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濉水敗陳奔荥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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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孰與憐? 女子施禮畢,把酒數巡,辭王退入後堂。

    漢王解下腰間玉帶付與老人曰:&ldquo收此以為定質。

    &rdquo老人接訖。

    漢王問曰:&ldquo翁乃甚姓?&rdquo老人曰:&ldquo念老拙姓戚。

    &rdquo漢王酒酣,歇宿一宵,天明猛省楚兵在後,急起辭别老人。

    老人再進酒食,食罷上馬迳望西走。

    後有楚将季布等追趕相迎,漢王正慌,忽見前面一隊軍馬簇擁而至,為首一将乃夏侯嬰也。

    嬰見漢王滾鞍下馬,令王先行,慌來擋住追兵。

    季布等見漢有救軍,亦不戰而回。

    漢王得脫,與嬰軍馬并行,又逢楚将劉存攔路。

    夏侯嬰出馬迎戰,劉存大敗,下馬願降。

    漢王喜,命與夏侯合兵一處。

    正行之間,蓦聽得金鼓齊鳴,一支軍馬擺開攔住去路。

    夏侯嬰出馬高聲:&ldquo來将何人,敢阻漢王?&rdquo三将聞知漢王,慌忙下馬,伏地拜曰:&ldquo臣等特來保駕。

    &rdquo王視之乃樊哙、周勃、王陵也。

    王乃大喜,與諸将商談,權往箫縣駐紮。

    陳平引軍一萬接王入城,背後衆将與敗軍陸續俱到。

    漢王坐定,令計點人馬,折軍三十餘萬。

    漢王歎息言曰:&ldquo悔不聽韓信之言,大敗一陣,折軍過半;非豹之罪,乃吾之過,用人不當,悔無及矣。

    &rdquo話尤未終,忽報子房自陳留回來。

    王即召見。

    子房曰:&ldquo臣一往陳留運糧,二說随何英布二人歸于我王。

    &rdquo王甚喜,命至相見,即封官職。

    王謂子房曰:&ldquo濉水交戰大敗,挫辱折軍三十餘萬,若非天佑,吾幾不免。

    &rdquo子房曰:&ldquo勝負兵家之常,何足介意?但此非屯紮之所,可西行,速入荥陽,招集大軍遣使入鹹陽,宣韓信複任原職,與楚争鋒,以雪濉水之恨。

    &rdquo王準奏,傳令移軍駐于荥陽。

    諸軍漸次皆至。

    漢王出旨,遣使迳往鹹陽,宣召韓信。

     且說韓信自與漢王分兵前至廢丘,攻擊章邯,堅守不出。

    信軍圍困,城中匮乏,百姓皆怨,邯力盡勢窮。

    信令人招降,章邯不忿,乃自刎而亡。

    諸軍迎信入城,信令卒校取邯首級,出榜安撫人民,軍回鹹陽。

    是日正與蕭何談論天下之事,忽報漢王使至。

    蕭何、韓信大驚,乃并馬出迎。

    入至殿下,開讀诏旨,宣信複任舊職。

    信大喜,謝恩畢,與何設酒管待命使。

    命使具言濉水大敗折軍之事。

    今令丞相選軍,元帥即要引軍前赴荥陽,以報楚恨。

    信與蕭何商議,遣使先還,蕭何依言,與信拜送命使而出。

    何回至府中,調選新招軍兵四十萬。

    韓信克日引軍東行,于路催促軍馬,不日早至荥陽。

    城中漢王聞報韓信軍至,不勝之喜,即召相見。

    信施禮畢,具奏章邯自殺等情。

    王自覺有愧,乃慰勞信曰:&ldquo元帥西征不易,又遠勞神。

    &rdquo信曰:&ldquo汗馬驅馳,将家職分,何敢言勞。

    &rdquo漢王曰:&ldquo楚王濉水痛殺一陣,折吾軍三十餘萬,如何報仇?&rdquo信曰:&ldquo彪虎雖雄,不顧坑塹;鲲鲸之魚,豈怕釣絲。

    &rdquo漢王聞言大喜,曰:&ldquo元帥果然國中佳士,海内奇才,吾不信元帥之谏,果輸楚王之手,棄信用豹,吾之過也。

    &rdquo韓信俯伏曰:&ldquo臣有何能!&rdquo王曰:&ldquo濉水之恨,不可不報。

    &rdquo信曰:&ldquo此事無難,現有新軍四十萬,可連夜令人造畢車弩三萬枝,以備軍用。

    &rdquo王即依言,傳令造作,數日齊全。

     次日,韓信進見,将戰陣之計及埋伏之地一一獻與漢王。

    王視之大喜。

    商議已定,信即升帳,調遣衆将東至素河,南至廣山,西至蔡河,北至大河,四面八方盡皆伏兵。

    交鋒之際,俱宜詐敗,務令誘至谷内,使不得出。

    諸将得令,各各依計埋伏去訖。

    信即差人前往楚營下戰書,克日交戰。

    楚王正在徐州與範增議事,忽報漢大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