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洪錦告歸登雲寨 文俊入贅飛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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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此裝束來至此處?請即示明白。

    ”豔紅見問,不由含淚答道:“妾自随郎到京後,探聞郎之事已成,妾便回山。

    隻望郎君到杭之後,定然有信到山,一别經年,杳無音信。

    妾想郎君必然薄幸無情,因此不避艱辛,改裝尋郎到此。

    試問你這樣裝束,又形色倉皇,卻是何故?你棄妾如陌路,已負前言耶!” 徐文俊說:“ 卿如此說,真冤屈殺人也。

    仆自别卿顔,何日不夢魂馳念?及抵杭州,奇冤已雪,又蒙老夫人認我為己子,起名文俊,奉命鄉試,幸撷高科。

    那時便想在老夫人前面禀一切,又難于啟齒,隻可徐圖良策。

    此日送客郊原,此馬誤傷人命,勒缰不住,不期幸遇卿顔,尚望卿憐宥。

    ” 白豔紅聞言,轉愁為喜,口呼:“ 郎君既不負前情,是妾錯怪了。

    然君既到此,已離杭州太遠。

    不料此馬如此神速,殆亦神助欤?妾家離此不遠,君勿庸回杭州,即與妾同回山寨,以了前約。

    再函達杭州,與老夫人知曉,且君既誤傷人命,仍宜暫避為妙。

    ”徐文俊聞言,不由大悅,遂同白豔紅緩辔徐行,往飛鳳山而行。

     數日已至山寨,衆喽羅迎接上山;寨門内棄骥,一同來至後堂。

    白老夫人一見,心中歡喜。

    白豔紅遂将徐老夫人已認文俊為子,及文俊中了舉人之事言了一遍。

    白太太更加歡喜,當下灑掃了一間淨室,與徐文俊安身,又擇定仲冬十一日喜期。

     倏忽吉期已到,山上懸燈結彩,鼓樂喧天。

    晚間徐文俊沐浴更衣,衆丫環送文俊入洞房,合卺交杯,坐床撒帳。

    複又出來交拜天地,當拜了嶽母。

    隻見丫環、仆婦、頭目、喽羅一起上來叩喜,白太太皆賞了酒筵。

    衆頭目喽羅領下筵來,各自暢飲去了。

    一對新人複入洞房。

    此時徐文俊非是昔比,見房中已擺下喜筵,徐文俊與白豔紅并肩而坐,手執銀壺,滿斟一杯喜酒送過去,口呼:“小姐,荷蒙辱愛,又勞跋涉風塵 關 心,實 深 感 激。

    今 請 滿 飲 一 樽,聊 盡 小 生 謝悃。

    ”白豔紅是一豪氣俠女,并不羞澀,接過酒一飲而盡。

    彼此遂飲了一刻工夫,遂撤去酒筵,散坐吃茶,閑談别後之情形。

    已三鼓矣,便令丫環帶上房門,一對新人共遂于飛之樂。

    正是:“交頸鴛鴦眠正穩,驚心又報五更雞。

    ” 于是夫妻二人起來,梳洗已畢。

    夫妻同至後堂請早安。

    白太太一見佳兒佳婿,好生歡喜,暢快非常。

    命他二人坐下。

    丫環送上香茶。

    茶畢,用了些點心,由此夫唱婦随,文俊從此就在山寨安身。

    按下慢表。

     再言李府中,自洪錦、傅璧芳告别,徐文俊相送,直至晚間,未見文俊回來。

    徐太太并徐文炳、徐文亮及李廣人等,好生詫異。

    正要着人去尋覓,忽見家人進來回禀:“門外有位道士,聲稱特來拜谒。

    不候小人通報,他便走進來了。

    ”李廣聞言說:“莫非子世前來?”遂起身迎出,一見果然不錯。

    隻見蕭子世向李廣道喜,又向徐文炳恭喜,一齊入客廳落座。

    家丁獻茶。

    蕭子世便說:“小弟到此,一來為李大哥、徐大弟道喜,二來有一件緊要的大事,特來奉請諸君去立大功。

    ”衆人聞言,俱各納悶。

    不知立何大功?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