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宇宙最後一場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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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但我卻曉得和她相戀的愛火永遠不會熄滅,因為那是天然的結合和吸引,愛情的極緻,像聖土的水往下流淌,火往上燃燒。

     我輕輕道:“批準我吻你嗎?” 說畢,再不理會她的答案,重重吻上她的香唇。

    她情不自禁地雙手纏上我的脖子,柔軟靈甲包裹著的動人胴體似要擠進我體内去般熱烈反應。

    磁場開放了,兩個心靈再沒有任何隔閡,陽魂陰魄缱绻纏綿,渾成一體,日換星移,能創造生命的離奇能量在其中循環往複,迅快積聚,仿佛千川萬河,滾滾流入生命的大海,遠遠超越了阿米佩斯式愛情的境界。

     接著我們亮了起來。

    “轟!”生命的能量爆發,我們變成一個金色的太陽,光耀黑空,宛如天地初開,我們形成的微形生命蛋,在黑空開啟新的小宇宙。

    沌子再次分裂為正子暗子和明子,燦爛壯麗的星空倏地重現眼前。

    我和女王以最離奇的方式,破掉龍馱的黑空妖術,是活脫脫的神迹。

    夢還回到女王的玉指。

    在正空間的戰堡失去了夢還的支持,空氣般融解,四十多萬艘以角人艦為主力的大小戰艦,如出柙猛虎,殺往敵陣。

     芙紀瑤溫柔的道:“小心點!”從我懷抱裡脫身,返回往她駛來的隆達美亞号,我則神舒意暢地一個閃身,迎上候鳥号,穿壁而入。

     大黑球叫道:“此仗勝利在望,就看能否宰掉龍馱。

    ” 歌天贊歎道:“以微形生命蛋破掉黑空,這一招精采絕倫,我肯定龍馱已心寒膽喪,不知拿甚麼來應付我們的宇宙搖滾。

    ” 獨角喝道:“發射!” 能量彈射出,同一時間我方每艘戰艦均發射一枚至十多枚不等的能量彈,有慢有快,朝半光年外的帝國巢艦勁射,性質各異的能量彈,帶著不同的芒光尾巴,形成一張由不同色線組成的大網,淩空往敵人罩去。

    敵人不慌不忙噴射能量,祭起一面遮擋全艦正前方的能量盾,一副照單全收的姿态。

     普林野嚷道:“龍馱中計了。

    ”若論仇恨,候鳥号内最痛恨龍馱的生物正是普林野,而拜廷邦亦是受害最深最重的種族。

     歌天點頭道:“龍馱是全力出手,再沒法像先前般遊刃有餘。

    ” 大黑球淡淡道:“金森快出來!時機一閃即逝呵!我的神!龍馱的思感肯定已被生命蛋的爆發癱瘓了。

    ” 獨角道:“我感應到金森哩!你的宇宙!” 話猶未已,巢艦的後方冒出大團黑壓壓不斷蠕動的怪物,我們定神看清楚點,加上思感神經的輔助,頓時齊聲怪叫歡呼。

    出現在敵艦另一邊的正是魔洞部的旗艦戰神号,比任何魔艦都大上十多倍,艦身由魔精結構成體,動力來自艦内的微形黑洞,曾是上參無念的坐駕艦,現在則成了以金森為首的魔洞部戰士反擊龍馱的主力。

     這回與龍馱的決戰,我用盡了孫祖師爺傳下來的兵法要訣,多算勝少算不勝,靈活運用,随機應變,針對龍馱可能的戰術,設計種種應變之法,所以打開始便牽著龍馱這個所謂新戰神的鼻子走,讓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深淵。

    直至剛才的一刻,龍馱的兵力雖被大幅削弱,處處落在下風劣勢,但仍非沒有一拼之力。

    而我們即使獲勝,也将勝得非常辛苦,肯定傷亡慘重。

    但金森這著奇兵,卻可令敵人失去還擊之力。

     蠕動的是在戰神号四周張牙舞爪數量逾億的大小魔隕石,趁著龍馱集中全力應付我們能量彈的時機,全部魔隕石脫離戰神号的力場,宛如懂找尋獵物的隕石怪般,蝗蟲怒蜂似的往巢球艦暴雨般灑去。

    銀光閃閃的戰神号同時現形。

     候鳥号的能量彈首先擊中巢球艦的能量盾,爆起大團光雨,能量盾劇顫一下,現出彩光,接著其他能量彈數以百計的一蓬一蓬轟上敵盾,頓時光花四濺,彩光漣漣,令敵人再無暇兼顧另一邊的攻擊。

