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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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的味道。

     “啊,真的假的,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這麼說學長下次肯和我一起搭檔?……啊?真的呀?太好啦!……什麼什麼?讨厭啦,我憑什麼要那樣做呢,”直子邊說邊笑,給人一種發自心底的快樂感。

     平介在走廊裡又向回退了幾步,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重新走了過來,邊走邊喊着“我回來啦!”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但他能感覺到她的慌張。

     “啊,那明天再說吧……嗯……好,就這樣。

    ” 平介進屋的同時,直子也離開了電話機。

     “你回來了。

    是不是想馬上吃飯啊?”直子走向廚房,語氣又回到了老樣子。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嗎?” “嗯,學校裡的朋友,說了說英語作業的事。

    ” 撒謊!平介在心中憤憤地想。

    她剛才的語氣根本就不是在和嗣同一年級的人說話,也不是在讨論英語問題。

    再說,對方還是個男生! “我才想起來,昨天有你一個電話,是網球俱樂部一個叫相馬的人打來的。

    ” “啊……是嗎。

    ” 平介注意到面向洗碗池的直子抖動了一下肩膀。

     “他讓我告訴你,他給你打電話了,不過被我一馬虎,就給忘記了。

    你今天見到他了吧?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啊……他跟我說的是準備新生比賽的事。

    他打電話也一定是這件事吧。

    不過他倒沒提起昨天給我打過電話這件事。

    ” “周日往家裡打電話,我還以為他有什麼急事呢。

    ” “不是什麼急事。

    估計他是想趁着還沒忘就告訴我吧。

    ” “是這樣啊。

    算了,不說這事了。

    ” 平介上了二樓,一邊換着衣服,一邊還在想着電話的事。

    剛才和直子通電話的人一定就是那個叫相馬春樹的二年級男生吧。

    問題是,她為什麼要對我撒謊呢?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訴我,是網球俱樂部的學長打來的呢? 想來想去,答案隻有一個:直子今天應該也參加網球俱樂部的練習了,并且聽她的意思,今天也和相馬說過話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回家後還要和他在電話裡說呢,平介沒有很好地回答這個問題的自信。

     電話一定是從相馬那邊打來的。

    在不清楚平介什麼時候回來的情況下,直子沒理由主動打給他。

     平介開始考慮,要不要給相馬打個電話。

    如果對方的父親打來電話,告訴他沒事不要給自己女兒打電話時,大多數男生都會知難而退的。

     “爸爸,吃飯了!”樓下傳來直子的聲音。

    平介大聲答應着,已經伸進口袋裡的手又抽了出來。

     “先跟你交代一下,我下一周可能每天都會很晚回來。

    ”吃晚飯的過程中,直子有所顧慮地說。

     “又是因為網球嗎?” “不是的,是因為要準備校園文化節。

    下周六、周日就是文化節了。

    ” “你說要晚回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們班要辦咖啡影院,就是将教室内的光線變暗,在放我們自己拍的錄像片的同時,賣些咖啡和果汁什麼的。

    下周我們要制作錄像片,布置教室。

    ” “你說的這些是全班都要參加的嗎?”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全班都要參加啦!” “那你說的晚,能有多晚?” “不知道。

    聽說執行委員們每年都要熬通宵的。

    ” “遁宵?住在學校裡嗎?” “對呀。

    ” “你不會被當選為執行委員了吧?” “才沒有呢。

    兩頭忙,參加網球俱樂部的人是顧不過來的,所以不會被選為執行委員。

    但是,不管是不是執行委員,都要參加準備工作的。

    我們這些俱樂部的部員,至少應該在下周也幫忙準備準備。

    正因為如此,下一周俱樂部的練習也要暫停。

    ” “想不到學校為了一個文化節竟然要費這麼多工夫。

    你們學校是要和其他高中比考上東京大學的升學率嗎?搞這種活動能行嗎?” “玩得好才能學得好。

    學校也很懂得勞逸結合的道理。

    隻知道守着書桌死舉的人是絕對考不上東京大學的!”直子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