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尤物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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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了那支金針。

     其餘的那些劍士雖然都圍在一起觀看,但顯然沒有一個能認識這種金針的來曆。

     無情金劍将那支金針拿在手上反複察看了一看兒,忽然排開衆劍士,轉過身去,注視着申無害問道:“你跟五台酒肉和尚有過恩怨?” 申無害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 無情金劍又道:“那麼,你昨晚逼着老夫放你出來,是不是因為你已經知道有人要想加害你?” 申無害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懶得回答。

     他隔了片刻,才慢慢說道:“要想弄清這一點,你大總管最好先去籠中坐一會兒,看蒙上了黑布之後,你大總管的耳目,還能管多少用?” 無情金劍掉過頭去,遊目緩緩掃視,最後終于在衆劍士中接觸到那位智多星方知一的眼光。

     方知一輕輕咳了一聲道:“這種金針雖屬五台酒肉和尚之獨門暗器,但這次使用這支金針的人,我認為卻不一定就是酒肉和尚本人。

    ” 無情金劍點點頭,但目光并未就此移開。

     方知一又咳了一聲道:“凡是暗中下手的人,多喜歡嫁禍别人,至于這支金針的來路,我們也不必深究,酒肉和尚生性放蕩,取得這種金針,并非什麼難事,我們現在要注意的是,這名刺客是否已經離開這附近?他會不會在知道誤傷别人之後,卷土重來,再下毒手?” 無情金劍臉色微變。

     他擔心的正是這個。

     犧牲幾名劍士,他一點也不放心上,但他絕不能在吃盡千辛萬苦之餘,好不容易方以一萬兩足金的代價,将這位天殺星緝獲到手後,又任人滅去活口。

     方知一似乎已從無情金劍的神色上,看出他們這位頭兒這時在轉什麼念頭,因此接着又說道:“但如果我們馬上展開追查這名刺客的行動,不但得不到結果,而且也沒有好處,因為我們的人手分散之後,反而可能會予對方可乘之機。

    所以,我們應該以不變應萬變,馬上出發上路,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另一方面則于暗中提高警覺,時時注意身後來路與動靜!” 無情金劍點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吧!” ※※※※※ 勝箭吃虧的是他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無論多麼精明、沉着、冷靜,除非他永遠不和女人接近,否則他便無法避過那要命的一刹那。

     雖然那隻是很短暫的一刹那,但在這一刹那來臨時,一個男人就不會再想到第二件。

     就是這一刹那要了他的命。

     他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她的手也按在他的精促穴上。

     彼此都有心想暗算對方。

     彼此也都在提防着對方。

     但兩人誰也不願意貿然出手。

     因為兩人都知道對方與自己功力相近,如若下手下得不是時候,其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

     所以兩人輕憐蜜愛,假意纏綿,看上去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其實都是在等着有利的下手機會。

     勝訴是個男人! 他忘了一個男人在這一方面的持久力,永遠無法與女人相比。

     一陣無以名狀的快感,突然侵襲他的全身。

     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

     他的雙手突然離開原來放置的部位,改将那女人兜肩緊緊摟住,人也像突然之間瘋狂了一樣。

     那女人當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她所等候着的,正是這一刹那。

     可憐這位笑裡藏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滿以為這一刹那很快就會過去,等過了這一陣子,再動手并不為遲,哪知道那女人卻已不願再等待。

     等到這位笑裡藏刀感覺不妙,已經太遲了! 大寶非常掃興。

     因為等他趕來,事情已告結束。

     二寶所描述的種種,他一點也沒有看到;等到他向下面望去時,那女人已将笑裡藏刀從她身上推開,用一條被子蓋上了。

     兩兄弟無事可做,隻得飛身下房,最後兩人決定不再分班,就在下面陰暗處,共同坐候到天亮。

     第二天辰牌時分,無情金劍等一行結賬離去,這邊廂房中,始終不見動靜。

     直到無情金劍等一行去遠了,廂房之門,方始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來的,是老夫婦中的那個老婆子。

     老婆子将一名店小二喊去室中,愁着臉道:“我那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感了風寒,昨夜裡發了一夜的高燒,一直折騰到天亮,方才睡去,我現在打算出去為他找個大夫看看,這裡麻煩你夥計,我離開後,請你帶上房門,不要叫人吵了他,我馬上就回來,這裡是賞你的幾個酒錢,我回來之後,還要賞你。

    ” 一邊說着,一邊将一小塊碎銀子塞到那店小二手上。

     那店小二想不到這老婆出手竟是如此大方,當下連聲稱謝,并滿口保證在她回棧之前,絕不讓任何閑人走近廂房一步。

     ※※※※※ 這是一條相當荒涼的官道。

     一眼望去,數裡不見人煙。

    官道兩旁,盡是雜草,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從這裡經過。

     這時約莫為近午時分,官道上忽然出現一輛馬車。

    這是一輛由一匹瘦馬拖着的舊馬車,趕車的車老大,是個黃臉漢子,車上隻有一名搭客,是一名衣着蔽舊,年約三十上下,看上去似乎甚為潦倒的中年文士。

     馬車行駛得很緩慢。

     那文士已經睡着了。

     馬車駛上這條官道不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