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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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也子聽說五月在雪子家裡突感身體不适,洋二要過來接她,于是匆忙從玄關飛奔而出。

    彼時,家門口正好停了一輛出租車。

    她沒有注意到車門從裡面打開,正欲坐進去的時候驚覺裡面似乎有人,一瞬間還以為是醫生。

    待她認出裡面的人是柏木時已經遲了,手腕被他拽着,整個人被拉進了車裡。

    都怪她大意了。

     &ldquo你可真過分!&rdquo美也子顫抖着的低沉的聲音甚至傳到了啟動車子的司機耳中。

     &ldquo你既不給我回信,也不接我的電話&hellip&hellip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過了一會兒,柏木叫停了出租車,從後座推了推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洋二的肩膀,對他說:&ldquo你已經沒用了,就在這兒下車吧。

    &rdquo 洋二回過頭來,聳着肩膀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美也子,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地下了車。

    夏天的陽光明亮刺眼,晃得洋二閉上了眼。

    他搖了搖頭,站在路邊。

     出租車繞過轉盤,向着第二京濱國道駛去。

     &ldquo要去哪兒?&rdquo美也子開口問道。

     柏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ldquo我好想你。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個瘋女人!&rdquo柏木惡狠狠地說,&ldquo都怪那個瘋女人,妨礙咱倆的好事!美也子,你害怕那個瘋女人嗎?&rdquo &ldquo她要是瘋女人的話,那把她逼瘋的人難道不是你嗎?&rdquo &ldquo開什麼玩笑?!如果一個女子因為一個男子就能瘋癫的話,那麼世間的大部分女子都是瘋子咯!瘋癫是天生的,她的女兒不也是個瘋子嗎?&rdquo &ldquo雪子是五月的朋友。

    &rdquo &ldquo最好不要靠近那種人,趁還沒被傷害,就像我這樣&hellip&hellip&rdquo柏木捂着右肩膀說道。

     &ldquo你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嗎?我想問你的隻有這個。

    &rdquo &ldquo沒有。

    梅雨的濕氣、夏天的暑氣都會加重疼痛,我的心更痛。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受了這樣的傷,我怕是不能再彈鋼琴了。

    這傷痕可是我和你相愛的印記!我一輩子都會帶着這深深的傷痕活下去。

    無論是在醫院,還是在溫泉,我腦子裡隻有這件事。

    我的手已經不能再撫弄鋼琴了,隻能撫摸你溫柔的手。

    我隻剩下你了。

    &rdquo &ldquo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rdquo &ldquo不,你無須自責。

    我不是在指責你。

    &rdquo &ldquo别折磨我。

    &rdquo &ldquo我沒有折磨你,我隻想給你幸福。

    愛你是我唯一的幸福。

    你還記得嗎,那年冬天,我們也是行駛在這條路上,那時的我們多幸福啊!&rdquo &ldqu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