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關燈
的未來之事,定然是情天易補,恨海難填!但自己倘若在六沼神君萬侯午掌下隕命,她們無疑一齊橫劍殉情,造成一段凄涼無比的武林佳話。

     三人心中各有所思的同往前行,但等到了六沼,申一醉,青蓮大師等人,還不是音訊沉沉?無可奈何之下,隻得暫住那白鹿峰腳的碧雲淹中,一面靜等辣手神魔申一醉,伏魔神尼。

    及公孫王的兩位師兄,一塵一鶴到來,一面各自加強鍛煉所學? 公孫玉雖在内功真氣方面,暫時不能修為,但也悉心苦練“天星掌“青蓮劍”,以及辣手神魔申一醉特别心傳的“神魔三式”。

     直到了将近一年的約期左右,公孫玉遂請沈甫施注意純陽宮附近的辣手神魔申一酵蹤迹,戴天仇注意仙猿峰一帶的伏魔神尼青蓮大師,暨兩位師兄音訊! 一夜,風清月白,戴天仇沈甫施分赴純陽宮,仙猿蜂兩處探聽,公孫玉則獨在碧雲庵中,練習“天星掌法”! 近來他因一心專注,頗又悟出這套掌法中的不少精微,正練得有點眉飛色舞之間,突然聽得夜空以内,遠遠傳來一聲龍吟長笑。

     這聲龍吟長笑;聽在公孫玉耳中,不禁使他精神一震,趕緊收式凝神,欲待出庵迎接,那位黑衣無影辣手神魔申一醉,業已手挽沈南施,自牆外飄然而人! 公孫玉大喜過望之下,一聲高呼:“醉哥哥……” 申一醉不等他說話,便咧着大嘴,怪聲笑道:“老兄弟,沈南施業已把你那些不幸經過,完全告我,我們進庵再談,看看你這醉哥哥,有沒有回天手段?使你恢複一身功力!” 公孫玉越發驚喜欲狂,三人相僧進淹以後,申一醉摘下腰間酒葫蘆,接連喝了幾大口,便對公孫玉笑道:“老兄弟,你先猜猜,這别後的一年光陰,我是在什麼地方?鍛煉我的‘先天源元氣’!” 公孫玉皺眉笑道:“醉哥哥,你這個啞謎,出得幾乎比那白色羊皮上的‘七彩圓圈’,及‘色空空色’隐語,還要難猜,以天涯之大,海角之遠,小弟怎能猜得出醉哥哥在何處鍛煉神功?” 辣手神魔申一醉大笑說道:“我既叫你猜,這地方你當然去過,不過大概決想不到而已!” 公孫玉凝思片刻,依然苦笑搖頭,申一醉緩緩說道:“我是在湘南九疑山的摘星峰項!” 公孫玉果然出乎意料的驚奇問道:“九疑山摘星蜂頭,不是我義妹戴天仇的思師很大師隐居所在麼?” 申一醉點頭笑道:“我就因為覺得這‘恨天師’三字的法号太怪,因為既人佛門,便應該慈悲萬物,普渡衆生,卻以‘恨’為名則什?何況兩手皆無?定有極不平凡的慘痛遭遇! 反正我覓地鍛煉‘先天混元氣’,隻要商峻幽靜,那裡也是一樣,所以便直奔湘南,援上了九疑山的摘星蜂頂!” 說到此處略頓,又喝了兩口酒、繼續說道:“見面之下,這位很大師,果然是我昔日故人,她和你一樣,也與那六沼神君萬埃午,有血海深仇,如山重根!” 公孫玉聽說很大師竟與自己同仇,正待仔細追問,申一醉又複笑道:“這段當年隐事,說來頗長,且等那對她自己身世,尚且茫無所知的戴天仇,回來再講,以免得我多費口舌,如今我先看看你所受傷勢,究竟重到什麼地步?為何巫山神姥那老婆于要說非我與萬挨午那殘廢魔頭合力,才能使你恢複原來功力!” 說完,便替公孫玉細診脈息,但一面診脈,一面搖頭,診罷歎道:“老兄弟你在翠居蜂頭,巫峽江面,以及糊裡糊塗挨了戴天仇一記劈空掌力的三次重傷,委實每一次均傷及肺腑,足以緻命!若非有那三顆罕世靈藥‘玉葉金蓮蓮寶’,早已魂遊墟墓,那裡還會在這碧雲庵中,彼此見面?” 沈南施默默凝神地聽到此處,向申一醉柳眉雙蹙,憂形于色的問道:“申老前罪!如今靈藥又無,我玉哥哥的一身内家上乘武功,你看是不是無望再複?” 申一醉軒眉狂笑說道:“報應循環,隻分遲早,昭昭大道,畢竟無虧!沈姑娘你看看,我在自九疑山來此途中,巧得了一樣什麼東西!” 沈南施聞盲注目,隻見申一醉在貼身慢慢取出了一隻長約尺許,通體雪白,耳鼻眼口皆具的形似嬰兒之物! 沈南施失聲叫道:“這是千年成形何首烏!” 申一醉搖頭笑道:“何首烏是何首烏,不過隻有五六百年,及尚未完全成形而已!倘若真是你所說的千年成形靈物,則隻要有這一樣,根本無須再加外力,便可成金我這老兄弟一身蓋世絕學!” 說話之間,突然把那隻何首烏一折兩斷,立時異香四散,乳白色漿汁狂溢,申一醉趕緊塞向公孫玉口中,命他吸完漿汁以後,并把問首烏整個服食! 公孫玉知道在這種情勢之下,不必推辭,遂如言服食,隻覺滿口甘香,精神頓長! 申一醉等他把一隻何首烏整個服完以後,再為公孫玉細察脈象,但沈南施冷眼旁觀,卻看出申一醉臉上神色,憂多于喜。

     果然申一醉替公孫玉診完脈象以後,向沈南施長歎一聲說道:“我這位老兄弟因一再身受重傷,雖仗服有希世靈藥,保住性命,髒腑之間,卻脆弱已極!憑我所煉‘先天混元氣’,雖可勉強替他催動藥力,流轉周身百穴,暫時恢複内功,但萬一與強敵硬擒、再度震動髒腑,即令華陀扁鵲複生,亦将束手無救!” 公孫玉聞言,自然着急,沈南施更是急得凄然淚落地向申一醉問道:“申老前輩,難道我玉哥哥的一身内家功力,就從此永無恢複之望了麼?” 申一醉神色凝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