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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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着由布姬，卻無法明白她内心到底在想什麼。
&ldquo我想，於琴姬也是同樣如此痛苦吧。
&rdquo &ldquo嗯。
&rdquo勘助覺得仿佛自己受到指責一般。
&ldquo我想，不如我與於琴姬二人一同，離開主公身邊，從今往後兩人在這觀音院中融洽地生活下去，卻也不錯。
&rdquo &ldquo您這樣說，但於琴姬呢？&rdquo &ldquo我已經差使者去到於琴姬那裡向她述說了我的打算，她亦是贊同的。
&rdquo &ldquo哎？&rdquo 由布姬的話語總是時不時地讓勘助感到吃驚，這次也沒有例外。
&ldquo您派使者到油川大人那裡去了？&rdquo &ldquo油川大人？&rdquo 由布姬細聲問道，然後不由得笑了。
&ldquo勘助你還真以為於琴姬已經回到油川家去了嗎？&rdquo &ldquo我是這樣想的。
&rdquo &ldquo真是個笨蛋啊！&rdquo 由布姬再次失笑，笑畢又道： &ldquo算了，這事且不去管他。
總而言之，我與於琴姬二人已經下了決心，這事請你轉達給主公吧。
&rdquo &ldquo是。
&rdquo 勘助簡短地回答，除此之外别無辦法。
勘助亦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由布姬居住在觀音院中，對各種事情卻是了如指掌，這還真叫人不可思議。
&ldquo總之，您二人便要一起在此居住了，是這樣吧？&rdquo &ldquo正是如此。
&rdquo &ldquo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rdquo 将來會變成什麼情況呢，勘助有些擔心。
&ldquo你不用擔心。
&rdquo由布姬好似看穿了勘助的心思，&ldquo我二人決定削發為尼。
&rdquo &ldquo什麼？&rdquo &ldquo已經下了如此決心。
&rdquo &ldquo卻是為何急急下了這樣的決心呢？&rdquo &ldquo主公自去年開始便一門心思進攻木曾。
為何主公對這木曾如此用心，勘助你可知其中緣由？&rdquo &ldquo進攻木曾一事，是在下勘助向主公建議的。
&rdquo &ldquo或許如此。
不過，主公所考慮的，跟勘助你卻有稍許不同呢。
&rdquo 由布姬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此言似乎話中有話。
見勘助茫然不解，由布姬隻得又道： &ldquo我聽說，木曾大人妻室有一位表姐，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rdquo &ldquo或許是有這麼一位，不過，那又怎樣呢？&rdquo &ldquo主公攻略木曾，意圖不在于土地，而是在于這位美麗女子。
&rdquo &ldquo不會吧！&rdquo 勘助吃了一驚，心下暗自轉念一想，也覺得晴信心裡或許真的藏着這個打算。
說起來，勘助也感到晴信進攻木曾的方式，與攻略他國之時似乎确實有着些許出入。
不過，勘助在口頭上，卻要否定這一點。
&ldquo我勘助是非常明白主公這人的，攻略木曾一事，是公主您&mdash&mdash&rdquo &ldquo你是說我在往不好的方面瞎猜嗎？&rdquo &ldquo不敢說是瞎猜，總之，是您多慮了。
&rdquo 由布姬沒有接下話茬，話鋒一轉： &ldquo我上次那件事情，主公是怎樣做的？那時的事情，勘 助你可是清楚地知道吧。
勘助，你這次又想從木曾為主公迎接一位女子過來嗎？那可夠你忙的啊！&rdquo 由布姬提到自己與於琴姬這件事情，勘助便無話可說了。
&ldquo總而言之，勘助我會好好地跟主公說清楚這件事情。
請您不要再去想削發為尼之事，一丁點兒也不要去想。
&rdquo 其實勘助想的是，倘使由布姬與於琴姬兩位當真削發為尼，那晴信可就真的會去找年輕女子來做側室了。
&ldquo要麼我們去當尼姑，要麼就請主公停止進攻木曾。
若是立即停止進攻木曾的話，那麼我二人削發為尼的事情，也可從長計議。
&rdquo &ldquo停止對木曾的戰争這件事&mdash&mdash&rdquo &ldquo你是說辦不到嗎？&rdquo 平定木曾一地，對此時的武田家來說可是當務之急。
要向晴信建議中止作戰，這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ldquo總之，我會跟主公好好談談。
&rdquo 勘助回答。
