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魔功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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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外的大樹裡。

     歐陽逆天正獰笑一聲,左掌印往風亦飛背部,對方雖然全身藏在甲胃裡,不見面目,但既知擁有奇功,他怎能再讓對方存在世,後患無窮,眼看印上,對方忽地改變了去勢,向右方橫飛開去。

     歐陽逆天當機立斷,左掌加速,掃了對方背側一下。

     風亦飛慘嘶一聲,身形向下斜堕。

     幸好鐵隐的甲胃巧奪天工,底面的軟甲裡夾了一層烏金鑄造的軟片,既能抵禦鋒利的兵器,亦能化去高手的内力。

    兼且風亦飛改變了方向,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否則這必殺的全力一擊,天下間誰能受得起。

     歐陽逆天掌掃處傳人了一股冰寒的陰氣,風亦飛體内先天真氣自然生出抗力,再化去了侵進來的大半内勁,真正到達體内髒腑的勁力已不及原來的半成,饒是這樣,風亦飛仍是神馳氣散,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反而舒服了一點,—觸地滾了開去。

     歐陽逆天—招未能殺敵,慕農三人已攻過來,三種兵器.漫山遍野鋪殺而來,歐陽逆天冷哼一聲,在劍光錘影中快速閃動幾下,敵方的兵器立時落空。

     歐陽逆天冷笑連連,掌拳齊施,分别劈中對方兵器上。

     慕農最先給他劈中長劍,隻覺勁力—般,大感奇怪,滿以為歐陽逆天—掌劈下,必然力逾千兵,豈知隻把己劍震開,慕農精神大震,正要變招再刺,劍身處忽地一股内勁傳來,胸口如中重錘,口噴鮮血,向後踉跄退去。

    心下大惑不解.對方的手早離開劍身,為何仍可以藉劍身傳來傷敵。

     隻見蕭長醉和鐵隐同時向後倒退,當然和自己同樣情形,吃了他這奇怪武功的大虧。

     他不知當日戴虎宴前向歐陽逆天挑戰,正是吃了他這能借物傳力、姗姗來遲的魔功大法暗虧,以緻一個照面便俯首認輸,這種奇功脫胎于歐陽逆天不敗神功,将借物傳力發展至出神人化的境界,以之對付自然流轉,天然抗敵的先天真氣自有不足,但應付慕農等卻是綽有裕如。

    他閉關之後這奇功更是随心所欲,運轉自如。

     歐陽逆天舍開幕農和蕭長醉兩人,身形一閃,往鐵隐迫去,一雙手幻出滿天鬼爪影,無孔不入向鐵隐舞起的錘網攻去。

     滿天錘影一觸爪影立時潰不成軍,散亂無章,歐陽逆天聚指成力,搶人中宮,閃電間已刺中鐵隐胸前。

     鐵隐離地而起,倒飛三丈開外。

     風亦飛這時剛站穩陣腳,心中一動,箭般搶上來,一把抱着鐵隐,見他眼目緊閉,心口卻如常起伏,知他隻是穴道被封,歐陽逆天自然舍不得殺他。

     慕農和蕭長醉兩入舍命攻來,今次雖是有備而來,仍被歐陽逆天殺得左支右拙,險象橫生,勝望全無,眼看身死當場。

     蓦地風亦飛一聲長嘯,挾着鐵隐往山上走去,投入林内。

     歐陽逆天狂喝一聲,左右全力—擊,将兩人迫退,大鳥般向風亦飛追去。

     慕農當然知道風亦飛不想全軍覆沒,故意帶鐵隐逃之夭夭.引歐陽逆天追去,使他兩人有機會逃走,實在是上上之策,可是他又怎能讓風亦飛陷于如此險境,高叫道:“長醉,龍飛九天。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喚蕭長醉的名蕭長醉和他合作多年,一閃身來到他身後,恰巧慕農騰身而起,掉下煙稈,雙掌一托,托正慕農腳底,慕農立時加速.一下子趕到遠去的歐陽逆天背後,—劍刺去。

     這一劍風雷聲動,是對方全身功力所聚,兼之歐陽逆天一時未及運功護體,不敢硬接,怒嘯一聲,回身全力一指點去。

     “叮!” 一聲金屬響聲。

     長劍寸寸碎裂。

     慕農狂叫一聲,眼耳口鼻鮮血溢出,砰一聲掉在地上,當場身死,歐陽逆天一指之威,是他全身功力所聚,當今之世還無人敢硬攝其鋒。

     歐陽逆天卓立原地,調息靜氣,這一下含怒出手,極損真元,若不立即調息,日後便費力得多。

     蕭長醉悲嘯一聲,煙杆一指,直奔過來,他見慕農慘死,下了死拼之念。

     歐陽逆天還差半晌真氣便可走遍奇經八脈,完全複原,這時不得不中斷行氣,嘿—聲化去蕭長醉淩厲的一稈。

     蕭長醉瘋狂出手,招招殺着,全不顧及己身安危,且每一招都是向歐陽逆天雙眼刺去,那是不敗神功也難以顧及的地方,歐陽逆天雖急欲追風亦飛,一時亦不由給他纏了個結實。

    歐陽逆天大将之風,提得起放得下,收掇心神,專注于蕭長醉身上。

     蕭長醉立即陷入苦撐的局面裡。

     另一方面風亦飛抱着鐵隐,利用鈎索之力,縱躍如飛,他估計歐陽逆天必舍他人而追自己,那敢不盡力逃走,怎知慕農以性命為他攔阻了這魔君。

     風亦飛穿出了樹林,一個人奔了上來,原來是田仲謀。

     風亦飛一把将鐵隐塞給他,叫道:“那魔頭利害得緊,我要回去一看。

    ” 田仲謀—把拉着他道:“這不是辦法,你趕回去隻是送羊入虎口,待我們先避一避,再想辦法。

    若果能逃,他們也逃了。

    ” 風亦飛一想也對,咬牙道:“好!我們走。

    ” 隻要鐵隐未落對方手裡,還不緻一敗塗地。

     可是他并不知慕農當場慘死,蕭長醉亦險些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