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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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師叔以三元劍陣,飲恨括蒼,我們卸失志仍以三元劍陣,揚威六诏!” 公孫玉聽得劍眉軒動,連聲贊好,師兄弟雙雙足下加工,橫穿苗嶺,直奔六诏。

     當地群峰森列,路分三條,一鶴道人知道這一帶最多窮山惡水,往往還有絕路死谷,萬一走錯,必然多費不少心力,要想找個熟苗間路以後再走,但放眼四矚,不見人蹤,卻聽見在半山坡一大片密樹以後,似有裂木之聲傳出。

    ” 師兄弟循聲以往,飛登山坡,繞過那片密樹,卻見樹後是一闖茅屋,茅屋門口,坐着一個五十來歲儒生打扮之人,身前放着七八段樹樁,有兩段業已四分五裂。

     儒生明明聽得有人,卻連眼皮拍都不擡,又複取過一段樹樁,橫放石上,舉掌輕輕一擊,便自裂成四塊! 一鶴道人見狀,心中不由一驚,因為樹校長僅三尺,粗卻尺許,又是畝嶺待産的一種鐵木,本質極堅,儒生輕輕一掌,便能粑樹樁震裂四塊,這份内勁掌力,高出自己不少,蠻山茅屋以内,那裡來得這等武林高人? 行至近前,舉掌當胸問道:“貧道一鶴與師弟公孫玉,有事欲往雲南,有煩施主,指點一條近路!” 儒生聽得一鶴道人問話,這才慢慢擡頭,彼此眼光互對之下,一鶴道人又是一驚,因為這儒生不但鷹鼻鹞眼,薄片嘴唇,相貌頗為陰鸷,連那目光以内,也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一種兇毒之色!” 正在自然而然地,心内加以警惕之際,儒生已用一種狼嗥似的聲音答道:“問路容易,你們無論是誰,先照我這樣理裂一段樹樁再說!” 随手搬過一段樹樁,又是輕輕一掌,依舊裂成四塊。

     一鶴道人估量自己功力,雖能震裂樹樁,但最多應掌中分,卻無法裂成四塊!不由眉頭略皺,一面尋思怎佯化解目前窘局?一面忖度這位五十來歲,相貌頗為陰惡的儒生裝束之人,竟有這高武功,到底是何來曆? 公孫玉看出師兄為難神色,念頭一轉,向儒生崖然發話笑道:“老人家!震裂幾段樹,并算不了是什麼了不得的功夫,用不着我師兄出手,公孫玉獻醜就是!” 一鶴道人聽公孫玉出語甚狂,心中暗托這位小師弟向來溫厚,怎的今天對這陌生儒生,笑話異常?而且劍術掌法,雖有奇遇,真力内功方面,卻必需勤練不田,才能與日俱進,難道小師弟真個得天獨厚?不然豈非不自量力? 儒生陰恻恻地目光,瞥了公孫玉一眼,鼻中做作嗤聲,大有不屑之意” 公孫玉也不理他,搬過一段樹樁,單掌輕輕一按,用的是辣手神魔申一醉教他震斷沙羅神木的那種先震後壓打法,果然應掌即生一陣裂木之聲,樹極不多不少,恰恰分成四塊一鶴道人見狀,心中又驚又慰,那儒生面上,也微現詫色,公孫玉卻回頭笑道:“老人家,公孫玉幸不辱命,你要不要再考較我們師兄弟的天南劍法?” 儒生突然一陣大笑,笑聲宛如狼嗥鬼哭般的難聽已極,目中也射出一種奇異光輝,凝注公孫玉說道:“少年人有此功力,實在難得!何必再考較什麼劍術?這三條岔路,左面一條,是通雲南的捷徑,其他兩條,則既多蛇獸,又有毒癱,萬不可走!老夫有事失陷,前途倘若有緣,或再相會!” 話完以後,身形往上一長,便已穿起三四丈高,落在草樹之中,狂馳而去,刹那間便即不見蹤影。

     公孫玉目送儒生,不住發出冷笑,一鶴道人詫然問道:“師弟震那樹樁的功力真高,你莫非看出這位貌相險惡的儒生,有甚不對之處了麼?” 公孫玉失蹙說道:“若論本門無極氣功,小弟那裡會比得上師兄?不過我觸景生情,加上了學自辣手神魔申一醉的一點巧勁,僥幸少了場麻煩而已!若問這位儒生來曆,師兄可曾聽他說話語音,及發笑之時均若狼嗥,而貌又兇,目光又毒,我有點疑心他就是黔中雙煞之師,師兄所說當今武林十大高人之中的‘狼心秀士’呢!” 一鶴道人,跳起來叫道:“對對對!師弟猜得不錯,此人定是‘狼心秀士’,我這真叫做聰明一世,懵懂一時,但也實在想不到他會這俠便到!此人兇狡無倫,心狠手辣,方才大概是看出師弟功力頗高,以一對二,未必能占便宜,所以留下前途再會之語,這樣一來,我們又将煞費躊躇,究竟是否應該照他所說,奔向靠左邊的一條道路呢?” 公孫玉微一尋思說道:“此人心什既極兇狡,則在我震裂樹樁,反問他是否還要考較考較我們師兄弟的天南劍術之際,座該知道業已被我識破本來面目!師兄試想我們既知他是‘狠心秀士’,是否還會照他所說,自投險境?” 一鶴道人點頭笑道:“師弟慮得極對,照這樣看來,左邊一條,确是正路!狼心秀士故意以實作虛、要我們生疑不定,才好在當中及靠右那條路上,加以什麼曆害布置!” 公孫玉說道:“若在平時,我們大可故作不知,晴中小心戒備,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