翌日，勘助出發前往古府拜谒晴信。
勘助下定決心，今番定要力勸晴信皈依佛法，并立誓斷絕女色。
隻有如此方可打消由布姬的疑念，讓攻略木曾一事順利進行下去。
勘助來到晴信跟前，已是拜訪由布姬那天之後第三日的下午。
勘助請晴信屏退左右，然後說道：&ldquo我有一事想問問主公。
&rdquo 勘助決定要把事情問個水落石出： &ldquo主公，您把於琴公主藏到什麼地方去了？&rdquo 聽得此言，晴信臉上一副&ldquo麻煩事情又來了&rdquo的表情。
不過晴信還是厚着臉皮坐在那裡，滿不在乎地說道：&ldquo依舊安置在積翠寺裡。
&rdquo &ldquo您不是說讓她回信濃的老家去了嗎？難道那是說謊嗎？ 您的确是那樣對勘助我說的呀。
&rdquo &ldquo我原本是想那樣做的，但於琴說她不願意回去。
因此就依然讓她住在那裡了。
&rdquo &ldquo好吧，這事情如今也沒法改變了。
隻是，由布姬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這事，并且邀約了於琴姬，兩人都決心削發為尼呢。
&rdquo &ldquo哎&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辦呢？&rdquo &ldquo不好辦哪。
&rdquo &ldquo您的兩位側室一齊當了尼姑，這事傳到别國去可會成為笑柄的。
&rdquo 勘助闆着臉說道。
&ldquo勘助我以為，隻有主公您皈依佛法，才能解決此事。
唯有如此，才會讓兩位公主不再胡思亂想。
&rdquo &ldquo胡思亂想？&rdquo 對晴信此問，勘助沒有立時說明。
&ldquo胡思亂想是指何事啊？&rdquo晴信追問。
&ldquo不僅僅是那兩位的疑惑。
主公此舉，亦會消除世間衆人的疑念&mdash&mdash&rdquo &ldquo世間衆人的疑念又是什麼？&rdquo &ldquo世間衆人的疑念，那可就是千奇百怪了。
譬如主公您攻打木曾一事&mdash&mdash&rdquo 勘助說着，一面擡頭盯着晴信的臉，那視線不離分毫。
霎時間，晴信不禁臉色一變。
&ldquo那可不是世間衆人的想法。
是勘助你一個人的想法吧。
&rdquo &ldquo在下勘助一個人的想法的話，可不會得出那兩位公主都要削發為尼的結果。
&rdquo &ldquo世間衆人怎麼想，我可不感興趣。
&rdquo 晴信小心翼翼地回答。
或許晴信是想，馬馬虎虎地敷衍的話，會讓對方抓住把柄，因此他不知何時忽然慎重起來。
&ldquo總之，到明天為止，請您仔細考慮
&ldquo我想，於琴姬也是同樣如此痛苦吧。
&rdquo &ldquo嗯。
&rdquo勘助覺得仿佛自己受到指責一般。
&ldquo我想，不如我與於琴姬二人一同，離開主公身邊，從今往後兩人在這觀音院中融洽地生活下去，卻也不錯。
&rdquo &ldquo您這樣說，但於琴姬呢？&rdquo &ldquo我已經差使者去到於琴姬那裡向她述說了我的打算，她亦是贊同的。
&rdquo &ldquo哎？&rdquo 由布姬的話語總是時不時地讓勘助感到吃驚，這次也沒有例外。
&ldquo您派使者到油川大人那裡去了？&rdquo &ldquo油川大人？&rdquo 由布姬細聲問道，然後不由得笑了。
&ldquo勘助你還真以為於琴姬已經回到油川家去了嗎？&rdquo &ldquo我是這樣想的。
&rdquo &ldquo真是個笨蛋啊！&rdquo 由布姬再次失笑，笑畢又道： &ldquo算了，這事且不去管他。
總而言之，我與於琴姬二人已經下了決心，這事請你轉達給主公吧。
&rdquo &ldquo是。
&rdquo 勘助簡短地回答，除此之外别無辦法。
勘助亦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由布姬居住在觀音院中，對各種事情卻是了如指掌，這還真叫人不可思議。
&ldquo總之，您二人便要一起在此居住了，是這樣吧？&rdquo &ldquo正是如此。
&rdquo &ldquo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rdquo 将來會變成什麼情況呢，勘助有些擔心。
&ldquo你不用擔心。
&rdquo由布姬好似看穿了勘助的心思，&ldquo我二人決定削發為尼。
&rdquo &ldquo什麼？&rdquo &ldquo已經下了如此決心。
&rdquo &ldquo卻是為何急急下了這樣的決心呢？&rdquo &ldquo主公自去年開始便一門心思進攻木曾。
為何主公對這木曾如此用心，勘助你可知其中緣由？&rdquo &ldquo進攻木曾一事，是在下勘助向主公建議的。
&rdquo &ldquo或許如此。
不過，主公所考慮的，跟勘助你卻有稍許不同呢。
