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政府曾試圖做過什麼以及特權者為第三等級倡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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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不予實施,國家也将因此受害。

    這裡倒象是個機會,可以探讨一下大多數末代顯貴的行為動機。

    但是我們還是不要走在曆史審判的前頭吧;對于某些人來說,曆史出來講話還為時過早。

    這些人身處最佳地位,能指令一個偉大國家實現公正、美好、善良的事物,卻熱衷于糟蹋這大好機會,為一個卑鄙的集團謀私利。

     可見大臣們的幾次嘗試并未産生有利于第三等級的可喜後果。

     第三節前兩個等級的愛國作家 教會和貴族的一些作家在捍衛第三等級的事業方面,比非特權者本身更為熱情,更為有力,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從第三等級的動作遲緩這一現象中,我隻看到了受壓迫者身上的那種沉默寡言和畏首畏尾的習慣,這是壓迫确實存在的又一證據。

    如果對人類制度中殘酷的不公正沒有從内心深處感到憤慨厭惡,怎麼可能對社會狀況的原則和目的認真産肅地進行思考呢?因此,前兩個等級産生了第一批正義和人道的捍衛者,對此我絲毫不感到驚異。

    才學之士是由專一思索和長期習慣造成的,第三等級成員有千萬條理由應該在這方面才華出衆;但是公共道義的學識則應首先出現在所處地位更宜于掌握社會重大關系、銳氣比通常受挫較少的那些人身上;因為有一些學問既有賴于感情,也有賴于智力。

    如果國民取得了自由,我堅信不疑,他們一定會懷着感激之情回憶起前兩個等級中那些愛國作家的。

    這些人帶頭抛棄了年深日久的謬誤,以普遍公正的原則為重,反對以集團利益犧牲全民利益的罪惡行徑。

    在等候國民授與他們公共榮譽之際,但願他們不會鄙視一位公民的敬意,這位公民的靈魂在為自由的祖國而燃燒,對于所有旨在使祖國從封建制度的廢墟中解脫出來的努力,他部表示由衷的敬佩! 可以肯定,前兩個等級關注第三等級權利的恢複。

    對這一點絲毫不必隐諱;公衆自由的保證隻存在于擁有實際力量的地方。

    我們隻有和人民在一起,并依靠人民,才能獲得自由。

     如果說,對人民的重要性作這樣的評論超出了大多數法國人的猥瑣和狹隘的自私自利,那麼他們至少不能不為公衆輿論方面發生的變化而感到震驚。

    理性的威力日益擴大;歸還被竊取的權利日益成為必需。

    或遲或早,各個階級必須約束在社會契約的界限之内。

    是采集這樣做法的無數碩果,還是為專制制度而犧牲這些碩果?此乃真正的問題所在。

    在野蠻與封建的長夜裡,人與人的真正關系遭到破壞,所有的國家被攪得動蕩不安,所有的司法部門均已腐化;但是,當陽光升起的時刻,必須掃盡哥特人的颠倒黑白,消滅并埋葬古代封建制度的殘迹。

    這是确定無疑的事。

    我們究竟隻是讓苦難變個花樣,還是讓盡善盡美的社會秩序取代舊日的混亂?我們即将經受的變動,将産生于一場從各方面來說都有害于三個等級而僅僅有利于政府權力的一場内戰呢?還是從簡單與公正的觀點出發,通過良好的合作(這種合作必須惜助于強有力的時機,由所有利害相關的階級真誠地加以推動)而産生的那種預期的、駕馭得當的自然結果呢? 第四節平等承擔賦稅的許諾 顯貴們已正式表示這樣的願望:讓三個等級承擔同樣的賦稅。

    人們并沒有就此征求他們的意見。

    問題是召集三級會議的方式,而不是三級會議要讨論的議題。

    因此,隻能将這種願望看作來自王公、高等法院,以及大量的社團和個人的一種願望,這些人現在急急忙忙地表示,最富的人應和最窮的人繳納同等數量的賦稅誰都明白,倘若從前真是按照應該采用的辦法納稅,即作為納稅人的自願贈與,那麼第三等級是不會心甘情願地表現得比其他等級更慷慨大方的。

     這種從未見過的協作行動使一部分公衆驚駭,對此我們亦無法隐諱。

    當一種公平合理的捐稅攤派即将由法律予以宣布時,事先就表示樂于服從這種攤派方法,這無疑很好,而且值得稱贊。

    但是,人們心裡已經在想,第二等級何以熱情得出奇,何以如此一緻,如此殷切?當他們提出自動放棄時,是否期望法律不必再對此作明文規定?處心積慮地搶在三級會議将要采取的行動之先,這難道不會意味着企圖避開三級會議?我絲毫不指責對國王說這樣話的貴族:陛下,您需要三級會議隻是為了重整您的财政:好吧!我們願意同第三等級一樣納稅;您看,有了這筆餘款,是否就可以讓我們擺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