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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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可是&rdquo,卡肯波說,&ldquo我們的隊長并不是西班牙人,他是德國人,他同我都快餓癟了,我們一邊等,可否讓我們吃點兒早飯?&rdquo 軍醫去把方才的話傳給了司令。

     &ldquo多謝上帝!&rdquo司令大人說,&ldquo既然他是德國人,我就可以見他說話,帶他到我的亭子裡去。

    &rdquo 贛第德到了一個絕美的亭子,柱子都是金的綠的大理石,配着格子窗,裡面養着長屋巴的鹦鹉,叫叫的雀兒,小珠雞兒,還有各種稀奇的小鳥。

    早飯已經開好,家具全是金的;正當巴拉圭的本地人在田場叫太陽曬着用木頭碗吃小米飯的時候,神父司令回到他的園子裡來休息了。

     他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人,臉子長得滿滿的,皮色是白的隻是顔色深了;他的眉毛是彎彎的,眼珠亮亮的,紅紅的耳,朱砂的口唇,雄糾糾的神氣,但那神氣既不像西班牙人的又不像天主教徒的。

    贛第德與卡肯波收回了A們的武器,兩匹安達魯新馬也回來了,卡肯波就在亭邊子拿麥子馬,眼老溜着它們為防着萬一有意外。

     贛第德先跪着親了司令大人的袍角,然後他們一起坐下來吃早飯。

     &ldquo說來你倒是一個德國人?&rdquo神父用德國話問。

     &ldquo正是,神父,&rdquo贛第德答。

     才說着這兩句話,他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十分的驚異,表示彼此都受着制止不住的感動。

     &ldquo你是德國哪一處的人?&rdquo神父問。

     &ldquo我是那龌龊的威士德利亞地方的人&rdquo,贛第德說,&ldquo生長在森窦頓脫龍克爵第裡的。

    &rdquo &ldquo喔,天啊!有這回事嗎?&rdquo司令官叫了起來。

     &ldquo真奇極了!&rdquo贛第德也喊了。

     &ldquo真的是你嗎?&rdquo司令官說。

     &ldquo不會得吧!&rdquo贛第德說。

     他們跳了起來,抱做一團,流了無窮的眼淚。

     &ldquo什麼,這是你,神父?你,親愛的句妮宮德的哥哥!你,你不是叫保爾加裡亞給殺了嗎?你,那爵爺的公子!你,在巴拉圭當教士!這世界真是怪了。

    喔,潘葛洛斯啊,潘葛洛斯!你要是沒有叫人家給絞死今天在這兒夠多快活!&rdquo 司令官差開了伺候的黑奴以及巴拉圭人等,他人都是站在一旁手捧着水晶杯上蜜酒的。

    他謝過了天父同聖依格拿雪斯,謝了又謝,把贛第德緊緊的抱着,他們的臉子全在淚水裡浸着。

     &ldquo你準備着更使你奇怪,更使你感動,更使你狂喜的消息吧&rdquo,贛第德說,&ldquo你知道句妮宮德,你的妹妹,你以為她早叫人給拉破了腸子不是,好好的在着哪。

    &rdquo &ldquo哪兒?&rdquo &ldquo就在你緊鄰,在蒲安諾斯愛依力斯的省長那裡,本來我還帶了兵來打你哪。

    &rdquo 他們愈說愈覺着稀奇。

    他們的靈魂在他們的舌尖上搖着,在他們的耳朵裡聽着,在他們的眼裡亮着。

    他們是德國人,所以一開談就完不了,一邊等A神父鎮守使來,下面是司令官對贛第德說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