妻子和女兒都主張一定要有院子,而泰造則認為院子沒什麼必要。

    于是,商讨的結果就是選擇了這所房子。

    這裡因為有柞樹林,所以那院子看起來就不怎麼像一般住宅的院子,而是像森林一角的一塊空地。

    而妻子和女兒也都還姑且認為這是一個院子,所以就勉強接受了。

    前年,妻子去世後。

    泰造想過要把這個院子拆掉。

    但是由于資金方面的原因,最後隻好作罷。

     但是泰造還是很讨厭院子。

    自己家中有一個院子這件事讓他非常厭惡。

     為什麼會這樣呢?他的記憶再一次被喚醒了。

     童年生活過的九州的鄉下小鎮。

    有那樣一個小小的院子的,租住的家。

     母親葬禮那天,走廊七來來往往聚集着許多來幫忙的鄰居。

    突然間聽到那個聲音。

    耳朵難以适應的聲音。

     泰造聽到那個奇怪的聲音時,幫忙的人正把泰造的母親放進棺材。

     &mdash&mdash什麼啊&mdash&mdash 當時隻有九歲的泰造正呆呆地在廊下望着院子。

    他站起身,看了過去。

    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鄰居的五六個女人正聚在那裡。

    其中有泰造同學的媽媽,還有泰造常去的那家幹貨店的老闆娘。

    在那群人的中心,是白衣素裹的母親。

    那些女人都彎着腰,拼命地、非常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