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年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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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用任何特别精煉的東西去使他人人格化,而是根據他自己的人格化,根據與自我人格化的&ldquo否定&rdquo(not)技術相聯系的或多或少具有想象性質的實體,對其他人進行人格化。

    如果你認為你自己慷慨大方,你就會傾向于認為他人也慷慨大方;但是,由于你擁有大量與此相反的經驗,因此,你就會把許多人人格化為吝啬的、不慷慨大方的。

    當然,這并不會為你提供關于他人的特别精彩的系統闡述;他人隻不過與你較好的方面相比有所不同,甚至相反而已。

    因此,在對他人進行人格化時所出現的這種明顯的局限性,是以個人不适當、不合宜的自我人格化為基礎的。

    尤其麻煩的是用我所謂的定型來進行的不适當和不合宜的人格化,這再一次表明了自我人格化的局限性。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常常會遭遇特定階層的人們身上最容易理解的部分,如偏見、難忍、恐懼、憎恨、厭惡和反感等。

    這些定型可能涉及報童、猶太人、希臘人、共産主義者、中國人,以及你可以列舉出的各種人等。

    不用說,這些定型不是以正确的觀察、分析為基礎,也不以關于當事人可以進行交互确證的資料為基礎。

     定型反映了個人自我系統中不适當、不合宜的部分;因此,所有特定的定型要麼是人格化自我中組成部分的局限性,要麼&mdash&mdash從人生指導方面看,它甚至更不适當&mdash&mdash是自我人格化中的否定成分。

    例如,有一種觀點認為愛爾蘭人都是政客。

    持這種觀點的可能是下列兩種人:一種人表現出非同尋常的政治天賦,他們完全可能心安理得地持有這種觀點;另外一種人則在政治上表現出明顯的愚昧無知。

    也就是說,如果你是一位優秀的政治家,你可能把整個種族團體以這樣的特征加以定型化,而如果你是一位平庸的政客,那麼,你便可能幹脆蔑視這個種族團體,而且用一種屬于你自己的否定變式(notvariant)來加以蔑視。

     順便說一下&mdash&mdash請允許我再稍稍深入地談一下有關偏見和定型的問題&mdash&mdash我本人傾向于認為愛爾蘭人是異教徒。

    現在,我毫不懷疑,若對當前的愛爾蘭居民進行任何的探索性研究,都将會發現大量的例子,在這些例子中,無論從何種意義上說,異教徒這個術語都是不相幹的。

    我常常思考的問題是,在許多種族團體或種族社區裡(那裡的人們聲稱他們是虔誠的基督徒),人們可以發現,一旦他們與該團體或該社區的成員進行宗教信念的信息交流,便有一種指向超驗力量的态度表現出來,這些超驗力量的态度與基督徒的習俗基本上沒有關系。

    我的祖輩是愛爾蘭人,而我對愛爾蘭人的了解就比對中國人的了解稍微多一點點;所以,我覺得&mdash&mdash遵循最佳的現代模式&mdash&mdash我完全可以對我祖輩們潛在的宗教态度說說俏皮話。

    但是,謝天謝地,我知道它不一定具有任何意義;我不想對此問題說三道四。

    如果在與一些好朋友進行私人談話時考慮使用愛爾蘭語,這對我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如果我經常用愛爾蘭語與他人交談,那麼,我可能會十分不愉快地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讓他們得以确認一種未經證實的偏見,其方式就如同在背後議論别人一樣。

    不論這些話是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逗樂俏皮話(正如我關于異教徒愛爾蘭人的評論那樣),還是一種手段(用來避免關于人類的智力、信息和默契的增長),它們在很大程度上都取決于那種偏見反映自我人格化中嚴重局限性的程度。

     這些定型所服務的目标有很多,但是,任何一個不明世故的人,在适宜的情境下立即産生的那種目标,是對我們這個世界和我們這個時代中人格不幸的最為悲哀的評論;也就是說,這些定型在與陌生人打交道時是十分有用的指南。

    很顯然,它們不是什麼指南。

    隻要它們具有重要性,它們就處在了與陌生人打交道時所需之指南的對立面;它們實際上是在結識陌生人的過程中無法擺脫的障礙。

    從某種程度上說,它們的主要效應在于,否認個體在與其自我人格化相應之局限性方面進行自發的有利改變的機會。

     降低焦慮的不完善反應過程 在進一步評論與青年晚期之有利成長相對立的焦慮和自我系統時,我想請大家注意一下在避免和降低焦慮方面所涉及的不完善反應過程。

    這些過程從選擇性忽視&mdash&mdash它在某種程度上就像一頂帳篷覆蓋着這個世界&mdash&mdash通過其他所有經典的困難的動力機制,發展到一種或多種基本人類動力機制的嚴重分裂。

    順便說一下,雖然我曾喜歡過困難的動力機制(dynamismofdifficulty)這個标題,但多年來,它已經在我進行精神病學教學的嘗試中喪失了其魅力,因為有些人在使用該術語時産生了這樣的信念,即這些動力機制代表了由患者所表現出來的各種特性,相反,我認為并不存在由患者所表現出來的特性,而僅僅隻有每個人所表現出來的程度上的差異注94&mdash&mdash強度和定時方面的差異。

    因此,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我談到動力機制,我所讨論的都是普遍的人類裝置,它們有時候也會幾乎完全反映在可怕的生活歪曲之中,但是,它們依然是普遍的。

    這些歪曲産生自發展中的不幸、機會的限制以及諸如此類的東西。

    因此,在青年晚期&mdash&mdash年齡成熟的階段&mdash&mdash非常顯著的自我系統幹預,涵蓋了我們所談論的整個精神病學實體的領域&mdash&mdash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說是整個心理障礙的領域。

     生活自由的限制 探讨青年晚期有利變化之自我系統防禦這一論題的另一種方法,就是考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