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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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幫了我不少忙。

    ’ “‘幫了你的忙?’我問話時盡量不讓聲音中流露出情感。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起初,我無法使那些日本人和中國人的小孩們接近我。

    我費了老大的勁,可是沒有一點兒用,他們的父母不讓他們接近我。

    這時,胡安·馬多來了,他說他能叫他們過來。

    他果真做到了。

    現在我身邊的孩子們多得我都管不過來。

    可是道格卻提出可怕的反對意見。

    ’ “‘我不怪他,’我平靜地說,‘而且我也要告訴你不久前我聽說的一件事。

    三個船員依着欄杆聊天,唉,我是懂日語的。

    他們在聊胡安·馬多和你。

    ’ “‘誰?我?’她非常吃驚地叫道,‘接着講,這有點意思了。

    ’ “‘他們在說,’我繼續觀察她,看看這些話對她有何影響,‘那個胡安·馬多看上你了——想占有你——反正他能搞到你!’ “我話的時候她睜大了眼睛。

    我知道她興趣十足。

    ‘啊呀!’她呼叫着,随即咧嘴一笑,道‘這可太有趣了!’ “‘小姑娘,’我說,‘或許你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 “她迅速掃了我一眼,随即眯起眼睛,道:‘啊!我知道,我沒那麼天真。

    ’說完,她的目光流盼,落在了我頭頂裹着的繃帶上。

    她玉齒一閃,又笑道:‘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打的架?’我生氣地瞪大了眼,因為我本不想讓她知道。

     “可她卻敏銳地到了事情的。

    很少有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打鬥。

    我希望能報答你。

    我感謝你。

    ’她伸出手來。

     “‘你已經報答我了。

    ’我的話說得怕是很生硬,我握住她的手。

     “‘你太客氣了。

    ’ “說完,她走了。

    我的頭像船上的發動機那樣抖動得厲害,所以不久我就睡着了。

     “我醒過來時肯定已是午夜時分或約摸那樣的光景。

    月光透過無玻璃的窗棂斜照進來。

    小木屋裡沉悶得很,我的頭又熱又痛。

    我坐起身,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盒火柴來,劃着了一支,想找點水。

    桌子上有個燭頭,我将它點着了,伸手去夠誰人(無疑應該是醫生)放在床邊地上的水桶。

    我剛剛把它斜翹起來,便聽到外邊響起幾聲快步聲,接着一陣停頓,然後是一聲躊躇的敲門聲。

    我悄悄放下水桶,伸手去拿刀子,因為在我認得的人中不會有誰在這鬼魅的時刻前來造訪。

     “‘誰在那兒?’我問道。

     “‘我。

    ’一聲低低的回答傳了進來。

     “門嘩地打開了,站在那兒的竟是我的小姑娘!她裹在一件薄薄的白色睡衣裡,睡衣上面又罩了一件粉紅色的和服式晨衣。

    站在那兒的當口,她緊張地将其往頸口處拉得更緊些。

    她的黃色秀發披散着,有些零亂;她的小腳丫子光着,穿在粉紅色的絲拖鞋裡;她的嘴唇因呼吸急促而微微翹起;她向我走來,眼睛閃亮如星。

     “‘天哪!’我大呼了口氣,跳向前去。

    這個時候了她在這裡幹什麼,而且還是如此打扮?我柔聲叫道:‘天!小姑娘,你不能進來!’ “‘我站在街上還不是一樣的糟,’她柔聲說道,‘況且,我必須你。

    鄧肯先生——我是來求你幫忙的,你答應過我!’ “‘你遇到麻煩了?’我問,意識到她找的幫忙人是我,喉嚨裡便生一種令人哽咽的情愫。

     “‘是的,還有道格拉斯。

    ’ 聽到他的名字,我猛地一驚。

    再去打量眼前這個披挂着粉紅色衣衫的小小身影,一種緻命的寒意襲人我的心頭:我知道如果有人見到了她,那麼她今後的生活将會如地獄一般。

     “‘小姑娘,不能等到明天嗎?’ “‘我知道你會如何看待我,’她低柔的聲音說道,‘可這是——是生死攸關的問題。

    ’ “‘接着說下去。

    ’我意識到确有事情發生,便簡單催促她道。

     “‘唉,道格拉斯在追殺胡安·馬多。

    ’ “‘什麼?’我驚詫道。

     “‘就是這樣,’她憂心忡忡地接着說下去,“今天下午他拿了手槍——從此他就再沒回來——唉!比爾·鄧肯,今天下午可真難熬!我躺在床上——這時——大約5分鐘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