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石家在廣羅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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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是我。

    ”沈逸裕淡淡地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盂永昌神色肅然地說:“你低毀我們莊主的聲名,诽謗我們莊主的清譽,倒是你的理由安在?居心何在?” “我勸人于事先,事防患于未然,實話實說,并無不當。

    ” “石蟹”的甲殼比較硬,祁亞貴的火氣比較大,他一聽覆地站了起來,道:“沈逸裕,别以為沈家莊三字能壓得了人,你出來,老子這就動動你,碰碰你,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他這一站起,孟永昌他們也跟着站起來了。

     桐柏雙雄本來不知道這個人乃是何方神聖? 直待“沈逸裕”三字一出祁亞貴的口,他們頓時驚心了。

     兄弟二人不由相互的對望一眼,原拟幫同孟永昌的心意也就給平息了下去。

     “我看算了吧!”沈逸裕卻安坐如故說:“人又何必非要當場出醜不可呢?那多丢人!” “呸!”祁亞貴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說:“你别以為在沈家莊勝過一場就目中無人,自命不凡,要知道那一次乃是整體作戰,算不了準,有膽就和老子單獨地打上一場!” “病蟹”孟永昌乃是五蟹之首,老成持重,城府較深。

     他知道祁亞貴決對不是人家的敵手,即使加上自己.恐怕還是不行。

     但是,為了任務,為了面子,他又能說些什麼?到時候隻有協力而為。

     由車輪戰加上突擊,若不成再配以陣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應該是能夠自保了。

     孟永昌的心中還打出了一着如意算盤.那就是有個萬一,也沒有什麼關系.因為莫成莫功畢竟是他們的朋友.二人總不會袖手旁觀,見危不救? 這樣一來,不正構成了同仇敵忾,目的達成? 可是,事情真會如他所計劃或想象的那般妥善完美嗎? 應該說是一個未定之效,為商者最精,最啬,但他們也隻打九九,不打加一。

     孟永昌雖然亦曾假定了一個萬一,奈何不夠,尚欠一個,萬一桐柏雙雄果真袖起兩手,他又待如何呢? “你既然不自愛惜羽毛,那我也隻有勉為其難了、” “哼!鹿死誰手,尚難意料,斷羽折翎.安知是我?”祁亞貴冷冷地嗤之以鼻,說:“沈老四,你未免言之過早了.有種的就出來吧!” 他狂怒故态,扭頭就走! 孟永昌攻心計,他殷勤地朝桐柏雙雄笑了笑,接着身子一躬,手臂一橫,刻意地說:“莫大俠、莫二俠,走,我們驚陣去。

    ” 莫成兄弟略一遲疑,終于開口說“好,孟大俠請。

    ” 人都走了,沈逸裕焉能再賴着不動?他也站起來了,一手丢下酒資,一手拿起寶劍,遂施施然跟在四個人的後頭。

     酒館的不遠處有一塊空地,”石蟹”祁亞貴早已經拔出了青鋒,擺好了架勢站在中間,孟永昌三個則退在一邊。

     他吐氣揚眉,他凝神作态,一待沈逸裕走到離身前五尺之處,突然地,不聲不吭,撩起寶劍就劈了過去! 事出倉促,沈逸裕雖然驟未及防,但是.他身手利落,行動快疾,左足凝趾穩住上身,右腿擰附一個填步,腹收腰回,就這樣,斜斜地避過了對方那犀利的來勢! “嗆!”的一聲,沈逸裕手中的龍泉也脫鞘而出,微一抖動,猛遞而出.禮尚往來地立時還之以顔色! 祁亞貴人高馬大,身用力壯,他的劍術,也已經練到登堂人室的地步,在江湖中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

     有備之下,對方輕易地也傷他不得,并且.展開身形,舞動寶劍.直是威風赫赫,氣勢淩淩! 沈逸裕當然毫不在意,畢竟沈家莊乃是宇内三莊一幫中之一環;雖然,江湖傳誦.武林排名,亞次于石家莊之後面。

     但現并不代表沈氏四雄的功力不如人家.而乃是對方羅緻了不少高手.豢養着大批門上所曲具。

     他隻是微微哂了一下,随意地見招封招,輕松地逢式拆式,潇灑而流利! 邪亞貴人如猛虎,虎虎生威,挽劍決劍似靈蛇.蛇信亮齒。

    不住地進撲,連續地攻擊。

     十幾二十招一過,沈逸裕終于性起了.發威了,再這樣下去,誰都以為那隻是一隻病得恹恹的瘟貓! 他的身形像什麼? 像行雲,似澆水;行雲出岫卷曲,流水奔騰激蕩。

     那他的寶劍又像什麼呢? 像蚊龍.似電光;蛟龍沖霄翻滾,電光穿雲閃爍、見首而不見尾,觑光中而難望影! 頓時間,猛虎力怯了,靈蛇畏縮了,姑在一旁戒備的孟永昌不由一陣思維.一陣沉吟,然後,他作成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摒絕車輪之戰! 因為,“病蟹”之與“石蟹”,正如石家莊之與沈家莊,他們隻是差在不同的年歲,他們隻是差在進莊的先後。

     至于彼此的功力嘛!哈!半斤八兩,锱铢齊量,恐怕誰也赢不過誰去。

     孟永昌也放充了陣圖之式,因為,祁亞貴求勝之心過于急切,以緻體力喪失,氣勢低弱,必被再難配合“二儀”、“四家”的方位和角度。

     是以.他也不出聲,也不吭氣,抽出寶劍冷然刺了過去,陰、狠、毒、辣.兼而有之! 桐柏雙雄見了不由大起反感,雖然,他兄弟曾經在石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