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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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表妹問道。

    她是一個胖得圓平乎的、很**********。

     “沒有啦,你說啊去了。

    ”直子用一個高中生的語氣答道。

     “真的嗎?不會吧,像藻奈美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那些男生怎麼會放過呢?” “她還是個孩子呢。

    ”平介在一旁插話了。

     聽了平介的話、直子的叔叔笑了。

     “隻有當爸爸的,才會認為她是孩子。

    實際上,她的行動可不一定是孩子的那麼簡單呢。

    就拿我哥三郎來說吧,當初他還一直以為直子沒有男人緣呢,可結果呢,不還是忽然間就找了個東京的老公結婚了?婚禮上,哥哥還偷偷地在休息室裡哭了呢。

    ” “喂,你瞎說什麼呢,我才沒哭呢!”三郎較起真來。

     “還敢說沒哭,你還說你想揍那小子一頓呢。

    ” “啊?”平介脫口發出聲來,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沒說,沒有說,都是你在瞎白話。

    ” “是不是瞎白話你心裡清楚。

    ” 老哥倆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論着,周圍的親戚邊聽邊笑。

     宴會持續到8點左右。

    親戚們都由沒喝酒的妻子們開車拉着,各回各家。

    離得特别近的,就直接走着回去了。

     直子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起了小說。

    沒過多久她就睡着了。

    看來她确實累了。

     平介看電視看到9點半左右,進了浴室。

    三郎家的浴室裡還用着木制浴盆。

    浴盆裡很寬敞,把頭枕在浴盆邊上伸直腿後,還有很大的空親。

    平介想起了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家時的情形。

     當時也是在浴盆裡泡着澡,忽聽有人敲浴室的玻璃窗。

    平介答應了一聲,見窗戶微微開啟了一條縫,直子的臉露了出來。

     她問:“水溫怎麼樣?” 他回答:“正合适。

    ” “是嗎?那樣就好。

    要是水涼了,就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添點兒柴。

    ” “啊,這裡還在燒柴嗎?” “對呀,這個浴室就像個文化遺産。

    ”說完她關上了窗戶。

     平介洗完頭發和身子,再次來到浴盆裡。

    浴盆裡的水稍微有點兒涼了。

    于是,平介喊了應該在窗外的直子一聲,想讓她加一點兒柴火。

     等了等,沒有回應。

    他“喂、喂”地喊了好幾聲,還是沒人理他。

    沒辦法,隻好作罷。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牆壁上有加溫按鈕。

    所說的燒柴全是騙人的,這不過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使用煤氣的浴室。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被直子戲弄了。

     從浴室裡出來後,他什麼也沒對直子說。

    直子也什麼都沒說。

     至于當年他沖着窗戶喊“直子”的時候,直子是不是正躲在窗外強忍住笑聽着,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洗完澡,出了浴室,平介在走廊裡走着,想回房間。

    這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平介——”聲音是從客廳裡傳來的。

    平介拉開了拉門,看見三郎一個人在裡面正喝着兌水的威士忌。

     “自己在重新喝啊。

    ”平介說道。

     “也不是。

    這隻是臨睡前的習慣。

    怎麼樣,要不要一起來點兒?” “好啊。

    ”平介來到三郎旁邊坐了下來。

     “摻水喝行嗎?” “行。

    ” 三郎開始為他兌酒。

    從已經準備好的一大瓶水和漂亮的酒杯來看,三郎應該是早有預謀的。

    宴會上吃的東西已經沒有了,不過三郎準備了他燒的沙丁魚。

     “先幹一杯吧。

    ” “幹杯。

    ” 輕輕碰了一下杯子之後,平介喝了一口嶽父為他勾兌的威士忌。

    口感不輕不重,對剛洗過澡的人來說,喝着正舒服。

    平介不禁佩服三郎不單菜做得好,在這方面也非常有天賦。

     “你們這次能來真是太好了,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啊。

    真是要謝謝你。

    ”三郎說完低頭行了一禮。

     “可别這麼說。

    ”平介直擺手。

     平介和直子已經決定了,明天回東京。

    他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三郎了。

     “先不說别的,這才多長時間沒見,藻奈美就已經出息成這樣了,讓我看了也放心。

    原來我直擔心她失去了母親,不知會變成什麼樣,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了。

    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能一手把她培養得這麼好。

    雖然我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合适,但我還是想代表直子對你說一聲謝謝。

    ”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

    我做的都是些平常的事。

    ” “不能那麼說。

    平常的事也不是說到就能做到的。

    你工作那麼忙,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