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村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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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領民們,隻要是男的也全都奮起伐木運石,主動擔負起城池防禦的責任。

     &ldquo還未攻下嗎?&rdquo 佐佐成政當日預測攻陷敵方的末森城隻在片刻,便帶領本營一直從坪井山前進到城下跟前。

     &ldquo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多了吧!&rdquo 即便在聽聞占領了三之丸的消息後,他依然對部下的不徹底感到不滿。

     夜色下,被燒毀的城池及城下依稀可見,下着小雨的天空混濁赤紅,坐在馬紮上的他的臉被映照得像帶着朱紅的面具一般。

     &ldquo哦,是主水嗎?如何,可有攻陷?&rdquo 此時,見一名身穿被雨水濡濕而反光的铠甲的前線武将翻下馬背,揚起本陣的帳幔走了進來,成政立馬用催促般的語氣問道。

     野野村主水沉重而疲累的身子伴着鐵甲的摩擦聲屈膝跪到他面前道:&ldquo攻不下,敵人比想象的更為頑強。

    &rdquo &ldquo什麼,攻不下?&rdquo &ldquo敵方的堅固超乎預料。

    若是将我軍大部隊一股腦兒投入的話,很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巨大犧牲&hellip&hellip與平左大人及衆将商議之後,決定先問問大人您的意思,在下便來此聽候大人的指示。

    &rdquo &ldquo這麼說,要在今晚攻下末森城是不可能的了?&rdquo &ldquo過了今夜,敵軍在本丸邊界的堡壘會愈加鞏固,要攻下就更難了。

    雖說如此,在這雨中若沉不住氣一鼓作氣進攻,我軍死傷定然不計其數。

    &rdquo &ldquo這算什麼,這不就和無法攻陷一個意思嗎?&rdquo &ldquo無法攻陷是不可能的。

    但在下認為必須花費一定的時間。

    &rdquo &ldquo多花時日的話,就算将各通道封鎖,切斷聯絡烽火,七尾和金澤城的敵人也必定會得知異變,趕來救援。

    我佐佐成政怎會打如此拙劣的仗?無論如何都要在天明之前攻下城池,若爾等無法拿下,我成政便親自出馬!&rdquo &ldquo&hellip&hellip遵命!在下會将大人的意思轉告衆人。

    &rdquo 野野村主水萬般無奈地起身。

    但想到部下們,他的胸中不禁感到一陣痛心,臉上終于顯露出一絲憤然之色。

     &ldquo那麼這也可能是在下拜别主君之時,就此永别!&rdquo 說完正要走出帳幕時,成政喚道:&ldquo等等。

    &rdquo &ldquo是&hellip&hellip何事?&rdquo &ldquo主水,你稍等。

    &rdquo 不知想起了何事,成政突然喚回主水,待他再度近前跪後壓低聲音道:&ldquo我記得你說過在末森城中有舊相識?&rdquo &ldquo是的,有一位名叫千秋主殿助,以前住在越前,後來前田家在府中時,被雇做了家臣。

    &rdquo 成政授他一計道:&ldquo那真是太好了。

    你先和這位主殿助通通風,看能否接洽成功。

    當然要給他足夠的利益。

    &rdquo 守城人之中有一名叫千秋主殿助的男子,是利家親自派給奧村助右衛門的人,這次也作為末森城的将領之一在東曲輪防守。

     當晚,敵軍密探帶着一封密函潛入了主殿助所在的地方,懇求答複。

    打開一看,署名乃是佐佐成政手下将領野野村主水。

    主水是自己的舊相識,此次不知所為何事,于是便燃起燭火閱覽: &ldquo今明我等之立場雖是宿命,但憶起與君之舊緣,不禁心痛不已&hellip&hellip&rdquo 信中一開始先叙久别之情,接着又寫道: &ldquo然三思想來,拘泥于一時之情勢與聲譽,本無仇怨的雙方便要屍骨成堆、城池焚毀,就此終結一生,實屬愚不可及&hellip&hellip何不說服城主奧村大人一試?助右衛門大人夫婦二人仍當青年,又怎會樂意選擇明知必死之路。

    貴方自身暫且不論,但是您上有老母下有幼子,想來君也絕不是會讓幾百部下白白送死的不辨是非之人。

    &rdquo 如此論述事理之後信中又再加上各種條件,以利相誘: &ldquo若助右衛門大人能向佐佐大人打開城門,交付一切,成政大人也承諾封其為能州二郡之領主,并送上黃金千兩。

    而您自然也會有豐厚的恩賜&hellip&helli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