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波蘭戰局期間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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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

    &rdquo此事似乎就這樣完結了,至于後事如何,不得而知。

    人們從這件事情中并沒有吸取關于外交政策與國防軍領導之間達成真誠合作的經驗教訓,盡管這兩者都集希特勒于一身,外交部長也經常在他的鞍前馬後。

    那個時期在純軍事領域發生的最重要的事件,即希特勒作出的關于不久對西方發動進攻的決定,能使人們對德國領率機構的狀況獲得最深刻的認識。

    鑒于1940年春德軍迅速取得的巨大勝利,使人們一時認為真理在希特勒一邊。

    然而曾幾何時,德軍災難性的失利,使人們逐漸改變了對希特勒的認識,在人們頭腦中,再無法喚起當初希特勒在各軍種總參謀部内宣揚勝利時所産生的印象。

    早在9月3日,西方列強對德宣戰時,一些舊軍官就深感震驚,他們深知1939年德國的軍備狀況同第一次世界大戰一樣,準備極不充分。

    然而,敵、我雙方在德法邊界的工事内無所行動地對峙了數周。

    這種狀況連同波蘭的迅速覆滅,作為一種政治和軍卓因素,似乎激發了西方尤其是德國國防軍的迫切願望,即戰争可能會通過政治途徑得到解決,從而避免将中歐再次夷為廢墟,拖入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戰亂之中。

    這種思想不足為奇。

    如果上述願望不能兌現,将在西線組織強大防禦,在短時間内征集大量兵力,廣辟運輸供應線,從東方輸入工、農業物資,争取在不長的時間内,促使西方列強停戰。

    陸軍總參謀部已下達命令,命令陸軍主力變更部署,準備實施防禦。

    在什麼時候,或者在什麼狀況下,促使國防軍最高統帥作出決定,在西線轉入進攻,這難以判斷。

    但可以肯定的是,當9月9日和9月12日陸軍總司令布勞希奇應希特勒召見,在&ldquo元首專列&rdquo上單獨進行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談話中,希特勒絕沒以向布勞希奇透露一句他的企圖。

    也肯定沒有哪個負責軍官考慮被希特勒召去,共同商讨這一重大決斷,盡管這一決斷的最終結局必然是一場新的世界大戰。

    當作者于9月20日第二次來到大本營時,卻成了知情人,此時大本營已從專列遷至索波特的俱樂部旅館。

    凱特爾沒有直截了當地,而是利用各種暗示,心有餘悸地向作者透露了這個絕對軍事秘密。

    即希特勒進攻西方的企圖。

    就連他,國防軍統帥部參謀長,這位唯一的&ldquo國防軍問題顧問&rdquo,也不是從希特勒那裡,而是從一名副官嘴裡獲悉這一消息的。

    凱特爾認為,事已至此,已沒有可能提出異議。

    國防處長則果斷決定,既不找國防軍統帥部參謀長,也不找再度變得緘默不語的約德爾,而是聯合陸軍總參謀部對希特勒的決斷展開鬥争。

    因為,沒有任何義務比保護人民和國家免遭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災難更為重大。

    看來隻有依靠陸軍總參謀部這一條路。

    因為作者曾多次與陸軍總參謀部第一總軍需官接觸,知道馮·施蒂爾普納格爾将軍受他的總司令委托,正在修訂一份文件,準備再一次以大量的、能夠找到的資料為依據,來陳述陸軍總司令關于在西線在若幹年内隻能進行防禦戰争的觀點。

     然而,通向措森的道路,并沒有帶來預期的效果。

    希特勒返回柏林後,于9月27日在新的總理府召見三軍總司令&mdash&mdash到會的還有凱特爾和作者&mdash&mdash通告了他的西進意圖。

    在場的人,包括戈林在内,無不瞠目結舌。

    看樣子,沒有任何一個人看過剛發布的國防軍統帥部第4号指令中的這句話:&ldquo在西方..必須時刻維持發動進攻的可能性&rdquo,或者還沒有完全理解它的含義。

    希特勒在講完話之後,随手将寫有講話提綱的便箋投進他工作室的壁爐裡燒掉了,便箋上有他作出以決斷的理由和基本作戰方針。

    會上沒有任何人對他的講話提出異議。

     作者在索波特大本營逗留期間,還看到一些潛伏着危機的怪誕不經的事情。

    一天早上,有二三十輛車成兩路縱隊由旅館出發,向格丁根北部的戰場開進。

    大本營司令隆美爾将軍的一項任務就是将希特勒安排在車隊最前方。

    作者不解地問隆美爾:為什麼要成兩路縱隊行進?隆美爾回答,這個&ldquo行車隊型&rdquo是他從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中吸取教訓之後采取的,因為在大批到大本營的來訪者中,有許多非軍人,要顯示他們的級别、身份的差别,隻有采取這種隊形,這是一種最适宜的辦法。

    但是,這一天仍使隆美爾出了洋相。

    當車隊行駛到一條田間小路時,隊形再無法保持了,而且一大批車突然被一障礙所阻,而希特勒及前幾輛車卻撇下車隊,獨自前行了。

    盡管組織這些滞留的人參觀了附近的一座醫院,以打發這段時間,但黨務辦公廳主任馬丁·博爾曼仍對戰場的道路未加清理而大發雷霆,并對将他們的車子排在後面對隆美爾将軍痛加辱罵。

    隆美爾面對這種肆無忌憚的言行似乎無能為力。

    當作者出來打抱不平,指責博爾曼的舉止時,隆美爾卻隻要求能将此事報告國防軍副官長施蒙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