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十 回 桑黛誠心求美女 張珏幻術盜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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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見,暗想:“ 怎麼這三個人又來了?” 心中疑惑。

    李廣說:“晉家管家,你去禀知老安人,就說杭州李廣及駱照、桑黛求見,請汝家老安人及你家少主人會話。

    ” 門丁答應,進内宅,暗想:“昨日他三人前來,摔砸大鬧,今日又來要見老太太,令人不解,是何緣故?” 來至内堂,即将李廣之言禀明了太太。

    晉老安人聞禀,笑逐顔開,遂令人去請駱太太,又令人去喚遊龍前廳會客,又令家丁不可慢待。

    衆家丁答應,出來即請李廣三人。

     在廳上坐不移時,遊龍出來相陪,家丁獻茶。

    李廣向遊龍口呼:“ 晉仁兄,昨朝造府,駱賢弟殊多魯莽,尚望勿罪。

    今日前來,一為登門謝罪,一為令妹姻事。

    昨夜小弟奉月下老人指示,言令妹終身應配桑黛賢弟。

    吾兄誤信張春儀之言,許字趙德,未免大錯。

    已經将令妹送回,囑令小弟前來作伐,并帶同桑賢弟登門求婚,未知吾兄尚以神言為然否?小弟是遵奉月下老人法旨,特地前來。

    吾兄可禀知令堂,小弟等靜候佳音。

    ” 晉遊龍聞言,自覺慚愧。

    若待不允,自己妹子昨日果是從空中有人送回,而況今日趙家已将庚帖送還,并言張春儀被割去兩耳,毫無一點虛假。

    若待應允,桑黛是我仇人。

    心中正然遲疑不決之際,忽聞閃屏後喝道:“不肖畜生,何必狐疑!總是你種種胡為,害你妹子出頭露面。

    幸有神人相救,險些誤了你妹子終身。

    昨夜月下老人指示為娘,你妹子應配桑黛,令為娘請駱公子作伐。

    為娘已應許了。

    今日李公子奉神人指示,同駱公子到此與你面談,爾還狐疑什麼?女兒是我生的,須我作主,不能由你。

    急速應允才是。

    ”遊龍被斥,含愧向李廣口呼:“ 李兄,小弟領慈命,當遵台命便了。

    ” 駱夫人在閃 屏 後 向 駱 照 說:“侄兒,李賢侄既作男媒,你便為晉府女媒罷。

    ” 駱照答應。

    李廣令桑黛與遊龍二人行了結親之禮。

    李廣說:“ 昨是仇仇,今為姻戚了。

    可喜,可賀!” 李廣向遊龍說:“ 既蒙允諾,今日匆匆,後日當既行盤,求賜庚帖。

    ” 遊龍首肯。

    李廣三人告别,遊龍相送出門,大家一揖而别。

     李廣三人回到蓬萊館,向衆弟兄述說一遍,大衆皆歡喜。

    至第三日,行了盤,駱照雇妥了船,将嬸母、妹子并接到慈雲庵。

    又搬取叔父靈柩,賞了老尼白銀五十兩。

    先送嬸、妹回淮安去,約期來年到杭拜谒李廣。

    在途中巧遇拐騙行裝的惡仆駱元,把他送官懲辦,所有失去财物,仍然取回,方回淮安而去。

    不必細表。

     李廣等衆人收拾行裝,仍到揚州觀看打擂的去。

    話休繁絮。

    到了揚州,将招英館帳目大略拂理了兩三日,即一同出城,至平山堂看打擂的。

    衆人坐在茶棚飲茶,胡逵、廣明二人坐不住,便各處閑遊。

    走至擂台北首,見布棚下坐着一個先生,頭戴道巾,身穿鶴氅,唇紅齒白,清秀無比。

    旁挂一面招牌,上寫“ 相命如神” 四個大字。

    廣明走進棚口呼:“先生,給灑家相一相,看先生的相法如何?” 先生笑道:“和尚,你不用相,我知你名喚廣明。

    ” 廣明聞言,心中佩服,說:“先生,你怎知我名?”先生說:“我善知過去未來之事。

    ”胡逵也走近一步,說:“先生你給我相一相。

    ” 先生說:“你也無須相,我知你家住山西,姓胡名逵,綽号煙葫蘆。

    近來添了一件心事,終日記念着甘家十二姑。

    ” 這一夕話,說的胡逵、廣明二人伸舌,掉轉身跑到茶棚李廣面前,口呼:“大哥,那邊來了一名神仙。

    ” 遂将那上項事言了一遍。

    李廣聞言,随出茶棚,走到那裡。

    那先生一見李廣,便站起身笑迎出來,口呼:“小孟嘗,在下久仰。

    幾時由杭到此?”李廣聞言,心中驚駭,口呼:“ 先生相命如神,屈尊大駕,至敝寓一叙何如?”那先生說:“當得領教。

    ” 遂收了招牌,便同李廣走到茶棚,喚了衆家兄弟,一齊進城。

     不一時,進了招英館,衆人便與那先生施禮已畢,分賓主落座。

    從人獻茶,李廣口尊:“先生,未領教道号仙鄉。

    ”那先生說:“貧道姓蕭名子世,綽号小神仙,家住天台、雁蕩之間。

    曾從終南赤松子遊,因此稍知過去未來之事,今奉吾師之命,特來拜訪。

    ” 李廣聞言大悅,口呼:“ 先生,某等何幸,得遇神仙,請先生代某仔細一相。

    ” 畢竟蕭子世說出什麼話來,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