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東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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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您畫壁畫來從教團裡撈取更多的錢,因為寬已經把玉野逼入了死胡同。

     玉野一反常态,上演了一幕意外“發現屍體”的好戲。

    他先是把您從東京叫來,借口為普陀洛壁畫找參考而相約一起去了真鶴。

    當然,玉野完全沒有料到竟連千塚也跟您一起來了。

     再接着剛才的話題,在載着寬行長的車子裡,萩村绫子和我把行長夾在中間,由勝又駕駛一口氣跑到了小田原。

    然後,我到漁民家交涉讓其出船。

    因為從一開始就打算連勝又也一起殺掉,所以就把行長和勝又都弄上了船,這麼做是為了混淆視線,讓人查不出屍體究竟是跑到崖上的。

    結果,真鶴的搜查本部真是一點也沒弄清二人被殺的地點和方式。

    他們隻把視線盯在陸地上,完全沒想到走的是海路,從海上登上岬角真順利。

     跟漁民交涉的就是我,因為萩村绫子與我同行,所以您一定把我錯給當成了玉野吧? 勝又一直跟在花房身旁,不斷脅迫他,避免讓他逃跑。

    載着我們四人的漁船到達真鶴岬後,勝又拽着花房行長上了陸地。

    當時,花房已經是半昏迷狀态。

     上陸之後,勝又在我的命令下在真鶴岬上将寬殺死,然後又依照我的命令把屍體吊上了樹幹。

    勝又是負有兩條人命的罪犯,他相信我不會揭發他,所以什麼都肯幹,他本來對背信棄義不給他錢的寬懷有憎恨。

    看到寬的屍體吊在了樹上,我長久以來的積憤終于消解。

     當勝又完成屍體作業後,我悄悄上岸襲擊勝又将他殺死,然後又返回萩村绫子正在等待的船裡。

    跟女人結伴而行主要是防止讓船夫起疑心,由于以上所有行為都是在登陸後做的,船夫應該一無所知。

    不過,一旦他事後得知殺人事件而報警的話那就麻煩了,所以我在二人的屍體被發現之前約好要給他一筆錢。

     可是,光是這樣我仍覺得不放心,最終還是決定連船夫也殺掉,于是就把他叫到奧湯河原的别墅,讓他喝下了寬曾準備的藥物。

    船夫下了山,回到自己家後因心髒病突發死了。

     那棟舊别墅是我租來的。

    千塚由于與您同行才送了命。

    他是一個聰明的男子,既然同行,他一定是嗅出了什麼吧。

    當玉野告訴我,是千塚與您一起來寫生時,我立刻決定要殺死千塚。

    于是,當我看到您跟千塚進了小田原的旅館後,就打電話以東京支行加藤秘書的名義把他诓騙了出來。

     我把他硬塞進車子,在萩村绫子的駕駛下趕往别墅。

    由于千塚在途中叫喊起來,我就索性給了他的側腹一拳,把他打昏。

    您似乎以為那是用柔道的招數打昏的吧。

     我中途下了車,去了一趟醫院,讓她一個人載着失去意識的千塚駛向了湯本,然後由湯本爬上大觀山進入别墅。

    我下車之後與玉野會合,一起去别墅,我們兩個人一起監視千塚,入夜之後就在别墅裡把他殺掉了。

     然後,我把千塚的屍體搬進車中,從奧湯河原來到國道上,扔進了那間賣酸橙的小棚子。

    由于那兒接近真鶴岬,這麼做的用意就是為了與之前的殺人案混淆在一起。

     為了殺千塚,讓人從東京租賃車子也是我的主意。

    在我的指示下,玉野和绫子來到東京住進了旅館,早就去了品川的G俱樂部,绫子用假名輕松就把車子租了出來,而玉野提前返回真鶴。

     把車子還回品川之後,他們二人再次來到别墅,商量今後的打算。

     我用為了庇護玉野為條件把萩村绫子也逼成了共犯,可她畢竟是女人,先是擔心事件的嚴重性,又對兩人的未來完全絕望,于是她逼着玉野殉情。

    可是,玉野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最終,萩村绫子趁玉野熟睡之際殺死了他,自己也服毒自盡。

     我原本也打算殺掉已經幾乎知曉一切秘密的您,于是把您也帶來這所躺有兩具屍體的别墅。

    可是,您卻把一張便條交給了出租車司機,似乎是在跟某人通報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就是這一點才救了您的性命。

     另外,開始時教團本部隻是跟花房寬合謀侵吞光和銀行的行款,可後來他們甚至把魔爪伸向了信徒。

    我想教團的崩潰已為時不遠。

     我已經服下緻死量的安眠藥。

    大腦已經模糊不清,已經無法再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