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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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會同者在於今日此玄圭所以出也 策問 治法 問蓋聞法不獨立推而行之存乎其人猶規矩繩墨雖設必有舉而用之者然後方圓曲直物莫能遁古先聖王以道制法禦事不以法從人也而人惟法之從不以人擇官也而官惟人之擇官治其職而人足以任之然後以類舉而事功立焉主上念文昌政本自神考肇正官聨小大承式迨今三十有餘載實德在民頃者清跸俯臨天旋六部又親禦翰墨延見庶工而訓迪之亦惟元豐良法美意垂裕乎後而行之在人嘉與在事之臣欽承彛憲以隆太平伏讀明诏曰其慎爾止無載爾僞以制議事以公滅私無瘝厥官無怠忽荒政修舉憲度罔有不孚大哉王言與詩書所載若合符節其丁甯戒敕至誠恻怛播告之學士大夫其亦與聞之矣今欲有官君子體上之德意志慮?共夙夜無或便文官修其方法行其意各以行能功實仰稱诏旨若之何其可試為有司言之 人才 大雅有言濟濟多士文王以甯又曰藹藹王多吉士古先哲王創業受命與夫太平守成未嘗不求端於人才而人才之衆必自人陶冶而成之棫樸之作人菁莪之育材此其成之之效也恭惟皇帝若昔大猷恢崇學校以率教天下烝髦論秀而臣使之豈惟寵榮其身意者迪以經術則義理明董以師儒則道德一待以曠日持久學優行敕而命之以官則其才皆足以有為其志皆足以有守夫以禮樂法度之備付之有官而任官者皆陶冶已成之才太平之基所以永永無極也然則上之期於多士蓋若此雖然知自貴而後外物不能挫其恒知自信而後邪說不能幹其正苟輕重取予與俗轉徙而欲以所學為天下國家之用一出焉一入焉曾不足以美其身烏在其有為有守也士被教養而從政於此知所安矣不然則援其失祛其惑益其所不能亦必有道願着於篇 史材 問史官之權甚重褒貶所及傳之無窮不可磨滅唯學至博識至明而文足以形容之然後議論不詭於古人詞采可傳於後世由漢以來言史者稱司馬遷自劉向揚雄許可以後皆稱遷有良史之才諸儒韪之罔有異說而唐蕭頴士獨深罪遷不編年而為本紀書表世家列傳失史之法然自遷合言動為一分史目為五後世因仍不能加損而頴士獨深罪之何也古人有言智者作法賢者更禮随時制宜不必一道使遷之法誠是何必泥古以為失史之法邪後世不能易何哉諸生試陳之 禮制 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禮唐虞夏商周之盛禮之損益見於載籍人主美化善俗流澤子孫蓋本於此世衰道微典章隕缺嬴秦以降因陋就寡君臣勅戒不過簿書獄訟之間雖有仁心仁聞不可為法於後世故漢宣帝時诏書每下民若更生而王吉以為可謂至恩未可謂本務也神宗皇帝監積習之弊親策多士命官讨論主上丕承先志申命有司設局建官講求一代之制惟宮室之度器服之用冠昏之義祭享之節學者所宜深考願與聞之将以獻於上焉 學術 問勸學以風化四方太平之原也先王之盛時制成均之法合國之子弟而教之下至五黨之州有序以會民而諸侯之教又命於天子所以一道德同風俗作成人材以趨事赴功雅有菁莪既醉其原自此神考勵精庶政求端於學以追治隆古訓經術恢館宇增弟子員其流及於郡國廣建學官以教多士洋洋乎成周之治宜無以進此今太學月書季考陞舍限年率舉熙甯元豐之舊士固鄉風承德矣而學之在郡國者防範糾督之法疑若未備也夫惇講授之選博延多士供億仰於公家而命之曰學豈徒徇虛名哉惟熙甯元豐成式具在事之未究者嘗許條列以聞将推原美意稍嚴課試選出之法使士知所勸若之何其可願與聞之 宗學 問荀子之於勸學有言曰德操然後能定能定然後能應學者至於能應則其有為也若決江河沛然孰能禦之古之人或延以三旌之位而弗顧或乘田委吏而安之或享以萬锺之祿而弗受或箪食瓢飲而樂之彼輕重在我而不在物故進退取舍處之裕如若然者其君用之則安富尊榮其民從之則孝悌忠信蓋存乎中者素定故建之行事若此主上留神宗學所以訓迪之非止應有司之選而已淵源經籍涵養道義其操術既定則守身從政将無施而不可諸公子仰承聖造其自得於心者宜有可言古之人能定能應者世有其人頌其詩讀其書其志可考以所得於今論所聞於古試為有司陳之将以觀所學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