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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的?” “隻有一件事你沒有考慮到。

    ” “什麼事?” “據猜測,傑克?雷諾是知道高爾夫球場的設計的。

    他知道,當有人掘球洞時屍體差不多立刻就會被發現的。

    ” 吉羅大聲笑起來。

     “可是你說這話簡直是白癡!他就是要人家發現這屍體呐:直到屍體被發現,他才能認為他父親已經死定啦,否則他是不可能繼承遺産的。

    ” 當波洛站起身來時,我看到他的眼睛閃閃發着綠光。

     “那為什麼又要把屍體埋了?”他很輕地問道,“想想吧,吉羅。

    既然屍體立即被發現對傑克。

    雷諾有好處,幹嗎還掘一個墓穴呢?” 吉羅沉默不語。

    這一問題使他冷不防。

    他聳聳肩,似乎暗指這一點無關緊要。

     波洛朝門走去,我跟随着他。

     “還有一件事你沒有考慮到。

    ”他扭過頭來說。

     “那是什麼?” “那段鉛管。

    ”波洛說罷,就離開了房間。

     傑克?雷諾臉色蒼白,發楞地站在門廊裡。

    但是當我們要走出客廳時,他突然擡頭一看。

    就在這時,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

    雷諾夫人正走下樓來,看到兒子站在兩個法律的盲目執行者之間,她吓得呆呆地停在那裡。

     “傑克,”她戰抖地問,“傑克,這是幹什麼?” 他擡起頭望着她,闆着臉。

     “他們把我逮捕了,母親。

    ” “什麼?” 她發出一聲刺人的尖叫,接着沒有人來得及攙扶,她搖晃着,重重地跌了下去。

    我們兩人跑到她那裡把她扶起來。

     一會兒波洛又站立了。

     “她的頭撞破得厲害哩,撞在樓梯角上。

    我伯還會引起輕度的腦震蕩。

    如果吉羅想從她那兒得到供詞,他還得等待哩。

    她也許至少一星期不省人事呢!” 丹尼斯和弗朗索瓦已經跑到女主人那兒。

    波洛把雷諾夫人留給兩個女仆照管後就離開了别墅。

    他低垂着頭,沉思地蹙着眉走着。

    好一會兒我沒說話,但最後我大着膽子問了他一個問題: “盡管一切表面迹象對他不利,你是不是認為傑克?雷諾有罪呢?” 波洛沒有立即回答,停了很久以後才鄭重地說: “我不知道,黑斯廷斯。

    還有一線機會。

    當然,吉羅全都錯啦——從頭到尾錯了。

    即使說傑克?雷諾有罪,那也不是根據吉羅的論點,不是因為他的論點。

    對他最不利的控告隻有我知道。

    ” “那是什麼?”我有所感觸地問道。

     “如果你運用你的灰色細胞,并且像我一樣好好地觀察一下整個案件,你也會看出來的,我的朋友。

    ” 這就是我所說的波洛最惹人氣惱的一種回答。

    他沒有等我開口又接着往下說: “我們從這條路走到海濱去。

    我們坐在那兒的小丘上,眺望着海濱,把這案件回顧一下。

    我所知道的,你也會全部知道,不過我倒是願意你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弄清事實真相,而不是讓我扶着你走。

    ” 我們照波洛建議的那樣坐在長着青草的小丘上,眺望着海。

     “想吧,我的朋友,”波洛鼓勵着我,“把你的想法整理一下。

    要有條有理,這才是成功的秘訣呢。

    ” 我盡力聽從他,回想着案件的全部細節。

    一個思想異常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中。

    我突然一驚,戰戰兢兢地建立起我的假設。

     “我看,你有一些眉目啦,monami①。

    好極啦!我們往下談吧。

    ” 我坐直了,燃起了煙鬥。

     “波洛,”我說,“看來我們粗心大意得可怕。

    我說我們,雖然我敢說我幾乎粗心到了極點,可是你一意保守秘密也得受罰。

    所以我再說一遍,我們粗心大意得出奇。

    有一個人我們可把他忘啦。

    ” “那是誰?”波洛眨着眼問。

     “喬治?康諾!” ①法語:我的朋友。

    ——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