    魔隕石雨一陣一陣的狂擊猛打球形巢艦,激起無數夾雜著血紅色素的銀色光雨,每點紅光都代表著帝國戰士的直接損耗,再不是護盾的芒采。

     金森指揮的戰神号,射出一柱裂破虛空貫滿暗子力量的集束光,趁帝國軍士應付兩面夾擊疲于奔命的當兒,劃過巢艦,濺起高達百地裡的能量雨花,令巢艦傷上加傷,更無反擊之力。

    候鳥号在大黑球控制下,搖往明間,然後從巢艦旁彈出來,在眨幾眼的速度中,連續千多下重複猛撞巢艦的同一位置。

    這次近身交鋒是以硬碰硬,比拼的是雙方的實力。

    一時損耗的光雨漫空激射,龍馱再不能像剛才于暗間般将我們反震開去,隻是在挨揍。

     “砰!砰!砰!”巢艦内部發出接續不停的連串爆炸聲,我們的撞擊将巢艦轟出個深陷下去的巨坑,天馬級的極子能量往整艘球形巢艦擴散,現出條條的裂痕,蛛網般展現。

    一道九色異芒,從巢艦核心射出,命中候鳥号,候鳥号應擊往外抛擲,再沒法多撞巢艦一下,我和歌天聯手将九色能量反逼出去,保住反應爐。

     然後,時間似乎停頓了,龍馱無敵宇宙的神話在我方全體戰士的見證下宣告破滅,球狀巢艦解體,約四分之一的帝國戰士重組為大小巢艦,數目不到一萬,意圖繼續頑抗,但其他逾七億的帝國戰士,卻化為數十億微細單位,四散逃亡,再不肯為龍馱賣命。

    在死亡的威脅下,除了盲從龍馱的狂熱分子,在我們先前攻心離間戰術強大的效應下,這是必然的結果。

    敵人敗勢已成,我方勝券在握,更是戰意遽增,士氣如虹,四十萬艘戰艦以狂風掃落葉的雷霆萬鈞之勢,攻向帝國的殘餘部隊,放過逃命的敗卒。

     普林野道:“龍馱躲在哪裡?” 在能量彈、集束光亂飛的混亂太空戰場裡,沒有生物的思感神經不受幹擾影響,以我和歌天的靈銳,一時之間亦沒法掌握龍馱的位置。

    獨角歎道:“他剛才趁逼開我們之際,獨自溜進暗間去。

    無恥!” 我們搖進暗間去,均心叫不妙。

    龍馱幾乎融入了暗間,以我的思感能力,他仍隻是一團時隐時現、若有若無的模糊能量“影子”,如給他逃走了,肯定不可能探測到他。

    在我和歌天通力合作下,天馬級極子能量箭從候鳥号的發射器激射而出,以天馬極速的速度,眨眼間追上龍馱。

     “轟!”龍馱的幻袍變成一個圓球,流動著九色芒彩,硬捱我們一箭,爆起照耀暗間的能量光雨,濺射至數百地裡之外。

    幻袍寸寸碎裂,化為另一蓬粒子光雨,現出他身穿盔甲的威武體型,他并未趁機逃遁,雙手盤抱,一股九色能量芒從他兩手處卷旋而起,直往候鳥号襲來,速度之快,隻比我們的能量箭稍慢一點。

     誰都沒想到,在連番受挫、能量嚴重損耗和元氣大傷下,龍馱仍這般不可一世,頑強敏銳淩厲,如被他的九色能量柱撞個正著,強橫如候鳥号亦要被徹底癱瘓,不知被轟到哪裡去,龍馱此著确是脫險的高明手段。

     歌天喝道:“宇宙搖滾!” 我和歌天同一時間、不謀而合的穿船投往暗間,大黑球則及時在能量柱臨身前,操控候鳥号載著獨角和普林野搖往明間去。

    在過去的一千年,我們五人和候鳥号日夕操練宇宙搖滾的戰術,為的就是應付眼前的情況。

    歌天化作長芒,刹那間迎上全力一擊後尚未回氣的龍馱,施盡渾身解數,拳擊腳踢肘擊身撞,以水銀瀉地無隙不入的攻勢,與龍馱近身纏鬥,龍馱雖落在下風,仍能見招拆招,并不斷反擊。

    與超級載體完全結合後,他的魔功更是得心應手、随心所欲。

     我切入戰團,觑準機會一掌往龍馱拍去。

     “蓬!”龍馱震開歌天,迎上我的一擊。

     “轟!”兩掌相擊,九色能量與我的天馬戰氣毫不含糊的直接交鋒,九色芒光和金芒由掌緣處洩瀉開去。

    我雖然封擋了他可怕的能量,不讓他的魔功侵體,仍吃不住那龐大的沖擊力,硬被推得往後飛退。

    歌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