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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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故與其哆無窮之口舌,爭無益之是非,莫若反身而自省。

    毋使人之視己,亦如己之視彼,則幸矣。

     ○以玉堂夜深呈箚,傳于政院曰:「予以病人,隻存形骸,無復精魂。

    昨夜三更,忽聞中官振鈴,予披衣而起,自念夜深漏靜,禁門已鎖,安得有奏事?非有警急,必是邊報,趣左右出而應之,則乃一紙浪說也。

    此固非必於丙夜鳥鼠皆眠之時,可上之書也。

    玉堂雖急於進言,不揆事體。

    而政院在出納之地,所當酌其緩急,諭以事體,姑待翌朝而上進,夫誰曰不可?今乃昏迷顚倒於驚夢之餘,唯玉堂傳令是趣,此果穩當處乎?後日若踵今習,必有罰責。

    且宮門未昏而閉,已明而闢,厥有其意。

    雖以萬乘之尊,見距於守關之吏,今之爲臣僚者,則欲使出入自如,隨手任意,視公門,曾不若裡巷之閭,殊異乎古之人矣。

    」 ○政院回啓曰:「玉堂呈箚之時,夜已深矣。

    臣等固知敢冒丙枕以入之未安。

    而妄意論思之臣,進啓之辭,中間阻滯,曾無是例,不得已循例入啓。

    今承上敎,惶恐待罪。

    」傳曰:「勿待罪。

    」又啓曰:「玉堂官員,夜深不可開門,明日出送事,傳敎矣。

    在前上箚之時,雖夜深必留門出送,論思之臣,待之宜異於凡官。

    且闕內不入省記仍宿,亦爲未安,敢啓。

    」傳曰:「出送。

    」 ○大司諫鄭彥智、獻納鄭光績、正言黃璨啓曰:「臣等昨日趙憲箚論,其中措語之間,不得已有刪改之處。

    旣呈政院,政院旋卽還出,以緻顚倒之失,請遞臣等之職。

    」答曰:「勿辭。

    」退待物論。

    正言樸弘老啓曰:「本院論箚趙憲之時,臣雖以私忌在家,旣與之通議,則與同僚無異。

    請命遞差。

    」答曰:「勿辭。

    」退待物論。

     ○司憲府前啓侍藥廳加資改正事,入啓,答曰,不允。

     10月23日 ○甲申,弘文館,以昨日夜深上箚,緻有未安之敎,詣政院啓請辭職,答曰,勿辭。

     ○政院,以玉堂批答未安之意,入啓,答曰,知道。

     ○司諫院,以趙憲上疏之謬妄,上箚論列,而其中一款,乃憲疏所無之言也。

    政院覺其誤,通于城上所,城上所通于同僚,還持去,翌日,改書以進。

    外人以失諫官之體,論議譁然,諫院專數避嫌,退待物論。

    司憲府啓,遞城上所,餘皆出仕,答司諫院箚曰:「不必爭辨。

    」 ○大殿、中殿,藥房提調,問安入啓,答曰,知道。

    中殿答曰:『平安,今後勿爲問安。

    』 10月24日 ○乙酉,司憲府箚子,大槪趙憲事入啓。

     ○義禁府,全羅左水使李璟拿囚啓。

     ○吏曹判書李山海身病三度呈辭,加給由事,允下。

     ○校書正字車天輅上疏。

    大槪呂繼先借作製給事。

    入啓。

    備忘記曰: 俗書拙筆,相近者多,不可以此,經定獄事,又慮此人素有文名,末世恐或爲人所陷。

    惟李奉信入,則可以易辨,故呂繼先刑推命下。

    其勢終不可掩,則天輅初不卽啓,而今敢吐實,有若無隱者然,天輅予不知何許人。

    但聞其有才華,而乃敢爲如此事,前後情狀,蓋其奸黠者也。

    其汚衊儒林,貽辱縉紳極矣。

    韓懷、車天輅拿鞫。

     10月27日 ○戊子,義禁府,車天輅代述呂繼先試券的實事,元情入啓,傳曰:「人主祗謁先聖,四方之士,風走而雲集。

    於是親試而登庸之,正欲得其賢俊,黼黻治道,康濟斯民也。

    及其放名,大庭群僚畢賀,則膺是選居狀頭者,乃竿吹蹠行之人。

    所可道也,言之辱也,人主之羞不足惜,縉紳之羞不足惜,乃儒林千萬世不可洗之恥也。

    幺麿狐鼠之物,必誅不赦,榜示多士,爲萬世戒。

    不但已也。

    夫文詞,組織之末技,蟲雕蟬噪,壯夫且恥爲之。

    而敢挾螗蜋之丸,自擬隋侯之珠,爲人代述,鎖穴相從,是蓋自前素所代述之手也。

    情狀已露,不可更隱,巧飾詭辭,欺罔陳疏,顯有無君之心。

    右情由及所供,同坐席幕中一儒生之名,與夫潛出入之人,授受相應之節,前後所犯之罪,刑推一一窮問。

    且其上疏內:『人世之人倩人登第者,比比有之,某也某也前後相從。

    』雲雲從實直告事,竝窮問。

    廣興奉事韓懷,亦以與天輅同謀,刑訊發明,皆徒三年定配。

    」 ○吏曹判書李山海,以趙憲之疏顯被詆斥,辭職箚子入啓,答曰:「俱悉卿意。

    上章上箚,前後乞解而不已者,得不以撾婦翁之名,竝及於無婦翁之人耶?今世廉恥不至於都