&rdquo 由布姬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此言似乎話中有話。
見勘助茫然不解，由布姬隻得又道： &ldquo我聽說，木曾大人妻室有一位表姐，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rdquo &ldquo或許是有這麼一位，不過，那又怎樣呢？&rdquo &ldquo主公攻略木曾，意圖不在于土地，而是在于這位美麗女子。
&rdquo &ldquo不會吧！&rdquo 勘助吃了一驚，心下暗自轉念一想，也覺得晴信心裡或許真的藏着這個打算。
說起來，勘助也感到晴信進攻木曾的方式，與攻略他國之時似乎确實有着些許出入。
不過，勘助在口頭上，卻要否定這一點。
&ldquo我勘助是非常明白主公這人的，攻略木曾一事，是公主您&mdash&mdash&rdquo &ldquo你是說我在往不好的方面瞎猜嗎？&rdquo &ldquo不敢說是瞎猜，總之，是您多慮了。
&rdquo 由布姬沒有接下話茬，話鋒一轉： &ldquo我上次那件事情，主公是怎樣做的？那時的事情，勘 助你可是清楚地知道吧。
勘助，你這次又想從木曾為主公迎接一位女子過來嗎？那可夠你忙的啊！&rdquo 由布姬提到自己與於琴姬這件事情，勘助便無話可說了。
&ldquo總而言之，勘助我會好好地跟主公說清楚這件事情。
請您不要再去想削發為尼之事，一丁點兒也不要去想。
&rdquo 其實勘助想的是，倘使由布姬與於琴姬兩位當真削發為尼，那晴信可就真的會去找年輕女子來做側室了。
&ldquo要麼我們去當尼姑，要麼就請主公停止進攻木曾。
若是立即停止進攻木曾的話，那麼我二人削發為尼的事情，也可從長計議。
&rdquo &ldquo停止對木曾的戰争這件事&mdash&mdash&rdquo &ldquo你是說辦不到嗎？&rdquo 平定木曾一地，對此時的武田家來說可是當務之急。
要向晴信建議中止作戰，這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ldquo總之，我會跟主公好好談談。
&rdquo 勘助回答。
翌日，勘助出發前往古府拜谒晴信。
勘助下定決心，今番定要力勸晴信皈依佛法，并立誓斷絕女色。
隻有如此方可打消由布姬的疑念，讓攻略木曾一事順利進行下去。
勘助來到晴信跟前，已是拜訪由布姬那天之後第三日的下午。
勘助請晴信屏退左右，然後說道：&ldquo我有一事想問問主公。
&rdquo 勘助決定要把事情問個水落石出： &ldquo主公，您把於琴公主藏到什麼地方去了？&rdquo 聽得此言，晴信臉上一副&ldquo麻煩事情又來了&rdquo的表情。
不過晴信還是厚着臉皮坐在那裡，滿不在乎地說道：&ldquo依舊安置在積翠寺裡。
&rdquo &ldquo您不是說讓她回信濃的老家去了嗎？難道那是說謊嗎？ 您的确是那樣對勘助我說的呀。
&rdquo &ldquo我原本是想那樣做的，但於琴說她不願意回去。
因此就依然讓她住在那裡了。
&rdquo &ldquo好吧，這事情如今也沒法改變了。
隻是，由布姬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這事，并且邀約了於琴姬，兩人都決心削發為尼呢。
&rdquo &ldquo哎&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辦呢？&rdquo &ldquo不好辦哪。
&rdquo &ldquo您的兩位側室一齊當了尼姑，這事傳到别國去可會成為笑柄的。
&rdquo 勘助闆着臉說道。
&ldquo勘助我以為，隻有主公您皈依佛法，才能解決此事。
唯有如此，才會讓兩位公主不再胡思亂想。
&rdquo &ldquo胡思亂想？&rdquo 對晴信此問，勘助沒有立時說明。
&ldquo胡思亂想是指何事啊？&rdquo晴信追問。
&ldquo不僅僅是那兩位的疑惑。
主公此舉，亦會消除世間衆人的疑念&mdash&mdash&rdquo &ldquo世間衆人的疑念又是什麼？&rdquo &ldquo世間衆人的疑念，那可就是千奇百怪了。
譬如主公您攻打木曾一事&mdash&mdash&rdquo 勘助說着，一面擡頭盯着晴信的臉，那視線不離分毫。
霎時間，晴信不禁臉色一變。
&ldquo那可不是世間衆人的想法。
是勘助你一個人的想法吧。
&rdquo &ldquo在下勘助一個人的想法的話，可不會得出那兩位公主都要削發為尼的結果。
&rdquo &ldquo世間衆人怎麼想，我可不感興趣。
&rdquo 晴信小心翼翼地回答。
或許晴信是想，馬馬虎虎地敷衍的話，會讓對方抓住把柄，因此他不知何時忽然慎重起來。
&ldquo總之，到明天為止，請您仔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