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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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 ○丁醜,綏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執禮副司果李寅奭,大祝副司果金萬根,竝加資。

    又敎曰:「親祭時禮房承旨韓正敎加資。

    」 ○以鄭基世爲成均館大司成。

     9月8日 ○戊寅,召對于誠正閣。

     9月9日 ○己卯,上禦春塘臺,行九日製。

     9月10日 ○庚辰,上禦誠正閣,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及入格儒生。

    領議政鄭元容,陳勉繼述,批曰:「寶鑑續成,將行親上,豈勝慶幸?卿之所陳,甚好。

    予雖不逮,予當以繼述爲心,卿當以承弼爲責。

    上下交勉,偕底大道,深所望也。

    」命文臣製講人加抄以入,自來月二次試取。

    擢趙冀永、李若愚爲從一品。

    元容啓言:「保民之責,在於牧民之官,我朝有善治善賑加資之典矣。

    近年屢有守令別薦之朝令,而及其收用也,不過殘弊邑而已,無一表奬之擧,則將何以勸之哉?昨年又有前後薦合抄以入之特敎,宸念勤摯,衆望尤異。

    臣意則多薦中,前牧使鄭晩敎,羅州牧使尹緻膺,長興府使金箕晳,副司果崔璜,竝特爲陞資,內而佐貳,外而藩宣,無礙試用,其餘前銜人鄭文升、趙台淳、李時敏、韓珽,竝內外職中隨窠甄用,以示朝家重民牧明黜陟之政,爲好矣。

    」從之。

     9月12日 ○壬午,以徐相五爲禦營大將。

     9月22日 ○壬辰,上詣眞殿,行茶禮。

     9月29日 ○己亥,上詣仁政殿月臺行太廟冬享誓戒。

     冬十月 10月3日 ○癸卯,上禦仁政殿,親受三朝寶鑑,仍詣摛文院齋宿。

     10月5日 ○乙巳,雨而雷。

     ○《三朝寶鑑》,奉詣太廟。

     ○敎曰:「當此收藏之節,有何轟燁之異乎?天之降災,必有以也。

    靜言思之,咎在寡躬,自今日避正殿撤樂減膳三日,凡我大僚三司及在野之臣,鹹言得失,毋有所諱。

    」 ○雨,不克親祼,遂還宮。

     10月6日 ○丙午,親上三朝寶鑑于太廟。

    《正宗朝寶鑑》〈七編一百七十八張,別編二十五張。

    〉,《純宗朝寶鑑》〈五編一百十張,別編五張。

    〉《翼宗朝寶鑑》。

    〈二編三十七張,別編一張。

    〉○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善,聯箚陳勉,仍乞退,賜批。

     10月8日 ○戊申,寶鑑親上後,禦仁政殿,行頒敎受賀,赦。

     ○放罪人李承圭等。

     10月9日 ○己酉,寶鑑親上時,承旨閣臣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李啓朝加資。

     ○命今年潦水拯活人賞典,令該曹稟處。

     10月10日 ○庚戌,上禦重熙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

    領議政鄭元容,六條陳勉,批曰:「寶鑑親上,聖謨丕揚,豈不慶幸?文謨武烈,無非予小子監法之事,而今卿六條所陳,俱爲切至,寧不銘念乎?」元容啓言:「平安監司趙鬥淳狀啓,平壤府流亡還中六萬石,請姑以未捧懸錄。

    」批曰:「西民之弊,至於此極,則公穀有何惜乎?不必以未捧懸錄,特爲蠲蕩,以示朝家愛恤西民之意,而來後防弊之道,令廟堂,措辭嚴飭。

    」又啓言:「京畿監司金箕晩狀啓,請積城縣公私逋中,指徵無處之最久條,折米一千二百石,特許蠲蕩,其餘七千石,自今年隨力隨捧,而耗條限五年特停」,從之,飭各陵假官替直之弊。

    左議政金道喜,陳勉立志,批曰:「立志二字,甚好,當銘念矣。

    」 ○《三朝寶鑑》親上太廟奉書進書時,及纂輯摠裁大臣以下,施賞有差,纂輯堂上判敦寧金蘭淳,禮曹判書樸永元,水原留守李若愚,淸寧君金東健,廣州留守趙鬥淳,大護軍徐箕淳,都廳郞廳校理趙然昌,校正郞廳司成樸承輝,副校理沈承澤,監印堂上工曹參判金鼎集,護軍尹緻秀,竝加資。

