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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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說個沒完！&rdquo
說到這兒，老太太突然想到男女相約去酒店不可避免會發生的事，便捂着臉，像一個保守腐舊的母親一樣抽抽嗒嗒哭起來。
聽老太太沒再說話，鴻老爺眯眼詢問：&ldquo又是怎麼了，啊？老太婆！&rdquo 老太太哭得更厲害了，然後痛心地接着絮叨：&ldquo怎麼？還能怎麼辦？&rdquo &ldquo你這老太婆，太落伍了，沒法跟你談了！&rdquo &ldquo什麼是落伍？啊，我問你，什麼是落伍？&rdquo &ldquo現如今，男女之間哪還像我們父輩一樣授受不親？！現在男女自由交往，像法國人一樣結伴去玩。
女孩可以有男朋友，男孩可以有女朋友，這有什麼奇怪的？！&rdquo &ldquo誰告訴你的？&rdquo &ldquo兒子這樣說的！&rdquo &ldquo你覺得這樣還挺好，是吧？&rdquo &ldquoLúy（他）這麼說。
就算他錯了，也沒關系！&rdquo &ldquo唉，你兒子！你還好意思炫耀？！他那個服裝店簡直是瞎胡鬧！真礙眼！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什麼都沒說并不意味着我同意！&rdquo &ldquo管他礙眼不礙眼，我就知道他那歐化店一個月能掙好幾百呢!&rdquo &ldquo我老實跟你說吧，你的兒媳現在穿着短褲在我面前，在她丈夫的母親面前！你覺得這樣也沒什麼是嗎？是不是等你女兒未婚先孕，你也覺得沒什麼？！&rdquo &ldquo未婚先孕？你以為這麼容易呢？！&rdquo &ldquo你知道他們在一起幹什麼嗎？洗澡、遊泳、跳舞！還開房，一整天待在一起！&rdquo 老太太把伺候鴉片的仆人趕到廚房已經過了半小時，鴻老爺的煙瘾犯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他閉上眼睛，不耐煩地說：&ldquo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說個不停！&rdquo &ldquo大家都知道他倆關起房門，一起睡午覺來着，你還不知道吧？&rdquo &ldquo怎樣，那又怎樣？&rdquo 老太太無奈又痛心地笑了：&ldquo那又怎樣?&rdquo &ldquo誰跟你說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rdquo &ldquo她姐，還能是誰！&rdquo &ldquo那天她姐黃昏也去蓬萊賓館了，她是幹嗎去？&rdquo &ldquo因為他老公那天也去啦，不然呢？&rdquo &ldquo快叫那家夥來給我準備鴉片！這事就這樣算了，别再大驚小怪了！&rdquo 但老太太沒理，沒去喊仆人來，完全不顧鴻老爺那瘾君子不可侵犯的神聖權利和寶貴等待時間，還叨叨個不停：&ldquo你認為我們應該等到她肚子大了再叨叨，是嗎？你不知道阿雪已經有人送過年禮了嗎？阿春那臭家夥就是流氓、騙子，人模狗樣，不是人！你等着看，我讓文明和他老婆把他攆出門！還有副關長夫人，簡直就是一個俗氣的婊子！網球場？不知廉恥的婊子！阿春那臭小子敢再踏進門來試試！&rdquo &ldquo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說個不停！&rdquo &ldquo我講真的，我要打死阿雪！我還要罵那副關長夫人婊子一頓！還要把文明的老婆送回娘家去看看。
我要讓他們看看，這都是什麼文明進步？！&rdquo 鴻老爺掙紮着起來，愁眉苦臉地喊道：&ldquo知道了，說個沒完，說個沒完！把那家夥叫來給我準備鴉片！你真是瘋子!瘋子!&rdquo 老太太怒火也上來了，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說：&ldquo我不叫！你忍着！吸進去就什麼都是&lsquo知道了，知道了&rsquo。
