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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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主動離開一向關系不錯的張魯,而跑去歸降劉備的。

    所謂的奸人讒言,不過在張魯想把女兒嫁給馬超的時候,有人提醒他,說馬超“若此不愛其親,焉能愛人”,張魯才打消了念頭。

    是啊,連老爹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家夥,怎麼放心把女兒嫁給他?! 這樣看起來,其實馬超和“三姓家奴”呂布在品德上沒有什麼區别,而論起打仗,還不如呂布呢。

    劉備所以高興得到馬超,一是為了威壓劉璋,二是為以後進攻漢中和平定隴西做準備,據說馬超在羌人中的聲望很高,利用他的威信将是一步好棋。

    因此“備聞超至,喜曰:‘我得益州矣。

    ’”張魯當然是恨透馬超了:我這樣幫你,你這樣待我,果然狼子不可相處!馬超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小老婆董氏和兒子馬秋,後來曹操取得漢中,把董氏賜給閻圃,把馬秋交給張魯。

    張魯乃“自手殺之”,聊解心頭之恨。

     曆史是客觀存在的,但是史書卻多少加入了作者主觀的意識進去,雖然遵照中國的治史傳統,那還是要比小說客觀得多得多。

    我們不能肯定所有有關馬超的資料都是正确的,包括《三國志》在内,沒有一本史書完美無缺,甚至沒有一本史書全無矛盾。

    但是現在評價一位曆史人物,還是要以史書和其它相關史料,作為第一論據。

    就馬超來說,對于張魯手下是否有奸人要陷害他,史料中還有不同記載,但對于他的各種主要行徑,包括造反在老子死掉之先,殺死姜叙之母,主動背反張魯,卻基本沒什麼争議。

    時當亂世,為了生存,人不能愛其親——但并不是不愛其親。

    “挾太山以超北海,是不能也,非不為也;為長者折枝,非不能也,是不為也”,這是客觀可能和主觀意願間的區别。

    馬超無疑是主觀地不愛其親,他那些被各種勢力殺死的親戚,本身很可憐,但是馬超自己對着小老婆哭哭啼啼說“阖門百口,一旦同命”,卻一點都不值得憐憫。

    本文題目是故意玩歇後而已,其實不忠不孝的人,又有什麼節,什麼義可言? 馬超投奔劉備以後,幫助主子北取漢中,還回隴上轉了一圈。

    劉備取下漢中,就把他晾起來了,因為身為一代枭雄的劉備,怎麼不會明晰什麼人可以真正信任,而什麼人隻具備部分利用價值?漢中還待穩固,連結羌人,進圖隴上,那是以後的日程安排。