     ○以鄭夏應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吏。

     10月11日 ○辛亥,以尹滋悳爲奎章閣待敎。

     10月12日 ○壬子,以洪鍾應爲吏曹參判。

     10月16日 ○丙辰,雨而雷。

     ○敎曰:「昨日昨夜,又有雷異矣。

    上天之示警於小子,何其至也?十日之間,丁寧諄複,不啻若耳提面命,不穀茫昧,雖未知譴告之在何事,而天豈遠人?災不虛生,反顧循省,惟有憂懼。

    責躬舊例,不可以應文而廢之,自今日減膳三日,以伸敬畏萬一之忱。

    予則雖以貶躬之義,特減常膳,至於大臣引義之箚,本是過當,則續續爲之,反歸屑越,大抵緻災,皆由予否德。

    何有於大臣?今番則,須各安心事,遣史官傳諭。

    」 ○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金道善,聯箚陳勉,仍乞退,賜批。

     10月22日 ○壬戌,召見三使臣于誠正閣,〈冬至正使姜時永,副使宋持養,書狀官尹哲求。

    〉辭陛也。

    上曰:「近來蔘弊,萬不成說矣。

    前此每每申飭,而實無其效。

    今番則各別申飭可也。

    書狀則職是行臺,而上副使,亦爲各別申飭也。

    」 10月24日 ○甲子,召對于誠正閣。

     ○遣承旨李啓朝,宣醞于北營寶鑑洗草所。

    先是,英廟寶鑑舊件,權安於藝文館,是日,奉詣北營,與新印草件,同爲洗草。

     10月25日 ○乙醜,上禦春塘臺,行秋到記,仍受寶鑑洗草時參醞諸臣謝箋。

    講居首金永秀,表居首沈宜聞,竝直赴殿試。

    上曰:「昨日上疏入來之說,聞之乎?」領議政鄭元容曰:「聞之矣。

    」上,命中官下疏本曰:「疏辭果何如乎?」元容曰:「勉聖學、崇節儉、宥罪人三件事矣。

    」上曰:「雖是應旨之疏,如是遣辭者,豈有如許道理乎?」元容曰:「今雖暫見句語中,果多有荒雜無倫處,誠甚駭惋矣。

    」上曰:「滿篇遣辭,都是覬覦朝廷,嘗試君父之計矣,寧有如許臣分乎?」元容曰:「渠以遐鄕微賤之蹤,名以應旨陳疏,而向旣有在野之臣,鹹言得失,無有所諱之敎,今若有此嚴敎,則雖鄕曲愚氓輩,不知這間事實之如何,但謂之以言獲罪矣。

    然則渠之所犯,反爲小,而在殿下包容之德,所損爲大矣。

    如此之類,歸之無足責,卽爲賜批,而雖不賜批,還下疏本,則自有公議矣。

    」上曰:「大臣之議,卽是公議也,外此而又有何公議乎?」元容曰:「非但臣之言也,又有三司諸臣之公議矣。

    」判府事樸晦壽曰:「句語中荒雜者雖多,而渠以遐土賤品,旣應旨陳疏矣,領相所奏,誠然矣。

    」上曰:「渠以遐鄕賤類,何可獨辦此疏乎?」元容曰:「臣雖未能詳知,而決非京華人所作矣。

    疏辭之荒率,卽不過渠之狂妄,而有何傷於國家乎?」上曰:「卿於此等事,謂以無傷,苟如是,國何以爲國乎?大臣事,誠甚慨然矣。

    」元容曰:「吏曹正郞柳宜貞,上疏遣辭措語,荒雜駭悖,旨意難測,極爲驚惋。

    不可以應旨而置之,此當有公議。

    聖敎截嚴,爲先施以刊削之典何如?」上曰:「如此善爲之疏,何爲罪之乎?予則入去矣。

    今日朝廷事,誠甚慨然。

    如是將何以爲國乎?」 ○命吏曹正郞柳宜貞上疏頒布。

    疏曰: 伏以寶鑑追成,宸孝益光,歡協之氣,洋溢升聞,宜緻庶徵之休,而胡爲轟轟之異,又發於此月此時也?竊嘗聞雷者,解散和盪之候也。

    適會閉藏之節,而疊見此異,固已懍懍,而況於太廟奏假之日,加以燁燁,仍之風雨,竟使回鑾,情未畢伸,安敢知祖宗陟降之靈,在帝左右,有以誘衷而竦動之耶?十行辭敎,惕厲修省,求言則無有所諱,引咎則愈愼厥終,凡百有位,孰不欽歎盡言,仰副聖念之萬一?而如臣微眇,亦嘗三司之一也,冒萬死敢進狂瞽之說。

    伏願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

    夫人主,以一身,上承天地,下統億兆,其治亂離合之機,不過心而已,故卽吾之心,以求合人之心,卽人之心,以求合天之心。

    竊以爲今日之人心,積有希望,不得副者何限?而當先者一也,積有冤恨,不得解者固多,而尤要者一也,積有抑鬱不得伸者,亦衆,而最急者一也。

    何謂不副所望,聖學是已。

    前日諸臣,今日應旨,皆名言在玆,聖批賜答,一示以留念,然則言之盡矣,惟有行之一事,而何爲而久不行也?夫以孔顔之聖,資之好學,而無大過矣,不貳過也。

    殿下,以孔顔之聖,亦資以好學,則自底無過矣。

    臣請汲汲開講,念典終始,用以副擧國人心之望焉。

    何謂不解冤結,弊瘼是已。

    顧今百弊層痼,下民受毒,敲胸疾首之聲,破家失所之狀,殿下必不得以見聞矣。

    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