&rdquo 這時，鴻老爺突然一躍而起： &ldquo嚯！你厲害哈？很好！等着瞧！我要把阿雪嫁給阿春，我發誓！怎麼說他也學過醫，現在大家都叫他醫生！也許他将來還會拿網球冠軍的！老實說，阿雪要是懷了阿春的孩子，還真是我家祖宗八代的福氣呢！你就住嘴吧，真蠢！&rdquo 像所有的鴉片瘾君子一樣，鴻老爺的鴉片瘾上來了，脾氣也暴躁起來。
聽老太太沒再說話，鴻老爺眯眼詢問：&ldquo又是怎麼了，啊？老太婆！&rdquo 老太太哭得更厲害了，然後痛心地接着絮叨：&ldquo怎麼？還能怎麼辦？&rdquo &ldquo你這老太婆，太落伍了，沒法跟你談了！&rdquo &ldquo什麼是落伍？啊，我問你，什麼是落伍？&rdquo &ldquo現如今，男女之間哪還像我們父輩一樣授受不親？！現在男女自由交往，像法國人一樣結伴去玩。
女孩可以有男朋友，男孩可以有女朋友，這有什麼奇怪的？！&rdquo &ldquo誰告訴你的？&rdquo &ldquo兒子這樣說的！&rdquo &ldquo你覺得這樣還挺好，是吧？&rdquo &ldquoLúy（他）這麼說。
就算他錯了，也沒關系！&rdquo &ldquo唉，你兒子！你還好意思炫耀？！他那個服裝店簡直是瞎胡鬧！真礙眼！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什麼都沒說并不意味着我同意！&rdquo &ldquo管他礙眼不礙眼，我就知道他那歐化店一個月能掙好幾百呢!&rdquo &ldquo我老實跟你說吧，你的兒媳現在穿着短褲在我面前，在她丈夫的母親面前！你覺得這樣也沒什麼是嗎？是不是等你女兒未婚先孕，你也覺得沒什麼？！&rdquo &ldquo未婚先孕？你以為這麼容易呢？！&rdquo &ldquo你知道他們在一起幹什麼嗎？洗澡、遊泳、跳舞！還開房，一整天待在一起！&rdquo 老太太把伺候鴉片的仆人趕到廚房已經過了半小時，鴻老爺的煙瘾犯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他閉上眼睛，不耐煩地說：&ldquo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說個不停！&rdquo &ldquo大家都知道他倆關起房門，一起睡午覺來着，你還不知道吧？&rdquo &ldquo怎樣，那又怎樣？&rdquo 老太太無奈又痛心地笑了：&ldquo那又怎樣?&rdquo &ldquo誰跟你說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rdquo &ldquo她姐，還能是誰！&rdquo &ldquo那天她姐黃昏也去蓬萊賓館了，她是幹嗎去？&rdquo &ldquo因為他老公那天也去啦，不然呢？&rdquo &ldquo快叫那家夥來給我準備鴉片！這事就這樣算了，别再大驚小怪了！&rdquo 但老太太沒理，沒去喊仆人來，完全不顧鴻老爺那瘾君子不可侵犯的神聖權利和寶貴等待時間，還叨叨個不停：&ldquo你認為我們應該等到她肚子大了再叨叨，是嗎？你不知道阿雪已經有人送過年禮了嗎？阿春那臭家夥就是流氓、騙子，人模狗樣，不是人！你等着看，我讓文明和他老婆把他攆出門！還有副關長夫人，簡直就是一個俗氣的婊子！網球場？不知廉恥的婊子！阿春那臭小子敢再踏進門來試試！&rdquo &ldquo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說個不停！&rdquo &ldquo我講真的，我要打死阿雪！我還要罵那副關長夫人婊子一頓！還要把文明的老婆送回娘家去看看。
我要讓他們看看，這都是什麼文明進步？！&rdquo 鴻老爺掙紮着起來，愁眉苦臉地喊道：&ldquo知道了，說個沒完，說個沒完！把那家夥叫來給我準備鴉片！你真是瘋子!瘋子!&rdquo 老太太怒火也上來了，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說：&ldquo我不叫！你忍着！吸進去就什麼都是&lsquo知道了，知道了&rsquo。
&rdquo 這時，鴻老爺突然一躍而起： &ldquo嚯！你厲害哈？很好！等着瞧！我要把阿雪嫁給阿春，我發誓！怎麼說他也學過醫，現在大家都叫他醫生！也許他将來還會拿網球冠軍的！老實說，阿雪要是懷了阿春的孩子，還真是我家祖宗八代的福氣呢！你就住嘴吧，真蠢！&rdquo 像所有的鴉片瘾君子一樣，鴻老爺的鴉片瘾上來了，脾氣也暴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