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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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着車，從日落大道向西走。
我在幾個街區胡亂地兜了幾個圈子，沒發現有别的車跟着我。
我把車停在一家藥店門口，走進一個電話間。
我投進一枚鎳币，要話務員接通帕薩迪納鎮的一個号碼。
她告訴我應該投進多少錢。
&ldquo我是菲利普·馬洛，請替我找默多克太太。
&rdquo 接電話的人叫我等一會兒。
于是我聽到一個文靜而又非常清脆的聲音說：&ldquo是馬洛先生嗎？默多克太太正在休息。
你有什麼話要我轉達嗎？&rdquo &ldquo你不該告訴那個人。
&rdquo &ldquo我不該&mdash&mdash告訴誰？&rdquo &ldquo告訴那個你用他的手絹抹眼淚的瘋子。
&rdquo &ldquo你怎麼敢這麼說話？&rdquo &ldquo好，那就算了吧。
&rdquo我說，&ldquo請讓我跟默多克太太說幾句話。
我有點兒事得告訴她。
&rdquo &ldquo好吧，我試試。
&rdquo文靜的聲音走遠了，我開始等着。
我等了很長時間。
他們得把她從靠枕上扶起來，得把紅葡萄酒瓶從她的骨節僵硬的大手裡奪下來，得把電話和聽筒放到她手裡。
最後，我終于聽到電話那頭清嗓子的聲音，像是一列貨車正駛過隧道。
&ldquo我就是默多克太太。
&rdquo &ldquo默多克太太，今天早上咱們談到了您的一件東西。
要是見到了的話，您能認得出來嗎？我是說，從另外幾個和它相同的東西裡邊您能不能把它挑出來？&rdquo &ldquo這個&mdash&mdash還有跟它一樣的嗎？&rdquo &ldquo肯定有。
據我所知，有好幾十，也許有好幾百。
至少有好幾千。
當然了，這些東西都在什麼地方我是不知道的。
&rdquo 她咳嗽起來，&ldquo我對它知道得不多。
我想我辨認不出來。
但是在目前情況下&mdash&mdash&rdquo &ldquo我要跟您談的正是這個，默多克太太。
能否認定那是您的東西需要跟蹤它的曆史，也就是說，追查到您這裡來。
這樣至少不會弄錯。
&rdquo &ldquo我想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跟我談這個？你知道它在哪兒嗎？&rdquo &ldquo莫甯斯塔爾承認看見過。
他說有人拿到他那兒去想賣給他&mdash&mdash這您已經猜到了。
他不想買。
據他說，賣東西的不是個女人。
當然了，他說的不一定是真話。
因為他給我詳細描述了一下那個賣東西的人的樣子，也許是他編造的，也許是他腦子裡有這種印象的一個熟人。
所以賣金币的人可能是女的。
&rdquo &ldquo我懂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rdquo &ldquo不重要了！&rdquo &ldquo是的。
你還有别的事想告訴我嗎？&rdquo &ldquo還有個問題要問您。
您知道不知道一個黃頭發年輕人，叫喬治·安森·菲利普斯？身體挺壯實，穿一身棕色西服，戴深色帽子，帽箍花裡胡哨的。
這是今天他的一身穿戴。
這人自稱是私人偵探。
&rdquo &ldquo不知道。
我怎麼會認識這麼一個人？&rdquo &ldquo我不知道。
他跟這件事也有關系。
我猜想他就是那個想賣給莫甯斯塔爾東西的人。
我剛離開莫甯斯塔爾，那老頭兒就給他挂電話。
當時我偷偷溜回他的辦公室，聽見他打電話了。
&rdquo &ldquo你幹什麼了？&rdquo &ldquo我溜回去了。
&rdquo &ldquo請你别說笑話了，馬洛先生。
你還有事嗎？&rdquo &ldquo還有。
我答應給
我在幾個街區胡亂地兜了幾個圈子，沒發現有别的車跟着我。
我把車停在一家藥店門口，走進一個電話間。
我投進一枚鎳币，要話務員接通帕薩迪納鎮的一個号碼。
她告訴我應該投進多少錢。
&ldquo我是菲利普·馬洛，請替我找默多克太太。
&rdquo 接電話的人叫我等一會兒。
于是我聽到一個文靜而又非常清脆的聲音說：&ldquo是馬洛先生嗎？默多克太太正在休息。
你有什麼話要我轉達嗎？&rdquo &ldquo你不該告訴那個人。
&rdquo &ldquo我不該&mdash&mdash告訴誰？&rdquo &ldquo告訴那個你用他的手絹抹眼淚的瘋子。
&rdquo &ldquo你怎麼敢這麼說話？&rdquo &ldquo好，那就算了吧。
&rdquo我說，&ldquo請讓我跟默多克太太說幾句話。
我有點兒事得告訴她。
&rdquo &ldquo好吧，我試試。
&rdquo文靜的聲音走遠了，我開始等着。
我等了很長時間。
他們得把她從靠枕上扶起來，得把紅葡萄酒瓶從她的骨節僵硬的大手裡奪下來，得把電話和聽筒放到她手裡。
最後，我終于聽到電話那頭清嗓子的聲音，像是一列貨車正駛過隧道。
&ldquo我就是默多克太太。
&rdquo &ldquo默多克太太，今天早上咱們談到了您的一件東西。
要是見到了的話，您能認得出來嗎？我是說，從另外幾個和它相同的東西裡邊您能不能把它挑出來？&rdquo &ldquo這個&mdash&mdash還有跟它一樣的嗎？&rdquo &ldquo肯定有。
據我所知，有好幾十，也許有好幾百。
至少有好幾千。
當然了，這些東西都在什麼地方我是不知道的。
&rdquo 她咳嗽起來，&ldquo我對它知道得不多。
我想我辨認不出來。
但是在目前情況下&mdash&mdash&rdquo &ldquo我要跟您談的正是這個，默多克太太。
能否認定那是您的東西需要跟蹤它的曆史，也就是說，追查到您這裡來。
這樣至少不會弄錯。
&rdquo &ldquo我想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跟我談這個？你知道它在哪兒嗎？&rdquo &ldquo莫甯斯塔爾承認看見過。
他說有人拿到他那兒去想賣給他&mdash&mdash這您已經猜到了。
他不想買。
據他說，賣東西的不是個女人。
當然了，他說的不一定是真話。
因為他給我詳細描述了一下那個賣東西的人的樣子，也許是他編造的，也許是他腦子裡有這種印象的一個熟人。
所以賣金币的人可能是女的。
&rdquo &ldquo我懂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rdquo &ldquo不重要了！&rdquo &ldquo是的。
你還有别的事想告訴我嗎？&rdquo &ldquo還有個問題要問您。
您知道不知道一個黃頭發年輕人，叫喬治·安森·菲利普斯？身體挺壯實，穿一身棕色西服，戴深色帽子，帽箍花裡胡哨的。
這是今天他的一身穿戴。
這人自稱是私人偵探。
&rdquo &ldquo不知道。
我怎麼會認識這麼一個人？&rdquo &ldquo我不知道。
他跟這件事也有關系。
我猜想他就是那個想賣給莫甯斯塔爾東西的人。
我剛離開莫甯斯塔爾，那老頭兒就給他挂電話。
當時我偷偷溜回他的辦公室，聽見他打電話了。
&rdquo &ldquo你幹什麼了？&rdquo &ldquo我溜回去了。
&rdquo &ldquo請你别說笑話了，馬洛先生。
你還有事嗎？&rdquo &ldquo還有。
我答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