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垂釣者與被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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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四柄長刀的聯手進擊。

     她長長的頭發在夜風中飛散着,身形卻已略顯滞重,顯然已經很難支撐。

     正在這時,司馬喬聞到了一股極淡的香氣。

     這種香氣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還是“秋風客”時,這種香氣正是他的頗為有力的一種武器。

     當然喽,他并不怕這種香氣。

    采花大盜要是自己沒有克制迷香的辦法,豈非天大的笑話! 但殷朝歌怕! “迷香!”司馬喬縱聲大叫:“殷兄小心!” 已經晚了。

     殷朝歌雖然聽見了司馬喬的大叫聲,已經晚了。

     香氣方一入鼻,他立即感到頭暈目眩,全身綿軟乏力。

    雖然他仍努力想提起其氣,但丹田内已是空空如也。

     他踉跄着又往前沖出兩三步,便一頭栽倒在地,暈過去了。

     司馬喬嘶吼着撲過來。

     他奮力揮刀,卻發現四周已是一片刀林。

     他奮力前沖,卻是離殷朝歌越來越遠。

     第五名隻晚到了一步。

    或者說是趕到的很及時。

     因為他再晚一步,司馬喬的身上将再添幾道傷口。

     聖火教的重圍在第五名撲近的同時,就自行散開了,丢下渾身浴血的司馬喬,飛速地掠上了大船。

     船立即啟動。

     僅僅晚了一步,第五名便隻有站在岸邊跳腳大罵的份兒了。

     殷朝歌、木潇潇都被擄上了大船,而第五名根本沒想到聖火教會走水路,所以事先連一條小船也沒有預備。

     他沖着揚帆遠去的兩艘船足足罵了四柱香的功夫,一直等到連船的影子都見不到了,方才住口。

     這四柱香功夫裡,文向榮的腿足足跑細了一圈。

     第五名剛氣哼哼地住口,兩條快船已經駛到他的身邊。

     他與孫昭、包金銘、趙縱、司馬喬率十餘名徐州分舵的好手分乘兩條快船走水路,文向榮、章見源、吳泰、李俊則率領人馬沿運河自陸路,水、陸兩路一齊向北追去。

     一條條命令自第五名乘坐的快船上發出,由信鴿飛傳到徽幫各地分舵。

     一直追到第三天清晨,他們才在兖州地界的水面上追上了那兩條大船。

    船上已空無一人。

     在兖州一帶足足查問了兩個時辰,才得到可靠消息,聖火教的人在第五名一行到達兖州前約一個時辰,已經登陸換馬,往西直奔衛輝府方向去了。

     三天後,黃昏,第五名一行人追到衛輝府,卻一無所獲。

     聖火教的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

     第五名動用了徽幫衛輝分舵的所有人手,整整查了兩天,幾乎将衛輝城内外每一寸地皮都搜過了,卻連一點線索也沒有查出來。

     六天之内,長途奔襲八百餘裡,結果卻什麼也沒抓到,第五名心裡那個窩化、憋氣就甭提了。

     惟一能令他稍感安慰的是,文向榮等七人在這六天裡,每人都足足掉了不下十斤膘。

     萬般無奈之下,第五名隻得令文向榮統領人馬暫駐衛輝分舵,他自己則與司馬喬一起護送李眉回洛陽金刀莊。

     殷朝歌、木潇潇現在會是個什麼情形,誰也無法預料,要是李眉再有個什麼閃失,他可真隻有抹脖子上吊了。

     他到洛陽去,除了為送李眉回金刀莊外,還想看看能否找到秋水。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能不找秋水商量對策,再說,秋水的白袍會可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視的一支力量,就是聖化教想來也不敢。

     如果能盡快得到白袍會強有力的援助,無論辦什麼事都會輕松得多。

    自衛輝到洛陽這一路上,第五名可是一刻也沒閑着。

     他得設法通知正在北京分舵的白袍會的人,讓他們盡快找到秋水,或盡可能設法通知他徐州發生的事,并告訴秋水他正前往洛陽。

     衛輝離洛陽并不太遠,雖說因為有李眉同行,行程要慢得多,總共也不過走了四天時間。

     他們到達洛陽時,各方面的情報也都已送到了洛陽,但所有的情報都隻能讓第五名的心情更壞。

     聖火教的蹤迹依然是羚羊挂角,無迹可求。

     奇怪的是,秋水好像也失蹤了,就連呆在北京分舵的白袍會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第五名自己也在洛陽找了好幾天,卻連個鬼影子也沒找到。

     如果現在有人能告訴第五名殷朝歌在哪裡,隻怕讓他給這人一座金山,他也心甘情願。

     真的有人說了,第五名也絕不會相信。

     殷朝歌和木潇潇現在已經被送到了榆林。

     榆林離衛輝足有一千四百裡路。

    第五名就算想破頭,也不會想到聖火教的交通系統發達到了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