    現在馬超這種人隻需要供起來而已,不必要也最好不要給他帶重兵。

    馬超于是郁郁而終,享年四十七歲。

     本世紀初,有一個中《三國演義》尊漢揚劉之毒極深的家夥,名叫周大荒,寫了一本《反三國志演義》,讓劉氏終于統一天下,複興漢室。

    這家夥完全不懂曆史,更加不懂軍事(為了能夠讓漢軍赢,萬般無計之下,竟然埋上炸藥,一口氣炸死無數曹營名将),隻是執着一種腐朽的正統觀念,寫了那樣一本可笑的書來。

    他為馬超鳴冤,一代豪傑,身負血海深仇,竟然郁郁而卒……而在我們看來,這種家夥,一輩子對不起别人,他還想報仇?那他老子多冤哪,韋康多冤哪,姜母多冤哪,張魯多冤哪,他們又找誰報仇去?! ——————————————— 古羅馬化的将軍——馬超 引子 根據漢晉春秋等古籍記載,馬超的軍隊戰法于中原軍隊迥然不同,甚至與同為西涼軍系的董卓也不同,董卓重騎兵,馬超的軍隊以步兵居多,但是戰鬥力往往在剽悍的西涼騎兵之上,這和他的西式作戰方法有很大關系.同時,馬超軍團對後來的中國軍隊建設--特别是蜀漢軍隊建設,也留下了獨特的影響. 一神秘而令人恐懼的軍團 且看馬超軍團的獨特之處! 第一.标槍馬超軍團不尚弓弩,而擅長使用長标,且以脫手長标為特色,對于密集的曹軍往往産生一标連傷數人的殺傷效果(袁闊成的評書曾經吸取過這一點:"西涼小校的飛标帶撒手,嗖,可憐曹兵,一标能穿三四個,象紮蛤蟆一樣.").這種脫手飛标實際上脫胎于古羅馬的投槍,确切的說,就是斯巴達克斯和羅馬軍團在台斯拉河畔死戰時使用的兵器.它的自重大,殺傷力強,對于當時甲胄簡陋的輕裝軍隊(對于弓箭有一定防禦性)攻擊力遠勝弓弩.當時的戰鬥,連中數箭死戰不退的場面時有所見,中标槍者則立即失去戰鬥力.比之現代,就是槍榴彈與步槍子彈的區别.難怪曹軍望風披靡. 第二.魚鱗軍陣馬超的軍陣與衆不同,前軍是密集的盾牌兵,盾牌的強度和重量都遠超一般軍隊,對弓箭防護極佳.部隊擺成一個個方陣,擺成陣型以後可以互相掩護,錯落有緻.使曹軍賴以取勝的騎兵隻能在邊緣掠殺,目标很大的騎兵還要随時遭到标槍的襲擊.馬超的騎兵全是輕騎,配置與步兵分開,不作為主力,而是作為奇襲隊使用,從步兵陣中突然殺出,才能有一舉突襲曹軍指揮部的精彩戰例.這樣的軍陣,正是古羅馬前期使用極為廣泛的希臘密集軍陣.其他,馬超軍隊受到古羅馬軍隊影響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瑕萌關之戰的主将壓陣徐徐退去,正是古羅馬軍隊交錯掩護撤退的絕招,廣撫西涼時期,馬超的軍隊以此不止挫敗過多少次蠻族的襲擊,連見多識廣的劉備也不免贊不絕口.西涼軍隊的編制為部,比如韓遂部下為八部,一部約5000名戰士,正是和古羅馬軍團的編制相符.以此計算,渭南之戰馬韓聯軍總人數在7-8萬之間,也與曆史比較相符.那麼,馬超的軍團從哪裡學到的古羅馬軍事思想呢? 二.從斯巴達克到東方 談到馬超軍團的古羅馬化,要從斯巴達克斯大起義開始了.這起波瀾壯闊的大起義以軍事天才斯巴達克斯的戰死失敗而告終.鎮壓斯巴達克斯的就是以富有和貪婪而著稱的古羅馬前三雄之一,西西裡總督克拉蘇.前三雄的時代,安東尼和龐培虎視眈眈,老謀深算的克拉蘇深知漁翁得利的三味,所以沒有卷入權力鬥争的漩渦,而是率軍出征東方,準備通過征服所謂的蠻族獲得威望,兵源并等待安,龐兩敗俱傷的機會.克拉蘇可算機智,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身經百戰的羅馬軍團卻在和東方遊牧民族的作戰中大敗虧輸.這是一場羅馬軍隊所完全不熟悉的戰争,和飄忽剽悍的東方騎兵相比,羅馬軍團更需要依賴大量的專業的物資實施作戰,例如甲胄,武器,糧草等等,深入中亞草原的羅馬軍團顯得脆弱而遲鈍,盡管如此,自負的克拉蘇認為羅馬軍團依靠堅毅的精神和紀律性必将取勝.他顯然低估了東方遊牧民族視死如歸又熟悉武器的特點(中國對匈奴也是一樣).結果,在帕提亞(大夏)草原的混戰中,克拉蘇和波斯的名王居魯士一樣慘敗身死.但是克拉蘇的部下并沒有全軍覆滅,他部下的第二軍,第三軍殘部(羅馬軍制軍團組成軍),敗回羅馬,而第一軍的部隊被割斷,隻好向東方前進,它的統帥是克拉蘇的兒子浦克琉. 這支沒有祖國的軍隊流浪東方,輾轉之後一度成為匈奴的雇傭軍,人數大約6000.在漢征匈奴的戰役中,匈奴軍戰敗,這支善于擺"魚鱗陣"的軍隊也被切斷(也有說是浦克琉看到北方草原不适合羅馬人的生活,有意向南方靠近),向漢朝的西域都護請求保護(還是歐洲的習慣).當時的漢政府相當開明,在西域都護陳湯和甘延壽的要求下,對這支文化迥異的軍隊給予了極為寬大的處理.漢政府允許該軍自行築城駐紮,并為大漢保衛邊防,相當于西方保護國的地位.羅馬人在河西走廊西端建立的自己的城市,名叫犁軒.這裡,正是後來馬超屬地的中心地帶.八十年代曾經在犁軒舊城出土了許多與羅馬駐軍有關的文物,包括将軍法場的高大立柱,青銅的短劍等. 當時的河西走廊水草豐美,羅馬人能夠很好的生息,這支羅馬軍隊曾經參加過班超征西域的多次戰役,其嚴謹的戰鬥風格和獨特的戰法與散漫的其他半開化民族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并且将其軍事風格逐步滲透到了以西域都護府為主的漢軍之中.随着氣候變遷,民族融合和漢末邊防制度的崩壞,犁軒大約在公元2世紀廢城,其人民星散,不過根據後來十六國的曆史來看,可能還有一部分西遷孓遺下來不要小看這6000人,徐福的三千人登陸日本,就使日本近畿地區人口在神武時代(日本人稱徐福年号)身高驟增20厘米.這樣一個種族集團在局部讓對于人種也可以産生影響,更無論軍事思想了. 馬超軍隊和董卓軍隊的區别,在于董卓軍隊實際以涼州東部的東漢正規邊防軍為主,加上少數民族的騎兵,所以受到匈奴等遊牧民族軍隊的影響較大,注重騎兵和機動,這在當時極為出衆,并且發展成了中原(後來的魏國)軍隊的主要風格. 而馬超的軍隊則不然,他依靠的主要是涼州西部的世襲土豪,與西域等靠近西方文化的地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經過了董卓和李郭之亂,西涼的漢族軍事人才大部東遷,内地的影響減弱,已經不存在建立一支傳統東方軍隊的指導力量.所以在馬超建立軍隊的過程中,吸收了大量當地化的西方軍人後裔--"超軍中多高鼻深目者"恐怕不隻是西域少數民族,--也吸收了他們的作戰方法,而古羅馬的軍事思想,也是這支武裝最可仰賴的正規軍隊作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