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三喜客棧祛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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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父子二人志同道合,雙雙為害江湖,荼毒生靈。

     自從老的一個長毛壽惡貫滿盈,被繩進了地獄門.列管于第九殿名下,小的一個毛延齡也就消聲匿迹,退絕江湖,時隔數載,今日裡又突然在此地出現?” 忽然,麥無銘心頭又震動了一下,連帶地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屍毒掌,屍毒掌,姚鳳婷中的莫非就是屍毒掌?那幽冥教主……” 毛延齡皮笑肉不笑地牽動了一下嘴角.這倒不能怪他.除了皮,除了毛,再也看不出他臉上還長有肉! “本公子不要你做牛做馬,也不要作為奴為婢,我隻要你嫁給我做老婆。

    ” “辦不到!” 花衫姑娘忿憤地又在原位上坐了下去。

     毛延齡陰陰地說:“難道眼睜睜地有着你父親疸崩而亡,你難道又忍心地看你父親慘死他鄉,你難道……” “不要說了!” 花衫姑娘慘痛地叫了起來,她捧着螓首的雙手,猛抓着青絲,猛扣着肌膚。

     “那你去扶令等出來,在下就在此地替他解毒。

    ”毛延齡說:“或者我到你們住的客房裡去也可以。

    ” 他的語氣顯得暢然,顯得得意,也顯得客氣了。

     而甄玉珍卻感到無奈,感到喪氣,她珠淚奪眶而出。

     她臉現絕望之色,遲緩地拿起寶劍,乏力地站起身子,艱辛地拖着腳步朝向後面而去。

     “嘿嘿嘿……我看你還能堅持到幾時?” 毛延齡又笑了起來,這次他宿願得償,躊躇滿志,是以笑得歡欣.笑得開懷.連森森的牙齒也露了出來。

     接着,從袖中抖中一錠五兩重的銀子,“笃!”地一聲丢在桌子上。

     然後就在甄玉珍那個座位上坐了下去,又說:“小二,甄老頭父女二人的房飯錢都在這裡了,拿去,順便替我泡一壺茶來!” “是,是,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 店小二收下銀子,然後打躬作揖地走了。

     店家心寒,食客膽小,誰也沒有出聲,誰也未敢過問,包括麥無銘三個人在内。

     其實,姚風婷幾次想站起來幹預,卻都被麥無銘的目光給攔住了、阻止了。

     她自忖該是時機未到,因此也就隐忍抑制着了。

     過不多久,甄玉珍已經攙扶着一個年逾“耳順”的老人出來了。

     但是,這個老人一進入食堂,立即推開了他的女兒,朝向毛延齡沖丁過去! “賊子,老夫與你拼了!” “爹!身子要緊,性命要緊……”甄玉珍哭喊着追了上去,說:“你就當沒有生我這個女兒吧!嗚……” 毛延齡的身子果然落,未見他有何作勢,人已像河蝦一般地彈了出去。

     然後面對着那個老人說:“甄老頭,你死在眼前,怎麼還不知進退,不知好歹?” “老夫就是死了,也不受你的威脅!”姓甄的老人咬牙切齒地說:“你别想我的女兒會嫁給你!” “好,你既然想死,本公子就成全你。

    ” 甄姓老者雖然身帶劍傷,但他奮起餘力,揮舞以掌,一鼓作氣地攻了過去。

     毛延齡照樣雙掌交錯,兩個人遂打在一起了。

     事已至此,甄玉珍也就出手了。

     她反手拉出背上的寶劍,略一搖曳,掩護着乃父,劍尖直指毛延齡的心胸! 但是,她一出手,兩個黑衣大漢長刀一擺,中途已把她給攬了下來。

     這就熱鬧了.桌子在翻,凳子在倒,碗筷杯盤“乒乒乓兵”地摔滿一地。

     怕事的食客評始溜了,膽寒的店象也在躲了。

     隻有麥無銘三人,仍舊不稍猶豫地安坐在原處,觀望着,注意着事情的發展。

     甄姓名老的身手,似乎不如毛延用來得快健,來得銳利,這或許是他體有傷痛之故吧?因此三五個回合一過,隻見招架的多還手的少。

     甄玉珍的劍術卻在兩個黑衣大漢之上。

     可惜她心有旁鹜、眼有所顧,以緻意志無法集中,予對方有援手的機會、喘息的機會。

     又勉力地拖過了幾招。

     甄姓老者的額頭已經冒汗了,腳下也在散亂了。

     還有,招式遲鈍,出手乏力…… 而毛延齡呢? 他的臉色轉獰了,手掌發青了。

     接着,猝然竄起,一掌抽出,口中狂妄地說:“甄老頭,你的時辰到,就瞑目息吧!” 甄姓老者見了悚然而驚,但是,他想退退之不及。

     甄玉珍見了也悚然而驚,但是,她想救救之不及。

     曾國勳曾經動了一下,那也隻是本能的動了一下而已。

     因為,他自思功力不足,縱然過去了,必定難奏其效。

     姚鳳婷已經掠了出去。

     奈何她同甄玉珍的情形并無兩樣,鞭不夠長,手撩不到,也在歎學到用時方恨少。

     隻有麥無銘,麥無銘在毛延齡變手的時候就有了警覺,有了防犯,待對方胳膊擡起,他已如飛矢一般直射而出。

     待對方蓄勢拍下,他即像閃電似地拂動衣袖,幹脆脆利落,輕靈快速,仿佛刀切豆腐,一分為二.剁下雙光。

     甄姓老者立腳不住,頓時“蹬蹬蹬”地倒退了好幾步。

     毛延齡還能幸免得了嗎? 更是首當其沖,因為,他存心要把姓甄的老者置之于死地,以故施上了十成的毒功,再輔以八成的力量。

     有道是“打得重.彈得高。

    ”右掌猶如印上了鋼闆,拍着了藤牌,不但是暴退連連,手掌也腫得像一個饅頭! 震驚了,全都震驚了! 包括着幾個店家在内。

     甄玉珍趁機停下了手,她撇下兩個黑衣大漢,立即橫身扶住了她的父親。

     毛延齡在進門之初,并非沒有注意酒館中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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