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〇 《民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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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會開成立大會之時,黃興提議改《二十世紀之支那》為黨報,議決通過,由會員每人捐款日金五元作為經費。

    這《二十世紀之支那》原為宋教仁、陳天華、田桐、程家柽、白逾桓等人所創辦,是一種月刊,已經在1905年6月下旬出了一期。

     《民報》第一号封面 第二期在8月27日,亦即成立大會以後的第七天,印好裝訂好,正要發行,由于其中有一篇文章《日本政客之經營中國談》,被内務大臣認為“妨害公安”,命令警察予以沒收,并且不許繼續出版。

     同盟會隻得另行籌備一種月刊,作為黨報,定名為《民報》,由張繼擔任編輯。

    “第一号”出版于1905年11月17日。

    發刊辭由孫中山執筆。

     發刊辭的第二段,是有關三民主義的最早的文獻:“餘維歐美之進化,凡以三大主義,曰民族,曰民權,曰民生。

    羅馬之亡,民族主義興,而歐美各國以獨立。

    洎自帝其國,威行專制,在下者不堪其苦,則民權主義起。

    十八世紀之末,十九世紀之初,專制仆而立憲政體殖焉。

    世界開化,人智益蒸,物質發舒,百年銳于千載,經濟問題繼政治問題之後,則民生主義躍躍然動,二十世紀不得不為民生主義之濫觞時代也。

    是三大主義,皆基本于民,遞遭變易,而歐美之人種胥冶化焉。

    其他旋諸于小己大群之間而成為政說者,皆此三者之充滿發揮而旁及者耳。

    今者中國以千年專制之毒而不解,異種殘之,外邦逼之,民族主義、民權主義殆不可以須臾緩。

    而民生主義,歐美所慮積重難返者,中國獨受病未深而去之易。

    是故,或于人為既往之陳迹,或于我為方來之大患,要為善吾群所有事,則不可不并時而弛張之。

    ” 《民報》共發行二十六号,由于種種原因而未能按月定期出版。

    第二号原應在陰曆十一月出版,卻由于日本文務省頒布取締中國留日學生的辦法,引起他們八千多人的總罷課,陳天華烈士的投海自殺,以及回國派與不回國派的争論而遲至次年正月才能出版。

    第三号也不曾能夠在二月間出版,是到了四月才出版的。

    四、五、六、七,這四号依次在五、六、七、九四個月之中問世,然而第八号的出版日期卻印作“七月二十五日”,竟與第六号的出版日期完全相同,構成革命史上的一大疑問。

    筆者猜想:第六号的七月二十五日是用的陽曆,而第八号的七月二十五日是用的陰曆。

    (第七号的出版日期九月五日,倘若也是陽曆,便是陰曆的七月十六日。

    ) 《民報》的編輯人,第一号至第五号為張繼,第六号至第十八号為章炳麟,第十九号為張繼,第二十号至第二十二号為陶成章,第二十三号與第二十四号又為章炳麟,末了兩号為汪兆銘(精衛)。

     《民報》的撰稿人很多,差不多全用筆名或是外号。

    其中撰稿最多的是章炳麟與胡衍鴻。

    章所用的是“太炎”二字。

    胡所用的是筆名“漢民”、“辨奸”、“去非”等等。

    其後他索性改名為“漢民”,而保存了原有的,因配合“衍鴻”的“鴻”而所起的“字”:“展堂”。

    文章之多,僅次于章、胡二人的是朱大符,字執信,所用的筆名是“蟄伸”、“縣解”。

    縣解的縣字,也就是“懸”字,在古文中通用。

    縣解,意思是“解民于倒懸”。

    後來,他把大符的原名廢了,改以字行,同志們稱他為朱執信。

    汪兆銘,原字季新,所用的筆名是“精衛”、“守約”。

    有時候,他也用“民意”;這兩個字,卻不是他一人所專用的筆名,有時候胡衍鴻的文章也用“民意”作為筆名。

     陳天華寫了四篇文章以上,所用的筆名是“思黃”、“過庭”。

    宋教仁所寫的,至少有兩篇,所用的筆名是“強力齊”。

    馮自由與馬君武,均幹脆用了“自由”和“君武”,他們的真名字。

    周作人也有兩篇譯作,一篇是克魯泡特金的《西伯利亞紀行》,所用的筆名是“仲密”;另一篇是斯谛普尼克的《一文錢》,所用的筆名是“三葉”。

    此外,田桐、黃侃(季剛)、汪東、陳去病、蘇元瑛(子穀、号曼殊)、葉夏聲、呂複、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