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791年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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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體制應該被徹底推翻。

     然而,制憲議會中有一個人看清了事态的發展趨勢。

    米拉波伯爵的人生充滿了罪惡,他對公共事業野心十足,甚至有點兒魯莽、犯罪的特點。

    但他通過雄辯表達出了對強大力量的真知灼見。

    他沒有受到迷惑性理論的欺騙,認為法蘭西仍然處于混亂迷茫的時期。

    他對取消教會和貴族而導緻内戰的行為表示反對。

    他曾表示取消王室大臣在議會中的席位是危險的、不明智的行為。

    他總結出一個偉大的真理,認為法蘭西需要一個堅定的執政部門來維持秩序,結束無政府狀态。

    我們無法确定法蘭西的君主立憲制是否是他提出的,但早在1790年,他就曾向王室提議過這一制度,并不隻一次地拜會過瑪麗·安托瓦内特王後&mdash&mdash對于王後,他認為其&ldquo品格的力量&rdquo令人崇敬。

    他計劃将國王轉移到法蘭西内地的一個城鎮并召集忠誠的軍隊保護國王,然後召開新的議會來解決舊體制的腐敗問題。

    他承諾對三十六個區負責,并強烈希望對暴民統治的前景毫無信心的中産階級能支持君主制。

    然而,優柔寡斷、生性多疑的國王不會相信這個驕傲的天才。

    米拉波伯爵也無法獲得威名遠播的陸軍首領布耶侯爵弗朗索瓦·克勞德·愛莫爾和拉法耶特侯爵吉爾伯特·德·莫蒂的支持。

    兩位侯爵都是國民自衛隊的掌權者,米拉波伯爵認為他們的支持是非常有必要的。

    1791年4月,米拉波伯爵的死亡結束了他的希望和恐懼,随他一起消逝的是即将付諸實施的計劃和阻止大革命發生的最佳機會。

     龍騎兵團的将領 賈可·安安托萬·瑪利·德·卡紮爾 米拉波伯爵 布耶侯爵弗朗索瓦·克勞德·愛莫爾 拉法耶特侯爵吉爾伯特·德·莫蒂 與此同時,鄰國的态度即使尚不構成威脅,也開始變得搖擺不定。

    鄰國的反革命呼聲甚至戰争的呼聲越來越高。

    歐洲古老的君主政體和貴族制度本能地對所謂的&ldquo法蘭西原則&rdquo感到震驚。

    普魯士和奧地利發生了沖突。

    英國下議院因埃德蒙·伯克對法蘭西制憲議會的猛烈抨擊而歡呼喝彩。

    來自法蘭西的貴族移民遍布歐洲各國。

    他們向各國王室提出的援助請求猶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一小股領主部隊在萊茵河畔組織起來,宣稱自己隻是神聖十字軍的前衛,大軍還在後邊。

    在這緊要關頭,見證了米拉波伯爵的死亡後,國王和王後意識到,僅僅通過法蘭西内部的支持獲救已經無望。

    于是,他們渴望去國外避難。

    然而,他們還是卷入了一些足以毀掉自己的陰謀[5]。

    事實上,國王、王後與貴族移民彼此恐懼和厭惡,隻是貴族移民還沒想過利用國外力量來恢複君主制度。

    且不說其他諸多不滿,單是被認定亵渎教會這一罪行就觸及了路易十六良心的痛處。

    瑪麗·安托瓦内特王後憎恨王室的沒落以及國王和自己所遭受的怠慢與蔑視。

    他們無法理解也無法忍受法蘭西當前的狀況。

    有人提議國王出逃到奧地利軍隊的一個支隊,悄悄地接近法蘭西邊界,并召集所有忠誠于國王的法蘭西人。

    毫無疑問,若不是一場正在計劃中的憲法激變的影響,這個計劃一定是可行的。

    從召集奧地利軍隊的計劃可以看出,婚前曾為奧地利公主的瑪麗·安托瓦内特王後是計劃的主謀。

    而正在洛林執行軍務的布耶侯爵也參與了這個秘密計劃,并承諾向王室提供協助。

    1791年6月20日晚,王室躲過了杜伊勒裡宮大門的守衛成功出逃了。

    國王留下了一個聲明,在這個聲明中,他否認&ldquo以他的名義&rdquo或&ldquo經他同意&rdquo所做的一切&mdash&mdash因為這些都是&ldquo他在巴黎被監禁&rdquo時被迫而為,并聲明自己之前宣誓守護的憲法是無效的。

    1791年6月21日,馬車安全抵達了沙隆,但最終在小鎮瓦雷納被攔截了下來,因為一個名叫德魯埃的郵政局長認出了國王并且立即報告給了市政當局。

    市政當局馬上因此進行了會談,這位命運多舛的君主像往常一樣,表現出令人無奈的軟弱。

    若不是布耶侯爵派出的一個支隊喊出&ldquo國家永垂不朽&rdquo的口号并拒絕執行長官的命令,王室也許能夠逃脫。

    同時,收到國王的逃亡消息後,制憲議會行使其最高權力,命令特派員帶回逃犯。

    當特派員到達瓦雷納時,路易十六全然不顧王後的懇求,立刻屈服了。

    據說,&ldquo吃完早餐似乎是他更關注的事情&rdquo。

    王室俘虜回程耗時八天,每個村莊都在觀望着這不幸的景象&mdash&mdash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